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二師父,我決定在我成為靈者的那一日起,我修煉的功法就是它了。”
張靈目光十分堅定,心中想著,自己能耐得住毒靈蝕骨,也耐得住經(jīng)脈漲裂之苦。
既然這一切都好似上天的安排,自己這一輩子或許都得走最難熬的路,這大概就是自己的命運吧。
“你可以選,稍微輕松點的修煉方式?!?p> 老龍蒼眸中帶著欣賞之意,他看張靈現(xiàn)在是越來越喜歡。
少年面對自己的宿命,逆來順受的同時還加以不妥協(xié),會在絕望中尋求生存的希望,然后再回到絕望中找尋找通頂點的道路,少年當真是心寬似海,且又不矯情,不浮躁。
“謝謝二師父與聶師父的一片苦心,看來我這輩子,注定不是個能享清福的人咯?!?p> 張靈望著窗外,腦海構(gòu)想著未來自己為了修煉枯燥無味的生活,咂咂嘴再搖了搖頭。
隨后,張靈從自己臥室里,那象牙色木柜中,拿出一套不顯眼的灰衫,隨意穿上。
回到桌上,吃了幾口,蘇薇薇已經(jīng)更換過的午餐,填了填肚子,然后推開小木屋大門,打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好告訴張族上下所有人,他張靈,回來了。
嘭……
這一開門,與正倉惶跑來的蘇薇薇撞個正著。
張靈現(xiàn)在對自己擁有多少靈力的程度,毫無概念,更別說,去感應(yīng)這突如其來的危機,而老龍對于這種小事自然也不會隨時隨刻跟張靈提醒。
這一撞,沒穩(wěn)住腳的張靈,直接與那蘇薇薇一同撲倒在地,張靈見勢不妙,下意識,纏摟住少女柔若無骨的細腰,護住她的身體。
“呃……”
兩個人的體重,使得張靈快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還往后多翻滾了一圈。
“少……少爺……對不起,對不起?!?p> 絲毫沒有損傷的蘇薇薇,旖旎羞澀紅著小臉兒匆忙掙脫張靈的懷抱,站起身來,不斷的柔聲道歉。
好在張靈是屁股先蹭到地面,骨骼又比在地球上結(jié)實數(shù)倍,不然以地球上的自己身體迎接這一撞,那么今天他就得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了。
張靈扶門而起,屁股上只傳來的細微痛感,不禁贊嘆自己這身體的素質(zhì)實在太好了。
“沒事沒事,傻妮子,發(fā)生什么事了,居然這般火急火燎?!睆堨`看了一眼嬌喘連連的蘇薇薇。
蘇薇薇聽完張靈略帶關(guān)懷的話語,俏皮的扮了個鬼臉,隨即興奮的說道:“少爺,您趕緊去一趟竹心廣場看看吧,張家的公子哥正在被一個外族人給欺負?!?p> 聞聲,張靈饒有興趣的問道:“還有這種事情?”
