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事?你弄錯了吧。”木錦陽手指握緊,指尖泛白得將藕放進(jìn)了有桂花的清水里,配量起冰糖和紅棗,“蔣文森那小子,不可能不知道我被我爸趕出來了。”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他將電飯煲轉(zhuǎn)至好火候和時間,慢慢地等著它的完成。
“就算知道,你的出現(xiàn)也會讓他增加勝算,如果是為了紫茉,你直接將她挖到公司不行嗎?”許浩哲實在搞不明白,木錦陽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行?!蹦惧\陽神色默然,眼神里暗暗壓下爆發(fā)的火苗。
他想起上次,想要勸令紫茉遠(yuǎn)離蔣文森,令紫茉居然拒絕了他。而后,他才了解到令紫茉在M國曾經(jīng)得過抑郁癥,經(jīng)過一年的調(diào)整才走出陰影,所以,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再傷害令紫茉,包括他自己。
根據(jù)查到的消息,他知道令紫茉考上了NY設(shè)計學(xué)院學(xué)院之后,一直成績優(yōu)越,甚至被稱為設(shè)計鬼才。也是因為她的名氣越來越大,華人圈的一些上流聚會經(jīng)常邀請她,隨著她在華人圈的影響越來越大,也就給了蔣文森機會,讓他能夠接觸到令紫茉,并且請她來挽救瀕死的蔣氏服飾,從而助他一臂之力。
不出所料,令紫茉一出手,就讓蔣氏服飾驚艷了整個紐約時裝周。而蔣文森也順利地得到了他想要的蔣氏服飾的股份。
蔣家這個剛?cè)胱遄V的私生子,順利將蔣氏服飾這個爛攤子,華麗轉(zhuǎn)變成了一個金招牌,起初只不過是蔣燁國為了安撫這個一直流浪在外的私生子的一個手段罷了,沒想到這個小子居然咸魚翻身,將蔣氏服飾救活了。這樣一來,不僅為蔣氏注入了新的活力,還讓蔣文森在蔣家有了一席之地。
其實,這些都不是木錦陽在乎的。但是最讓木錦陽想不明白的是蔣文森是怎么讓令紫茉同意合作并且回國。
不過,依照他對令紫茉的了解,如果不是他們的交情很好,是很難讓令紫茉去相信的。所以,就憑這一點,他也不能輕易和蔣文森撕破臉,讓令紫茉兩難。而且,他想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交情。
“阿哲,蔣文森給我盯緊了。至于別的,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蹦惧\陽眼神里透著不屑,手里拿著料理刀,一刀一刀地切在準(zhǔn)備好要去腌制的雞翅上。
常言道,千萬不要去惹愛笑又不愛發(fā)脾氣的人。
因為,你永遠(yuǎn)猜不到他們生氣時,有多可怕。
“讓黎天繼續(xù)跟進(jìn)?!?p> 木錦陽將雞翅腌好后,又將刮下來的藕皮扔進(jìn)了垃圾桶,嫌棄的將弄臟的手在水下沖了個干凈。
“手得洗干凈,不然,會污了我一桌的好菜?!?p> 許浩哲兩手插兜,神情淡然,嘴角微微上翹,看著木錦陽皮笑肉不笑的惡魔模樣,也算是放心了,果然,他還是那個木錦陽。
糯米藕的熬煮時間較長,木錦陽用余下的時間做起了另一道令紫茉愛吃的菜:可樂雞翅。
許浩哲在一旁打著電話,給手下們交代起代言人的事。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許浩哲看著木錦陽還在不緊不慢地擺盤,做雕花,他看著木錦陽像個家庭主夫一樣,悠閑樂呵的做著自己的事,他的心頭卻有些不舒服,難得的抱怨了一句:“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
木錦陽輕笑,手里的動作沒有停。
“你游哉游哉地在這雕花、煮菜,而我要為公司跑上跑下。”許浩哲伸個懶腰,慵懶的姿態(tài)讓他少了平時的冷酷。
“羨慕???”木錦陽將糯米藕從鍋中撈出,一道一道地將它切好。
“悔不當(dāng)初!”許浩哲雙手環(huán)胸,口氣卻是俏皮得很,“生氣,走了?!?p> 木錦陽依舊沒有抬頭,繼續(xù)將糯米藕擺好,撒上干桂花,又淋上了一勺紅潤綿稠的湯汁,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成果亦是香糯可口,讓人垂涎欲滴。
他悠悠的開口:“既然要做好一道菜,那就不能少任何一道步驟?!?p> “就像演戲——是戲,它得做足了?!?p> 走到門口的許浩哲停住了腳步,回笑:“知道了,木影帝?!?p> 坐在包間的大家都收到了來自公司的通知,木錦陽和蔣氏服飾達(dá)成代言人協(xié)議,將于本月30號進(jìn)行代言人拍攝和新聞發(fā)布會。
許浩哲坐回林愛萱的旁邊,向大家核實:“大家都收到消息了吧?”
“嗯,嗯?!?p> “收到了。”
“玉姐,剩下的拍攝地點的確定和具體發(fā)布會的交涉就麻煩你了?!痹S浩哲點名叫起了溫玉。
“好的,許總?!睖赜裎⑽㈩h首,認(rèn)真的回答。
“蔣氏服飾我們第一次合作,難免會有一些需要磨合的地方,”
“小張和小李記得做好宣傳,蔣氏服飾的一些設(shè)計理念我們需要配合的,記得和令小姐溝通好?!痹S浩哲的語氣冰冷,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讓大家都背后一緊,大家紛紛正襟危坐像是回到了公司,坐等大佬的各項命令。
大佬的氣場,就是厲害!
“什么令小姐不令小姐的,這是紫茉,你不認(rèn)識嗎?”林愛萱雖然知道他是在安排公務(wù),但是他這冷冰冰的態(tài)度,實在讓她聽著難受。林愛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阿哲對令紫茉的態(tài)度有些不對勁,又有些說不上具體是什么,生氣?無奈?
許浩哲壓了壓嗓子,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么難看,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自己老婆微微一笑,用眼神和自家親愛的交流了句:老婆,我知道錯了,你給我留點面子。
坐在一旁的大家都看在眼里,憋笑在心里,看著平時叱咤風(fēng)云的老總居然怕老婆,怕到不敢大聲說話。
“沒事,沒事,叫什么都行?!绷钭宪圆惶谝馑姆Q呼,到是心里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落下了。
還好她沒有給木錦陽添什么麻煩。
這個時候,木錦陽也回到了包間,后面的服務(wù)員小心地推著餐車也跟著走了進(jìn)來。一進(jìn)屋就彌漫著“秘而不宣”的笑意,木錦陽打趣道:“你們這是有什么好事瞞著我?”
大家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不清楚,主要不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