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古色古香（42）

　　“我會(huì)馭使她們倆翻墻離開鳳府，保證沒破綻。張五，你負(fù)責(zé)處理她們的尸體，鳳五，你負(fù)責(zé)把院子里的東西恢復(fù)原樣，然后幫她處理?！?p>　　鳳臨含淚問道：“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p>　　“因?yàn)槟阕砥涑?。”張五娘說道：“你沒付出太多，卻沒了他們兩個(gè)時(shí)刻威脅你的生命，我們做了這么多，難道還要做苦力嗎？”

　　“雖然有些道理，但我還是……”

　　昭郡主淡淡道：“既然有道理，就別廢話了?！?p>　　鳳臨：“……”

　　*****

　　少女走在石子路上，正前方恰是一座假山。

　　“杜姐姐打算回府？”一個(gè)小蘿莉在假山旁看梅枝，見著少女走來，便笑著問道：“咦？怎么元姐姐和張姐姐不一起走？”

　　“杜六娘”淺淺一笑：“張妹妹最喜北方菜式，雖說鳳五的小廚房沒有善做北方菜式的廚子，但那點(diǎn)心確實(shí)不錯(cuò)?！?p>　　小蘿莉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雙手扶上她的胳膊，又笑道：“杜姐姐的丹青極妙，我讀書少，姐姐莫不教教我？”

　　“杜六娘”臉色未變，左手溫柔地把她的手扯下來，口上留了些情：“杜府家風(fēng)甚嚴(yán)，姐姐若不及時(shí)趕回去，會(huì)被罰抄寫經(jīng)書的。七娘忍心嗎？”

　　鳳七娘自然忍心。

　　自己雖是大房的庶女，但上頭已經(jīng)有兩位嫡女了，嫡母便是再賢淑，也不會(huì)盡心為自己籌謀。

　　學(xué)堂去得少，夫子也不喜自己。詩賦文章更是平平，從未得優(yōu)。

　　丹青倒還有所興趣，但鳳府的幾位畫師都只顧著四娘，那還想得到自己。若能得杜六娘教授，甚至從此搭上才名更勝的杜四娘，自己定能在花朝節(jié)上一展才技。自己雖才十歲，但也該為將來打算了。

　　哼！

　　自己都這樣求著她了，卻還不教教我。

　　只因我是庶女，便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找到怎樣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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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七娘年紀(jì)還小，眼里的小表情自然瞞不過張五娘。

　　沒錯(cuò)，如今的杜六娘正是張五娘。也不知她們用了什么法子，如今的張五娘竟與杜六娘如此相像，便是舉手投足間的小動(dòng)作也別無二致。

　　“杜六娘”雖想走，但鳳七娘為了留住自己，竟動(dòng)手揪住了自己的衣角。

　　人家不要面子了，自己總要的。

　　“杜六娘”雖沒元大娘子那樣愛名聲，但也算是個(gè)大家閨秀，總不好把她的手甩開。

　　張五娘嘆息一聲，還是放低重心，平視鳳七娘，語重心長(zhǎng)道：“我的院子里還留著幅畫，若是不收，只怕被蟲啃壞了，豈不可惜？既然你希望隨我學(xué)，總是不愿眼看那畫毀了?！?p>　　不，我很希望的呢。這樣你就可以待在我院子里了。

　　鳳七娘言不由衷道：“那幅畫真可憐啊?！?p>　　“杜六娘”有些感傷地說道：“可惜那幅畫便是再好，也不如我四姐的?！?p>　　鳳七娘俏皮地露出兩顆牙：“可我還是歡喜杜姐姐的畫呢。上次看見了，總覺得畫技有所進(jìn)步?！?p>　　張五娘心里冷呵一聲。

　　“可惜這段日子我實(shí)在沒空。不過……”

　　“杜六娘”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道：“我八妹四月初五的生辰，那日你想不想來？”

　　鳳七娘羞澀地笑笑：“那樣不好吧？”

　　“這是我的貼身玉佩，你拿著，若是你起晚了沒趕上你姐姐們的馬車，便用這個(gè)進(jìn)府。而且，那是我八妹，哪有不妥？”

　　鳳七娘欣然點(diǎn)頭：“嗯嗯?！?p>　　張五娘心想：那兩個(gè)狠角色我都騙過了，難道還搞不定你個(gè)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