蘇薇薇眨了??蓯鄣拇笱劬?,點頭應(yīng)答。
于是張靈伸手牽過少女如玉香滑的細指,兩人跨門而出,小跑前行。
從未與異性有過如此親昵動作的蘇薇薇白皙的臉蛋,已然紅透了半邊天。
張靈牽著蘇薇薇,對山下去往廣場的近道走去,輕車熟路,這些小道,大多是源于年幼時自己好動獵奇,尋覓出來的。
路上,張靈大腦在思考著:“他族的人,怎么能隨意進出張府?!?p> 頓時山坡下傳來陣陣喝彩的聲音,隨即張靈凝目望去,才發(fā)現(xiàn)下方張府竹心廣場處,此刻聚滿了人。
那竹心廣場,張族之人一般很少會在那里集合,除非是有對家族年輕一輩的驗靈大會。
這是張族每年對族中年輕人的一項魔靈點測試。
想當年,自己每次去測驗都會震驚全場,引來滿堂喝彩。
自己最后一次測試那已經(jīng)是那要沖擊“靈者”的凝源境巔峰,也就是一百魔靈點。
當年,一百點,而現(xiàn)在已是過去了五年之久,此時再感知著體內(nèi)稀薄的靈力,還真不好說,自己到底掉了多少點修為。
在成為靈者前,修煉者苦苦修行的魔靈點,是會隨著荒廢而逐漸降低的,也就是張靈失去神智的五年中,算是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光,且還倒退了自身原本的修為。
“如果是有對族中年輕一輩的測試,有外族人進來那就一切說得通了?!睆堨`跳躍在下山的石路上腦海遐想:“張家每年都會邀請外族到府中觀看這一盛事,這既能用實力震懾周遭的小族群,也能彰顯族內(nèi)晚輩的潛力?!?p> “自己倒要去看看,是誰膽子如此大,敢在張府頭上動土。”
張靈嘴上這么說,心里倒有些期待,自家的那些不成氣候的公子哥,當年自己跌落谷底,那群家伙可沒少羞辱欺凌自己。
那群所謂的同齡人,除了在自家院子里囂張跋扈,窩里斗橫得很,幾乎一無是處。
而對外,張族現(xiàn)年輕一輩,現(xiàn)除了個張青底子能看得過去,也就沒有什么能看的貨色,當真是張族的悲哀。
沉思間,張靈牽著蘇薇薇,越過竹林小道,沒用多久,便從林中鉆出,到達了廣場入口。
竹心廣場……
一青一黑兩道少年身影在廣場中心,運起手中的靈力相互對拼,身法靈動飄逸,一招一式,酣暢淋漓。
周圍眾張族年輕一輩在青衫少年每次取得略微優(yōu)勢后,便爆發(fā)出陣陣鋪天蓋地的吶喊聲。
此外,還有七八個正倒躺在地上呻吟哀嚎的張族青年。
“錢大風,你這般來攪我張家的局,想必你是已經(jīng)做好心里打算了吧。”
張族二長老,張水流陰沉著老臉緊握蛇杖,俯身為躺在地上的張家青年喂著“回靈散”,目光如腹蛇一般狠毒,死死注視著站在張辰身邊的一名中年大肚胖子。
張辰看這廣場中間的戰(zhàn)局,內(nèi)心早已怒不可遏,臉色更是難看。
那中年胖子,頭發(fā)稀疏,油光滿面,一襲金色的綢裳,搭配嘴里夾著菜葉的金牙,一副腰纏萬貫的土豪模樣,臉上還掛著令人厭惡的親和笑容。
“喲喲喲,二長老息怒,咱們張家的驗靈大會,我老錢可是年年參與,今日確實是熟人所托,所以才多攜帶了個后輩前來觀賞,您老可別亂發(fā)火,遷怒了自己人?!?p> 名叫錢大風的胖子,撫摸著撐破衣裳的肚皮,口中唾沫飛濺,賠笑道。
“看來我們多年的商場合作的關(guān)系,是要在今天結(jié)束了?!?p> 張辰面無表情,緩緩?fù)碌?,周遭的氣溫驟然下降,空氣仿佛被冷固凍住了一般。
只見錢大風依舊面不改色,處變不驚回答張辰:“哈哈,族長好氣量,我還正愁不知道,如何跟您開口講這件事?!?p> “這些年,我老錢隨著張族做著小本買賣,賺來的錢財還都得給那些作坊的賤民分地租利潤,族長這些規(guī)矩,我可是早就看得,很礙眼呢?!?p> 錢大風如同一只久經(jīng)商場的笑面虎一般,表面輕言笑語,內(nèi)心早已誓要將,這已經(jīng)對自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墊腳石給壓下腳下,踩得粉碎。
