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空晴朗晴朗的,魏忠賢帶著東廠的大隊人馬,跑到京城外一處環(huán)境清幽的湖邊釣魚。
他穩(wěn)坐釣魚臺的時候,附近還圍著不少身穿火紅色官服的官員,等待著向這位東廠督主匯報政務(wù)。
明朝的天啟帝不是一個勤政的皇帝,他對做木匠的興趣要遠大于處理政務(wù),就把管理國家政務(wù)的大權(quán)交給了親信魏忠賢。
“指揮使大人,鎮(zhèn)撫使大人,魏公公這釣魚得釣到什么時候?江西道水災的折子……”
“陳大人,義父他老人家心煩得很啊。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去討不痛快了。”
“好好?!?p> 指揮使攆走了沒有眼力見的官員,望了一眼拿著一個魚簍子,恭敬侍立在一旁,做忠誠狗腿子狀的人,閑的蛋疼的問身旁的鎮(zhèn)撫使。
“義父身邊那誰???”
“我鎮(zhèn)撫司衙門里的千戶陸文昭。他孝敬了我200兩銀子,就是想在義父邊上多伺候一會兒?!?p> “便宜他了?!?p> 指揮使笑道。
在他看來,義父的權(quán)勢如日中天,想要上門當狗的人海了去,陸文昭花了200兩銀子就買到了一個能夠給義父當狗的機會,超值消費啊。
“廠公,有魚?!?p> 陸文昭注意到魚漂有動靜,而魏忠賢似乎沒有注意到,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
魏忠賢明面上是在釣魚,其實心里煩的厲害,哪有心情真的去釣魚?
不要看老魏大權(quán)在握,權(quán)傾朝野,就連殷澄一個錦衣衛(wèi)的小旗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他的權(quán)力是來自于天啟帝的寵幸。
沒了天啟帝在背后撐腰,魏公公就什么都不是。
現(xiàn)在,天啟帝落水后身染重病,一幅時日無多的模樣,老魏實際上慌得不行,明白要是自己侍奉的主子駕崩了,他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要知道為了替明朝的國庫收到賦稅,他統(tǒng)領(lǐng)東廠的這幾年可是把江南權(quán)貴得罪慘了。
老魏權(quán)傾天下,仇人也遍及天下。
聽到有人提醒魚上鉤了,他心不在焉的把魚竿往后拉,一時間沒能把上鉤的魚拉上來,身后的陸文昭很會做狗腿子,干脆衣服都不脫的跳到湖水里去撈魚。
“說吧,想要什么?”
陸文昭的不要臉連魏忠賢都有些動容,雖然世上想要討好他的人有很多,但是無恥到像陸文昭一樣還是很稀罕的。
接過陸文昭捧著的彷如絕世寶物一般,還在鮮活亂蹦的魚隨手一扔,老魏不咸不淡的問道。
“卑職,至此愿鞍前馬后……”
陸文昭的馬屁還沒有拍完,就看到他的老大,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的鎮(zhèn)撫使臉色稀爛的走過來,在魏公公的耳旁悄聲說著什么。
“此事當真?”
本來一臉有氣無力模樣的魏忠賢猛然起身,就和打了興奮劑似的。
“回義父的話,雖然難以置信,但此事千真萬確。賊人已經(jīng)擊潰了前去捉拿他的五城兵馬司和孩兒掌管的北鎮(zhèn)撫司的部隊,還請義父下令,允許出動京營大軍和神機營前去圍剿賊人!”
殺了凌云愷叛出錦衣衛(wèi)的殷澄,可是他的部下?,F(xiàn)在又在天子腳下搞了一個大新聞,鎮(zhèn)撫使大人的臉色能好看嗎?
“回去!”
魏忠賢的心思早就放在了殷澄的身上。
五城兵馬司和北鎮(zhèn)撫司為了抓捕殺害廠公侄兒凌云愷的殷澄,可是出動了將近500兵力,結(jié)果卻被殺得血流成河,慘敗而歸。
而打敗這支部隊的敵人,卻僅僅只有一個。
一個跟隨在殷澄身旁的番邦女子。
逃回來的士兵幾乎都精神崩潰了,語無倫次的不停在說這個女子是妖怪的化身,凡人的武器根本就沒辦法打死她。
確實的說,魏公公是對跟隨殷澄的,疑是妖怪化身的這位女子大感興趣。
他隱隱的感覺到,上天還沒有拋棄他魏忠賢,有一個能擺脫目前困境的機會出現(xiàn)了,他必須要牢牢把握住才行。
“廠公,您的魚!”
陸文昭撿起被魏公公扔掉的魚,掛著一臉獻媚的笑容,立馬跟上了自家老大指揮使。
他暗地里投靠了信王朱由檢,眼見發(fā)生了連魏忠賢都被驚動的大事,當然要跟去一探究竟了。
魏忠賢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返回自己的大本營東廠,正式的官署名“東緝事廠”。
東廠的大門處守衛(wèi)著許多挎著腰刀的番子,一臉肅殺,讓路過的平民百姓望而生畏。
跨過大門,大堂入內(nèi)即可見大幅岳飛畫像,提醒東廠緹騎辦案毋枉毋縱,堂前還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
一切都平常的就和往常一樣。
隨后所有人在進入大堂后都愣住了。
就看到在岳飛的塑像下,原本屬于魏忠賢廠公的寶座上坐著一個身穿錦衣衛(wèi)小旗制服的人,翹著二郎腿,頭靠背椅,閉目養(yǎng)神。
在他的一左一右,侍立著倆位女子。
一個是穿了一件大襟短襖,下穿馬面裙,裙身中間有一寬條,腰部多加細褶,做尋常婦人裝扮的番邦女子;
另一個是露著胳膊大腿,穿著一件不知羞恥的短小白裙的嬌媚少女。
“魏公公,我等你很久了?!?p> 蔣鋒坐直身體,猛然睜開眼睛,看到進入大堂的魏忠賢等人,彷如主人待客一般笑道。
“左右,還不把此人速速拿下!”
