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星呵呵一笑,舉起手中的酒瓶,向著陳豪宗晃了晃示意他這次可是極有信心的。
看著古星左手的康帝,陳豪宗驚訝有余但是卻稍顯真誠的說道:“羅曼尼·康帝啊,確實是好酒,什么年份的?”
古星說道:“01年的,還算不錯吧,存了有些年頭了,送給我羅姨喝的。”說著,古星把紅酒往后收了收,把右手那瓶看起來貌不驚人,甚至有些讓人看不上眼的酒壇子舉了起來,挑眉示意道。
看到古星手里的酒壇子,陳豪宗的眼神透著些迷惑,但是仍禮貌的說道:“那看來你說的的好東西是這個了?”
“那是當然,這個東西可是有來頭了,那群外國人不識貨,送我當謝禮了,但是這東西可不一般,這次生意我可是賺大了。”古星佯裝得意的說道。
“哦,那我可要好好品品了,麗雅,你把我那一對金樽拿來,我今天可能要有口福了?!标惡雷谔蛄颂蜃齑?,突然對古星手里的丑陋酒壇子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陳豪宗說的金樽,是早些年間被人拿來抵債時收的,據(jù)說是唐代的,有合作伙伴出價幾百萬都沒有賣掉。
“這么大排場啊,您這可是捧殺啊,我這酒要是差點,我現(xiàn)在就想走了。”古星玩味的一笑,走進了客廳,把酒放在了鞋柜上,說道。
“你小子今天自己抬得這么高,可不是我捧你,康帝都拿來做陪襯了,你要是不拿出點真家伙,以后少來我家?!标惡雷谛αR道。
“行了爸,古星是來做客的,門都沒進就開始斗了,煩不煩啊,就我媽那廚藝,你怎么不敢拿出來說道呢?”
“嗯哼,咳咳,行了,我們先聊著,飯好了叫我,小古你跟我去書房講講這東西什么來頭?!标惡雷诟煽纫宦?,立馬調(diào)轉(zhuǎn)話題,一點不敢順著話茬聊下去,笑話,說兩句斗斗嘴無所謂,真的不要命了那還是算了吧。
看了下廚房方向,陳豪宗就仿佛感受到一道劍氣直逼自己的眉心,這可不是氣管炎,這只是男人的氣量,陳豪宗心想。
閑聊片刻后,隨著以及下來吃飯,原本正興致高昂的說著自己發(fā)家史的陳豪宗,一個激靈,忙招呼著古星下樓吃飯。
“你黃姨的做飯水平不怎么滴,但是要是她喊兩聲還沒做好,那脾氣可就上來了。趕緊下樓?!?p> 古星笑笑也不說話,點著頭就跟著下樓去了。
看著古星含蓄的笑容,陳豪宗也露出一個男人間默契的笑容,匆匆跑下樓去。
飯菜不多,四樣菜一鍋粥,最后的涼拌花瓜明顯是湊數(shù)的,估計是匆忙之下做出來的。
中間放著的幾只大閘蟹明顯是主菜,個頭不小,應該是按照人頭算的,一共六只,如果不算古星這個不速之客的話。
“小古啊,隨意坐,下次你來之前提前打個招呼,你這打的我措手不及的,就這幾個菜,下次來阿姨好好給你露一手?!标悑寢屆悬S秋曇,出身書香門第,是個大學教授。
“怪我不好,出國一趟剛到家,這不是忘了么,明天來我家,我給你們做飯吃,算我賠禮了?!惫判潜傅囊恍?。
“行了,小古也是好心么,來,讓我嘗嘗你說的這百年陳釀到底什么味?!标惡雷谠谝慌杂行┢炔患按?,搓了搓手,拿起了古星帶來的酒壇子,準備啟封。
“就你心急?!秉S姨一記白眼讓陳豪宗手上的動作停在那,一時間不知道該開還是不該開了。
“行了,開開吧,看你那德行。”黃姨又一記白眼卻讓陳豪宗很是高興,連忙就著垃圾桶打開了酒壇上厚厚的泥封。
隨著泥土的逐漸剝落,一股濃郁的酒香也隨之傳來。
“好酒!”陳豪宗此時聞著醉人的酒香,不禁贊嘆道。
“確實很香,都沒有刺鼻的味道呢。”此時的麗雅也有些意動,這酒的味道經(jīng)過時間的侵染,味道馥郁幽香。
陳豪宗古星兩人一人倒了一兩,剛好裝滿小小的金樽。
陳豪宗把酒放在鼻下聞了聞,一臉陶醉。
此時的黃姨也拿出了兩個酒杯,各倒了淺淺一線,給了麗雅一杯,舉杯示意道:“借著小古的酒,我們也沾沾光,意思一下?!?p> “好”陳豪宗看老婆大人都表態(tài)了,也不拿捏,四人舉杯一碰,美酒入喉。
各自陶醉了一會,這才開始動筷。
老酒易醉,四人借著酒興說了不少話,都很舒心。
酒足飯飽。
喝了兩杯酒的陳豪宗有些醉了,被黃姨拉著上了樓。
客廳中只剩下了古星和麗雅。
古星不是第一次喝這個酒,所以倒是沒有失態(tài),麗雅卻不太好了。
看自己來一趟,蹭個飯,結果吧人家一家都弄醉了,古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對著麗雅說道:“不好意思,這次好像闖禍了,黃姨明天不知道會怎么數(shù)落我。”
麗雅微醺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神迷離的說道:“沒事,我媽也就嘴上厲害,真要讓她怎么樣,她也心軟,我撒撒嬌哄哄就好了?!?p> “那就好,我還是很羨慕你們家的氛圍的,我可不想因為這下次蹭不了飯了?!惫判怯行┝w慕的說道。
“好什么好啊,天天就知道催我結婚,好像我沒有別的正事干一樣?!丙愌耪碇X袋,滿臉抱怨的說道。
“老人嘛,都這點愛好,養(yǎng)花養(yǎng)寵物溜孫子,總要有點事情做的?!惫判窍肫鹆死项^,老頭喝醉之后喜歡和古星說些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夢想。
什么在古巴定居,天天抽著上好的雪茄,看著身材極品的美女就這么養(yǎng)老,或許還可以看下沙灘,沒事還能幫忙擦下防曬油什么的。
古星很不喜歡談這些,因為每次老頭說這些的時候,眼神總是看著古星,仿佛是在為古星做的計劃。
邁入了深淵,還想爬出來,只是白日夢。古星不敢去計劃,因為再計劃也是幻影罷了。
但是老頭堅持做著他的養(yǎng)老計劃,每次看到什么合適的項目,都要加在里面,不斷充實著自己的養(yǎng)老計劃。把退休后的每一天都排的滿滿當當?shù)?,簡直比他平時的工作還要繁忙。
對此,古星沒有發(fā)表過任何看法,因為說了也不會管用的。
老頭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只有做好計劃才能在一切真的發(fā)生時,從容面對,再說了,人做夢也要有方向的,我可不想每天晚上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