待回了書院休息了一晚,隔天爭景與寧鶴去了趟司命部,與韓文交代了幾句,在對飲了數(shù)壇好酒后三人開始商量正事。
“寧鶴兄,你有那黑袍人的線索嗎?”韓文又是飲了口酒隨后說道。
“顧君安確實與我有些關系,不過他的行蹤我卻是不知道的。”寧鶴說道。
“那爭景兄?”韓文轉(zhuǎn)向爭景,問道。
“昨晚只是被寧鶴拉去湊熱鬧,那黑袍人我不認得?!睜幘叭缡钦f道。
“那還真是可惜。”韓文也不多問,既然都是朋友不想說也沒有辦法。
“那我們二位還有事情先走了。”寧鶴說道。
待出了司命部,寧鶴臉色有些異常。
“我近日要去一趟文閣,跟你有關?!睂廁Q說道。
“哦?何事?”爭景正想著如何去見侍卿的事情,在知道侍卿的身份之后莫名有些怪異的情緒,不知道如何面對。
寧鶴皺了皺眉說道:”你難不成忘記了昨晚顧君安說的話了?你也是藥材之一。”
爭景聽了這話才突然醒悟,昨晚回去后都在想著如何面對侍卿,倒是忘了這事。
寧鶴也不介意,繼續(xù)說道:”我想派一個人保護你?!?p> “誰?”爭景問道。
“君侍卿?!睂廁Q平淡的回答道。
爭景一陣沉默,隨后開口道:”我有些不敢見她?!?p> 寧鶴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原本并不是她,其中緣由我不好告訴你?!?p> “那,她人呢?”爭景問道。
“在書院的文祥湖?!睂廁Q拍了拍爭景的肩膀,表示對他寄予厚望。
書院文祥湖心,一位少女正乘著舟在湖面上漂游,少女一身白袍,腰間系著一柄劍,臉上神色淡漠,好似這湖面,無一絲波瀾,但其實她內(nèi)心正復雜著,對于多年前與他不告而別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多,而此次她也跟爭景一樣,不知該如何面對對方,或許是后來升起的愧疚吧。
“想來他應該快到了?!笔謩葑兓孟?,一道無形氣息推動了小船,船頭朝向來時的岸邊。
二人自然是遇見了。
兩人皆沉默,好似有千言萬語要脫口而出,卻是面對面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侍卿有些沖上去擁抱的沖動,但終究在湖旁游玩的書院師兄弟的注視下忍住了。
“這些年?!睜幘伴_口道。
“我?!笔糖渑c爭景同時開口。
二人又是沉默一陣。
“在蜀渝待的還習慣?”爭景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笔糖漭p聲應答。
“那就好?!睜幘罢f道。
二人再次沉默。
“我們?nèi)鐾つ沁呑模俊睜幘罢f道。
“嗯。”侍卿又是輕聲應答。
二人在涼亭內(nèi)對坐。
“他們派你來保護我?”爭景問道。
“嗯?!笔糖渎曇暨€是依舊小聲。
氣氛凝固著,莫名有些尷尬。
“我有些修煉上的事情想問你?!睂廁Q說,侍卿的修為比他還高,而爭景對于修煉一竅不通,正好能補缺。
“嗯?!笔糖湟琅f輕聲應答。
“聽我朋友說,我到了尋木境后應該鑄舟渡江,可那他口中的內(nèi)心界以及這鑄舟的方法,他未向我解答?!睜幘皢柕?。
“進入內(nèi)心界應心平氣和,放空腦海,隨后便能進入內(nèi)心界。”侍卿開口解答道。
“至于鑄舟,用那木頭上的靈力化作刀刃,就可以雕刻成船的模樣,船遇到了內(nèi)心界的冥河水會自然變大。”侍卿繼續(xù)說道。
“原來如此?!睜幘叭粲兴迹剡^神來,發(fā)現(xiàn)侍卿正盯著自己臉看。
“怎么了。”爭景問道。
“你倒是沒變多少,喝茶嗎?”侍卿詢問道。
爭景點了點頭。
侍卿從寬大的袍袖里拿出一粒白色珠子,與寧鶴那顆一般無二,那珠子觸碰到了桌面,便是一道爭景見過一次的白光。
“原來是不用念口訣的嗎。”爭景看著面前正冒著香氣的茶,不由得想到寧鶴之前的舉動。
“我喜苦茶,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慣?!笔糖渑跗鹨恍”杷脤挻笮渑鄣男渥友谧。∵蛄艘豢?。
爭景喝茶的習慣是被寧鶴帶的,這幾天他沒少分享他的各種茶葉,但飲茶的方式自己倒是沒在意過,拿起那小小的杯子,一飲而盡,這味道倒是熟悉。
二人安靜的飲茶,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