鎮(zhèn)撫使最先回過神,因為蔣鋒身上穿的可是錦衣衛(wèi)的飛魚服。
伴隨著他氣急敗壞的大吼,十幾個東廠番子迅速沖入大堂,把明晃晃的長刀架到了鎮(zhèn)撫使等人的脖子上。
除了魏忠賢,蔣鋒給了他一個面子,揮揮手讓一個把刀架到了他脖子上的東廠番子收刀入鞘。
東廠的老大雖然是沒蛋蛋的太監(jiān),檔頭之類的頭目也是太監(jiān),但是東廠的主要人員都是從錦衣衛(wèi)抽調(diào)的人手,他們可是有蛋蛋的。
魏忠賢出城釣魚的時候,蔣鋒拖拖然來到了東廠,把富江派了出去,征服了除太監(jiān)之外所有的男人。
現(xiàn)在的東廠,是蔣鋒說了算。
“你們……要造反嗎?”
鎮(zhèn)撫使色厲內(nèi)荏的吼道。
陸文昭站在鎮(zhèn)撫使的身后,眼中閃過一抹抹算計的光芒。
薩爾滸之戰(zhàn)后,這個男人可是發(fā)下誓言要換一種活法。
他在思考的時候,手里還捧著上了魏忠賢鉤的魚。
“喵嗚!”
大黑貓本性發(fā)作,忽然從蔣鋒的腿上跳下,很不客氣的奪走了電影中原本是魏忠賢賞給陸文昭的魚,隨后飛快的跑得沒影兒了。
陸文昭愕然。
這條魚本來的命運是進了陸文昭的肚皮,現(xiàn)在看來要屈尊進大黑貓的肚皮了。
“好手段?!?p> 魏忠賢臨危不懼,望著侍立在蔣鋒身旁的倆女,眼中散發(fā)著渴求的光芒。
“魏公公你過獎了。不過是我養(yǎng)的貓嘴饞,當不起你……”
蔣鋒客氣了兩句。
“咱沒說這個。咱說的是你收服這些番子的手段?!?p> 魏忠賢差點要翻白眼,怎么感覺和對方的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
蔣鋒:“……”
“你就是那個殷澄。既然找上咱的門來,說吧,你想要什么?”
魏忠賢用討價還價的語氣主動問道。
“痛快!魏公公,我要向你討個差事?!?p> 瞥了一眼被大黑貓搶走魚兒的陸文昭,蔣鋒再一次揮揮手讓東廠番子們收起刀退出大堂。
既然對方上道,蔣鋒也不介意多給面子。
“收復遼東,驅(qū)逐建奴,山東民變,平定流寇,你行嗎?”
和電影中答復陸文昭時,滿滿的輕蔑不同,老魏是在試探蔣鋒本事的極限,一邊問一邊把老辣的目光放在他的臉上,不漏過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除了去找三條腿的金蟾做藥引子,其他的事對我而言無非是小事一樁,包括救活當今天子在內(nèi)。前提是,你能滿足我的要求嗎?”
蔣鋒滿不在乎的說道。
魏忠賢的眼睛瞪圓了,因為蔣鋒的回答正是原本電影中他對陸文昭的答復。
“咱憑什么相信你?”
魏忠賢其實已經(jīng)相信了。
“TX,給他們露一手,就變成那個家伙好了?!?p> 早有想法的蔣鋒擺出高深莫測的表情,指著陸文昭說道。
TX走了出來,在眾目睽睽下一陣銀色的光華流動,眨眼間變得和陸文昭一模一樣。
“這……莫非就是書中提到過的,齊天大圣孫悟空的七十二變!”
鴉雀無聲。半響,忽然有人扯著嗓子,用基督徒看到上帝現(xiàn)身的語氣大叫。
話說《西游釋厄傳》在明朝就已經(jīng)是一部膾炙人口的小說了。
魏忠賢等人看蔣鋒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原來跟隨他的女子是孫大圣一樣的仙人,難怪一個人就能血洗一支軍隊。在他們的眼中蔣鋒已經(jīng)變得比大明天子還偉大。
大明天子再牛逼,也喊不動仙人為自己做事啊。
一些魏忠賢的隨從之類的角色,包括陸文昭都給蔣鋒跪下了。
魏忠賢換上了只有在天啟帝跟前才會用到的謙卑表情,“上仙,只要您肯救當今圣上,您的一切條件咱都能滿足!”
“正一品的錦衣衛(wèi)都督,把這個官職封給我,我就救活皇帝?!?p> 比起亡國的崇禎帝,蔣鋒更看重天啟帝。
天啟帝喜歡干木匠活兒,不懂狗屁文章懂技術(shù)。
無心政事,更是好的很啊。
皇帝最好不理朝政,把政務(wù)交給手下去做,平時就吃吃喝喝,在后宮玩玩妃子就好了,當一個利國利民的吉祥物才符合歷史發(fā)展的潮流。
君主立憲,虛君制度。
而像崇禎帝那樣勤政,加強皇權(quán)卻并不符合未來的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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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屠龍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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