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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孤城

第二十一章 虎兕相爭

陌上孤城 齊迅兒 2051 2019-06-30 12:38:12

  玄真又像是自言自語的道:“你身負重傷,我著青眉醫(yī)者為你診治,你違了主命,我也未動刑罰,你私自去春月閣會故人,惹下禍事,我便要親自去救你,如此說來,我對你當真是與眾不同”。

  花間月只是立在一旁,她不知如何接口,唯有沉默。

  玄真卻緊緊盯著花間月繼續(xù)道:“間月,你跟著我也有兩年了,我要你永遠都跟著我,生生世世跟著我”。

  說著雙手抓住花間月的胳膊,花間月看見他的眼睛里的渴望,可是這對她來說算的了什么呢,他終究還是毀了她的人生。

  花間月遂笑道:“玄主,我自然是要跟著你的”。

  玄真看此情形,心中失落,花間月他已不能割舍,而花間月對他除了蠱毒的忌憚,并無半分情意。

  玄真笑了,蠱毒可以控制人身,但控制不了人心,他不要天下人的心,卻想得到花間月的心,這是何其荒謬。

  隨即玄真便恢復(fù)那冷峻的面孔,冷笑道:“你自然該知道,這蠱毒,除了我是無人可解的,你更該知道,我今日救了你的性命,你不必感恩戴德,我只看你今后的行事”。說畢,拂袖離去。

  花間月的笑了,玄真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他想掌控的東西,可是他不知道,人是永遠不可能真正掌控在另一個人的手中的,除非是個死人。

  花間月關(guān)上房門,自去睡了。

  卻說扶若躺在榻上一夜輾轉(zhuǎn)難眠,她就要帶著花間月離開這里,可是心中似有不忍,她真的要背叛玄真哥哥,去絕情谷嗎?段伯墉一定思念極了她,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扶若舉起自己枯干的手腕撫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疤,雖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許多,但還是留下許多瘡痕,她看著自己全無血色的手,感到自己已然時日無多,既知如此,為何還要思前顧后,為別人著想,她要離開,就讓她任性一回,留在段伯墉的身邊,哪怕為此成為南朝的罪人。

  而花間月躺在榻上竟也未眠,玄真似乎對她動了心思,其實誰能說的上呢,玄真似乎對每個美人都動過心思,但自己并非美人,想到這,花間月使勁的搖了搖頭,她怎可胡思亂想,那玄真心性多變,手段毒辣,她曾親眼見過他殺了辦事不力的蠱仆,雖然那蠱仆忠心耿耿卻也逃脫不了毒手,可見他的鐵石心腸。

  花間月將要同扶若公主前往斷情谷,雖然還是未知的命運,但總好過在這月華閣茍延殘喘。

  玄真臥在寢殿中,深夜卻是有自己的密探,前來稟報。

  那探子拱手道:“玄主,西梁宮今日必有異變,如今太子梁恒昌早已得知五王子要登王位,正和追隨的臣子謀劃圍攻宮清繳,莞貴妃早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今夜只等太子入局”。

  玄真歪在榻上笑道:“如此甚好,你不可再輕舉妄動,我們只坐等好消息吧”。

  那探子道:“是”。

  玄真道:“你且退下吧”。

  “是”。

  玄真思忖道:“如今那太子梁恒昌必然入局,設(shè)若來日薄言王子登基,楊貴妃必會記得當日獻計之恩,如今自己只需抓住鳳鸞公主即可”。

  卻說西梁宮廷,比往日還要寂靜,只是這寂靜不過是莞貴妃刻意為之,此時大內(nèi)侍衛(wèi)已將紫楦宮團團圍住,莞貴妃與眾大臣等在偏殿中,五王子卻被軟禁在正殿,假扮黃袍加身的戲碼。

  不覺已過子時,只聽得門外兵戈之聲,那太子梁恒昌怒發(fā)沖冠,破門而入,后面跟著數(shù)百個穿著鎧甲的兵士,那太子直直的闖入五王子的寢殿,五王子瑟瑟的坐在榻上,面前擺著王袍,太子伸手舉起王袍,看了一眼,大怒,遂舉起劍來大罵:“父王病重,你不盡孝道,竟在宮中行此悖亂之事,今日我便替父王處置了你這國賊家逆”。

  五王子有口難言,只驚恐的坐在榻上,一動不敢動。太子心中得意,便吩咐后面的兵士道:“給我綁了他”。

  “是”。

  眾人一起將五王子捆住,太子梁恒昌手提著王袍便要出來。

  正當大步出現(xiàn)在門口時,莞貴妃與眾臣出現(xiàn)在院中,且被大內(nèi)弓箭手圍住。

  太子大驚。

  莞貴妃厲聲道:“太子何往”。

  太子梁恒昌道:“如今王五子竟要弒君篡位,我得到消息,特來替父王處置這逆子”。

  莞貴妃大笑道:“我看想要弒君篡位的便是太子殿下吧”。

  太子驚道:“胡言亂語,我為太子怎會做如此荒唐之事,況這里本非父王寢殿”。

  莞貴妃道:“太子定是聽聞了,王上近日來思念王后,便住在王后宮中修養(yǎng),所以前來圍宮,意圖謀反,又想嫁禍給五王子”。

  梁恒昌慌了只怒道:“你胡說,你有何證據(jù)”。

  不知為何眾人卻跪在地上,原來王上自在里間,聽得外面吵嚷便出來,一眼便看到太子手中提著長袍,他自然也聽到方才外面說的話。

  太子見狀,急忙跪下。

  西梁王喘嗽道:“證據(jù),如此這般帶著大內(nèi)侍衛(wèi)肆行圍宮,你還要證據(jù)”。

  太子跪倒在地,碰頭有聲,聲淚俱下道:“父王,兒臣冤枉啊,父王,皆是那莞貴妃設(shè)計害兒臣,父王”。

  西梁王道:“如今帶侍衛(wèi)圍攻寡人寢殿也便是別人嫁禍于你,你這逆子,枉為太子,竟做出此等人神共憤之事,有何顏面再辯解”。

  西梁王遂向眾人道?!敖裉訜o召擅闖宮幃,行此叛逆之事,著廢除太子封號,圈禁府中”。

  只見薄言王子上前跪在西梁王面前求道:“父王,三哥也只是一時糊涂,請父王莫要動氣,如今事已發(fā)生,只可想法子掩蓋,方不使天下人恥笑,請父王明鑒”。

  西梁王向薄言道:“你這三哥如此不堪,你還要替他求情,這些年來,他身為太子,我早知他行事頑劣毒辣,沒想到他竟如此不堪,罷了,寡人意已決”。

  太子在地上扶著西梁王的腿大哭。

  西梁王見太子如此不堪,徑直命人將太子拖走,言畢,回到寢殿中。

  莞貴妃及諸位大臣各自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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