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閨蜜
一開始,陸瑰云十分懷疑這個葉靈月,搞不好就是死黨穿來的,但是幾番交談下來,發(fā)現(xiàn)人家就是本土產(chǎn)出的小姐,根本不懂任何異世的事情。
雖然葉靈月和葉凡啥關(guān)系都沒,但是她們年紀(jì)相仿,對彼此都有著莫名的親切感。舒老太太發(fā)話:“要是側(cè)妃娘娘不嫌棄,您屈住府上的這些日子,就叫靈月伺候你吧。”
人家肯定說的是客氣話,陸瑰云連忙謙遜一番應(yīng)下。
從那以后,孟池羽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失寵”,白天辛辛苦苦辦完公回來,就想摟會老婆,和伶牙俐齒的她斗兩句嘴。
人沒了。
而這種時候,陸瑰云一般都和葉靈月廝混在一起,兩個人相見恨晚,迅速成為好朋友。甚至好幾次玩得晚了,就住在一塊。
葉靈月好奇地問陸瑰云:“你不回去,太子殿下不會生氣嗎?”
關(guān)于這點陸瑰云很放心,她大手一揮,表示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們兩個一見面就吵個不停,他巴不得我人不在呢!”
內(nèi)侍來向太子稟報:“側(cè)妃娘娘說她今兒待在葉小姐那兒,不回來了,請殿下早些歇息?!?p> 太子恨的牙根癢癢。
第二日陸瑰云早上溜了回來,進(jìn)門正要倒茶喝,一回頭竟看見太子陰沉著臉,就站在門背后,簡直白日驚悚片。
“您怎么躲在門背后???嚇?biāo)廊肆?!”陸瑰云拍了拍胸脯,嚇得不輕。
孟池羽氣她昨晚未歸,連句解釋都沒有,但又不明說,只板著臉道:“不會行禮了?”
陸瑰云不太甘愿:“天天見面,成日行禮有什么意思?何況現(xiàn)在在江南,又不是在宮里,何必那般煩瑣?!?p> “哼,你還好意思說天天見面?孤好幾天沒看見你了!”
陸瑰云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和葉家小姐在一塊兒玩呢?!?p> 她一邊說,一邊進(jìn)屋,在自己的翻了翻,翻出幾樣精美的首飾,轉(zhuǎn)身就走。
“拿的什么?”
她打發(fā)地解釋:“給葉靈月的?!?p> 見她要走,他又問:“去哪兒?”
“找葉靈月。”
葉靈月,又是葉靈月!孟池羽皺眉,厲聲道:“孤何你許你與她廝混了!”
“殿下怎么生這么大氣?”陸瑰云表示十分不解,“怎么還不許我有閨蜜了?”
他一下子沒聽懂:“閨蜜?什么意思?”
“閨蜜就是,閨中密友?。 ?p> 孟池羽眉間漸漸擰成川字,伸手猛地晃了晃她肩膀,幾乎是在咆哮:“陸瑰云,你早就出閨了你知不知道!”
陸瑰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無奈地找補:“你不要咬文嚼字啦!我的意思就是好朋友!”
他很不滿,也許是防備著葉家,也許就是見不得她天天和葉靈月待在一塊兒,見不得她成天心里都是別人。
冰冷地下令:“不許再見葉氏了,聽見沒有!”
陸瑰云頓感委屈,咬唇不答。
“孤問你,聽見沒有!”
“聽不見!”她也有點生氣了,不愿意答應(yīng)這無理的要求,“我就要去!除非殿下打斷臣妾的腿!”
一溜煙人又不見了。
監(jiān)查河道的時候,太子臉色比平時還要難看。葉國淮匯報完工作,以為是自己出了什么紕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是否有什么問題。
孟池羽冷著一張臉,年僅十七的少年擺出了睥睨天下的姿態(tài),道:“剛修的河道,初建時自無問題,但將來如何除淤排污,你們可計劃好了應(yīng)對之策?”
當(dāng)?shù)毓俑畬⑷本Χ挤旁诹诵藿ê拥郎希€未著手考慮將來清淤的事宜,葉國淮被問得措手不及,結(jié)巴道:“金陵也修過類似的河道,聽聞金陵知府陸龜年每年清淤效果頗佳,以后可以借鑒……”
“清淤之事要因地制宜,陸龜年能治得了金陵,就能治得了姑蘇?要他一個人就能治得了江南,要你們何用?”
這原本只是件小事,河道才剛剛修好,官府仍然還有時間再考慮清淤的事,何況這其實并不難辦。但是孟池羽今天火氣大,訓(xùn)起人來毫不手軟,不給任何人面子。
葉國淮驚出一頭冷汗,連忙跪地告罪。孟池羽命道:“三日之內(nèi),你不把河道治理的事寫明白呈給孤,這姑蘇知府的位子就別想要了?!?p> “是,微臣謹(jǐn)遵太子旨意?!?p> 孟池羽見他被治得服帖,這才一抬手:“起來吧?!?p> 葉國淮擦了擦腦門的汗,站起身來,正要告退,卻又聽見孟池羽開口:“葉國淮你留步,孤還有個不情之請?!?p> 不知道這小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葉國淮戰(zhàn)戰(zhàn)兢兢躬身應(yīng)道:“太子爺有吩咐直說就是?!?p> 孟池羽搖了搖扇子,面色不似方才那般冷酷,淡淡地道:“孤書房里缺人,能不能請你女兒來一趟?”
“啊?”葉國淮沒反應(yīng)過來,“您是說靈月?”
“嗯?!?p> 葉國淮心里打鼓,難不成太子看上他家閨女了?
“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孟池羽不耐煩。
今兒鬧得這么厲害,葉國淮哪敢不答應(yīng),連忙回答:“愿聽殿下吩咐?!?p> 太子的召喚突如其來,葉靈月完全懵了,她尋思著自己也沒見過太子,怎么突然就被點名了。后宅的女人們也亂成一鍋粥,各種猜測不斷。有的說,太子年輕氣盛,南巡寂寞了,想找個新鮮姑娘,正好挑上了靈月。還有人說,近來太子似與側(cè)妃不睦……
不管如何,孟池羽一句話,葉靈月就稀里糊涂被安排了。剛?cè)ブ畷r,太子不在,內(nèi)侍客客氣氣地接待她。
“不知殿下吩咐我來該伺候什么?”她一頭霧水地問。
內(nèi)侍無奈答道:“這個奴才也不曉得,殿下說過,您來了坐著就成。”
坐著?就這么在他書房坐著?
葉靈月: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大概整整過了一下午,葉靈月坐得屁股都麻了,終于見到了太子的尊容。她騰地從座兒上站起來,按照家人教的禮數(shù),跪下行了大禮:“臣女叩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她人如其名,長得靈巧美貌,行禮也嚴(yán)整無差錯,但孟池羽就是看她就煩,沒有好臉色:“你就是葉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