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棱石——明石,發(fā)出火一般的光照亮了地底的空間。
她不知道形卷流的地下有這么大的空間,曾經(jīng)只在地下練武場和地下兵器庫里待過,不知道還有這般光禿禿的地下室。
這會她注意到了,這里有個鐵牢位于地下室的一側(cè),里面關(guān)押有很多的人。
伊婳跑過去看,都是村民,數(shù)了一下,共十五個人,大到十幾二十歲小到七八歲的男女。
“原來你們在這里,別急,我這就救你們出去。”伊婳左右看看。
看到了鎖,她想把鎖毀了,可是有人不同意。
十五個黑衣人出現(xiàn),手拿繩子。
他們快速的跳過來,丟出手中的繩子。
伊婳向后躲閃開去,知道黑衣人想用特別的陣勢把她束縛住。
每條繩子很長,繩子兩端上有個拳頭大的鐵球,黑衣人圍著伊婳周圍丟出鐵球,以一種特別的樣式相互交換著手中的鐵球,繩子像是不斷變幻編織形式的網(wǎng)在伊婳身邊縱橫交錯。
地下室的空間這個時候顯得逼仄了,伊婳速度的優(yōu)勢越來越小。
快速閃動的十五個黑衣人,和他們手中煩人的繩子。
伊婳不能再躲避下去。
艮·霸域映月。
周圍化作了白茫茫的一片,黑衣人的眼中只有白,而看不到其他任何的物體。
剎那間,伊婳摸出匕首,所有黑衣人胸口冒血失重倒下。
“我解決他們了?!币翄O跑到牢籠前。
她把鎖頭砸散架。
拿下鎖鏈卻費了些力氣,好像被吸附在了鐵欄桿上了一樣,她用力拉才把鎖鏈拿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
鐵牢里頂端和地上的密集的小洞口,發(fā)出無數(shù)的尖銳細鐵柱,貫穿了里面的所有人,每個人身上至少穿過五支。
有的人沒有斃命,還在痛苦的哀嚎。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伊婳抓著鐵欄連叫三聲。
沒有人能夠回答她,村民們也以為,她能救他們。
沒多久,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面目猙獰。
她沒能成功救下哪怕一個人。
抬手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鎖門的鎖頭上系有根鋼絲線,就是它發(fā)動了機關(guān)!在她用力的拉扯之下發(fā)動的!
伊婳默默離開,進入下一個門。
“對不起?!迸R走前她小聲說。
走過了通道,她來到下一個地下室,與剛才那里的結(jié)構(gòu)一模一樣,同樣的也有個鐵牢。
里面關(guān)了十五個中年男女,這次他們都被綁住手腳,用布塞住了口,說不出話來。
伊婳不再猶豫了,跑過去。
經(jīng)過了一番檢查確保了鎖鏈沒有任何能夠發(fā)動機關(guān)的絲線。
用手中發(fā)光的匕首一下砸開了鎖,打開了鐵門。
她開心的看里面的人們,這時候笑容突然凝固,里面的人對她拼了命的搖頭。
然后無數(shù)的巨石從上方的打開的鐵皮間落下,把寬大的鐵牢砸的滿滿的,沒有一絲的縫隙。
伊婳才意識到是她急于開門沒注意到牢中人給她傳達的信息,開門有危險!
她低下頭。
這回是打開了鐵門發(fā)動了機關(guān)。
顫抖的手努力握緊手中的匕首,還不可以,不可以被擊潰,要把那些露出真面目的人渣全部抓出來,千刀萬剮!
這次的通道口變多了,去往下一個地方的選擇變多了,從原本的一個換成了三個,伊婳心里本來就著急,想努力去救人,整個三岔口給她選使她更加的煩躁起來。
感覺有無數(shù)的眼睛在黑暗中,盯著她看嘲笑她,戲弄她。
她選了中間那條路走。
這次通道很長,發(fā)光的石頭間隔的遠,光線昏暗許多,走著走著,恍惚間好像走在與世隔絕的道上,通向無盡的折磨和黑暗,永不見天日,直到發(fā)腐發(fā)臭。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回通道的盡頭有階梯可上,很長很高。
伊婳漠然的走上去,踏在階梯上的腳步聲清晰可聞,即使她已經(jīng)很輕的去走了。
一切都產(chǎn)生了質(zhì)變,不是平時那樣子,什么都變了,人似乎也變了。
走出階梯的上方出口,伊婳回頭看身后有三個通道口,就是說剛才不需要選擇,結(jié)果是一樣的,伊婳冷笑一聲。
又被耍了啊。
這次的石室十分的寬敞,很大很深,抬頭看位于室內(nèi)的中央有個石臺,上面有一間大型的鐵牢,里面關(guān)押著五十個左右的村民。
“這個地下建的都是監(jiān)獄啊,折磨人的監(jiān)獄?!币翄O冷冷的道。
她走向高高的石臺。
上面的人看到了她,有人喊她的名字。
“婳!”
熟悉的聲音把她從某個遙遠不見天日的地方拉了過來,伊婳雙眼亮起來快速跑上去。
來到大鐵牢的前面看里面,村民們都臟兮兮的,剛剛喊她的人是辛姨。
“你別輕舉妄動啊,辛姨?!币翄O這回特別的小心。
她四下觀察,這個鐵牢就這么安置于粗大的石柱形成的石臺上方,然后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地面上也是普通的石面。
很意外的簡單,難道沒有機關(guān)了嗎?伊婳還是很仔細的到處檢查。
再三確定了沒有機關(guān)后,伊婳舉起手中發(fā)光的匕首欲碎其鎖。
“且慢!”一人道。
一把長刀從側(cè)面直直刺過來,伊婳迅速躲開后退。
一名身穿黑色輕便甲胄的男人手持長刀從空中落下至牢前,一手撐地一手持刀橫在半空,單腳跪地抬起頭來。
“好久不見啊,魄!”這個男的蒙著面說。
但是伊婳算是認識他,不知道真面目,可是接觸過,他是負責訓(xùn)練刺客的人,代號竹形。
與陰險的水形,首領(lǐng)葉形是同一輩的。
“竹形?”伊婳驚訝道。
“對于我的出現(xiàn)很驚訝是嗎?我對于你的離開和現(xiàn)在的出現(xiàn)也很驚訝,得知你叛逃之后,我很心痛,跟水形提了要求,”竹形停頓了一會兒道,“讓我親手了結(jié)你。”
“那我就不客氣了?!币翄O漠然道。
她抬起匕首置于胸前,另一只手扶在持刀手背上,擺出架勢伺機而動。
竹形站立起來,手持長苗刀,盯著伊婳的一舉一動。
“就讓我先出手。”竹形斷然道。
在他們的理念里,先出手的人雖然有搶占先機的優(yōu)勢,可是同時會露出破綻,在雙方處于明處的時候。
伊婳的眼睛緊緊盯著面前這個男的,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因為他曾是她的師父。
竹形使用的是直刀刺擊過來,猶如離弦之箭快的驚人。
一般人來不及反應(yīng)早已被直直的苗刀貫穿。
伊婳站在原地等了一小小剎那便化作了白光消失了。
她會等那么一點點的時間是為了讓竹形沒有收手的可能,他將帶著巨大的力量把自己的身體也送過來。
竹形保持著刺擊停下剎那,伊婳已經(jīng)位于他的身后抬起了匕首。
要得手了?伊婳的心中抱著懷疑,這么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