若不是今日在場有諸多的依附張家的小族群,張辰怕是已經(jīng)將眼前這個見利忘義的死胖子凍個半死。
這錢大風從張家入駐維亞城后便拋棄了原本附屬的家族,在張石楠和張水流的引薦下為張族在維亞城的打下了起步商業(yè)渠道。
原本看似精明能干且兢兢業(yè)業(yè)的錢大風,在今日的張族驗靈大會上,居然將張家在維亞城內(nèi)的死對頭,葉家少爺葉良悄悄帶到了張族內(nèi)。
葉家,據(jù)說近來因為家族之中那位,遠赴瑯琊學院苦修的天才煉丹師,已經(jīng)畢業(yè)回家,且還吸引了一批強者入駐葉家。
所以向來把張家當作死敵的葉家,這次趁大勢所向,干脆做好準備要起勢給予張家致命一擊,以立葉家這維亞城老牌家族的威望。
葉家其實在很早之前便策反了錢大風,后者想不擇手段賺大錢,而葉家正好與之不謀而合。
而后這錢大風,便相當于葉家安插在張家商業(yè)區(qū)域上的一枚眼線,奉命暗中監(jiān)視著張家的一舉一動。
廣場邊緣,張水流將手中的“回靈散”摻水,依次喂完傷員,緩步過錢大風肥胖的身軀時陰沉說道:“你覺得你們今天能走得出這張家大門嗎?”
隨后,張水流體內(nèi)的靈力瘋狂涌出,對著錢大風施加無形的威壓,空中普通飛舞著無數(shù)幻化而成的青蛇,讓人心生恐懼。
不料錢大風仍然有恃無恐,顫抖滿是贅肉的臉頰笑著回答:“這就不勞煩二長老您擔心了。”
在寒冰氣息與蛇靈氣息朝著錢大風襲卷而來時,錢大風已然被一道悄無聲息的黑色靈力包裹其中,后者仍是笑呵呵的模樣。
竹心廣場不遠處的一棟涼亭上,依靠在柱邊,裊裊婷婷的蘇薇薇美眸炯炯,從一個空白的角度,觀望著那一青一黑兩道身影的戰(zhàn)斗。
而張靈則直接躍到了亭邊一顆歪脖子樹上坐立而看。
只見青衫少年在爆發(fā)一輪猛烈的攻勢后,開始有些神疲力乏,只能步步防守,引得四周張族青年都揪起一顆緊張的心。
廣場上……
黑衣少年見猛攻未果,停下了手上的進攻,后躍數(shù)步,嘴里好似對青衫少年說了一番什么,隨后,青衫少年像是被惹紅眼的公牛一般,沖向黑衣少年,攻擊變得凌亂不堪,毫無章法。
在青衫少年貼身出手,一個收拳緩慢的破綻暴露后,黑衣少年側(cè)身直接一拳狠狠的擊中前者的腹部。
這剛猛勢沉的一拳,將青衫少年打得后退數(shù)丈才穩(wěn)住了身體。
“好耶!公子,你看那平時囂張的張青,被人現(xiàn)在欺負,真是大快人心?!?p> 蘇薇薇轉(zhuǎn)過頭對著樹枝上的張靈笑顏如花。
張靈好氣又好笑的從樹上跳落至地,學著自己那二哥張楓,手彎如月,在蘇薇薇可愛小巧的腦瓜上敲了一下吐槽道:“是張家把你養(yǎng)大的呢,還是那葉家?”
“哼,人家只是討厭張青嘛?!鄙倥蛎蛉岽?,嬌聲委屈道。
“行啦,小妮子,張青怕是要輸了,輪到我們上場咯,免得被人家看不起我張家的年輕一輩?!?p> 說完,張靈整了整衣領(lǐng),再理了理飄逸的發(fā)型,踏著輕緩的的步伐朝著廣場中央悄然走去。
張靈還未走到廣場邊緣,那張青已經(jīng)在黑衣少年的強攻下,被打飛至十丈之外。
烈日下,張族青年人心黯然慘淡,黑衣少年站在廣場正中央,掃視過全場所有人,面帶不屑。

聽風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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