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撥浪鼓,不再言語,聽岑瀾同我談天談地。
“聽說江南那邊很是好玩,不如下站去那里吧。”
“好。”
我分娩的那天下著暴雨,天空很是陰沉,師姐們進(jìn)進(jìn)出出,臉上都掛著驚慌與不安,連輩分最老的師祖奶奶就驚動了。
我難產(chǎn)了。
“小慕鳶,快用力,堅持住啊。”
“阿鳶阿鳶,你堅持住!”門口岑瀾也喊著。
我只覺得痛得要死,比最烈的毒藥還要痛,比刀劍刺身都要痛,痛得我?guī)子杳浴?p> “孩子……孩子……啊……”
“別睡!”有人拍著我的臉,“慕鳶,用力!”
門外傳來打斗的聲音,門忽然被打開,有人闖了進(jìn)來,跪在榻前。
用力……
我一邊一邊告訴自己,卻使不上力,就在我快昏迷的時候,忽然有人握住我的手。
“鳶鳶,加油。”
聲音小得如蚊鳴,我只覺自己出了幻覺,我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蘇墨羽的容貌,氣中從來。
“?。。?!蘇墨羽你個混蛋?。?!”
那相握的手似是一顫,可我沒放過它反而緊緊抓住,借著吼勁猛地用力。
“呃?。 ?p> “哇哇哇!”
孩童的啼哭響了起來,我松了一口氣,卻還覺得痛。
“出來了,孩子出來了!……等等,還有一個,小慕鳶,用力,還有一個孩子?!?p> 我再猛吼一聲,緊緊握著那只手。
“??!痛啊?。 ?p> 這時一只胳膊伸到我嘴邊。
“慕鳶,咬我!”
我也不客氣,張口就是一咬,再次用力,隨著口中蔓延的血味,令一個小小聲音也哇哇哭了出來。
我如釋重負(fù)地松開嘴巴,那只手顫顫地被抽了回去,我勉強睜開眼睛,岑瀾捂著胳膊嘴中嘶嘶作響,門被風(fēng)吹的晃動。
“剛才……”
“小慕鳶,快看看你的孩子,一男一女,龍鳳胎!”
我一愣,看向師姐懷中兩個皺皺巴巴的小臉,輕輕笑著,心頭涌現(xiàn)陣陣溫情。
倒真叫玄思若那小妮子說對了,真是兩個孩兒。
不過……
“好丑啊?!蔽乙荒樝訔墶?p> 事實證明,孩子慢慢就會長可愛。
一歲的時候,蘇硯安和蘇茉浣便展現(xiàn)了自己的可愛之處,簡直成了整個谷的雙寵,連常年閉關(guān)不見得師祖奶奶都天天樂不可支地抱著兩個孩子逗弄。
蘇硯安是哥哥,但小嘴老抿著,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不逗他幾下都不樂呵,蘇茉浣是妹妹,身子很弱,卻總是活潑好動,還欺負(fù)哥哥。
按岑瀾的話來說,這簡直是我和蘇墨羽的縮小翻版。
兩個孩子都很粘我,可讓我傷心的是,最先開口說話的蘇茉浣第一個字叫的是畫像里的她爹。
那天我把他們放在小床上,提起筆想寫些什么,卻不小心畫出了蘇墨羽的模樣,小茉浣抓著床的邊勉強站起來,我笑著指指畫給她看。
“瞧,這是你爹?!?p> 結(jié)果小家伙咿咿呀呀半天,居然冒出來個“爹”。
這可讓我又氣又喜,坐在她跟前指著自己教了半天“娘”,小家伙就含著指頭不說話了,倒是被她擠到邊邊的小硯安開口依稀喊了句“娘”。
我沮喪的把這件事告訴眾人,結(jié)果第二天起來就發(fā)現(xiàn)一群人圍著小床,教兩個小屁孩叫自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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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螢
連更兩天七夕小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