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理解成我的陰謀詭計,但就算你的幫手們來了又能怎么樣,救的了這些命懸一線的人嗎,所以你還得聽我的,說不定他們還有一線生機?!?p> “說”,秋棠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卻又無可奈何。
“你們棲霞劍派也算是西唐的名門大派了,我們神教也不想和你們徹底撕破臉皮,但你們欺上門來殺我弟子,總得付出點代價,眼下你們有七個人在我們手上,我到可以做回好人先還你們一個,余下六人就作為賭注了?!?p> “什么賭注?”
“把他們六個隨機分為三組,我們的人和你們的人來三場比試,規(guī)矩由我來定,你們?nèi)糈A了兩人全歸還你們,若是兩百招之內(nèi)還不分勝負(fù)就算平局,那就只能還你們一人,另一人就由我處置了,若是輸了的話,結(jié)果我不說你應(yīng)該知道的了?!?p> “你這是讓我拿他們性命做賭注,你們魔教妖人就是這樣視人命為草芥嗎?!鼻锾牡哪抗饫锎丝虆s似要噴出火來,這黑袍老者心思何其險毒,自己若真答應(yīng)了他的提議,贏了倒還罷了,輸了就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了,倘若斗了個平手,全都是自己棲霞劍派的師弟自己又該如何選擇。
“秋師姐,答應(yīng)他吧,這賭局雖然不公平但還有一線生機,總比我們?nèi)淮谶@里強多了,倘若運氣不好我也不會怪罪師姐的”,陸猴兒咬了咬牙,斬釘截鐵的說道。
“答應(yīng)他吧”,被擒住的另外幾人沉默了片刻,亦紛紛說道。
秋棠看著被擒住的七人,長長的嘆了口氣,“諸位,秋棠對不住大家了?!鞭D(zhuǎn)眼看著黑袍老者說道:“你說過先歸還我們一人,不會說話不算數(shù)吧?!?p> “老夫說話算話,他們七個人里面你自己隨便挑一個。”
“那好,我就挑他了”,秋棠隨意指著陸慚說道。看似隨意,其實這也是她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才下的決定,太守府的兩個先天武者姑且不說,自己同門的四位師弟無論選出那一個都會讓另外三個心存芥蒂,與其如此倒不如四個人中一個都不選,直接選擇太守府的管家陸慚。
陸慚見秋棠選了自己反倒沒選她的師弟們,心中不覺有些詫異,但不管怎么說他已是僥幸撿回來一條性命了,沖秋棠投去感激的目光。
“放了他?!?p> 見黑袍老者揮了揮手,灰袍漢子立馬撤回了放在陸慚脖子上的兵器,往后退了兩步。太守府后面趕來的三位先天武者連忙上扶起了陸慚。
“人我還給你們了,那現(xiàn)在就先來聽聽我的規(guī)矩,我隨便挑出三個屬下,他們在你們這些人當(dāng)中隨便挑選對手,無論修為高低,比武時可分生死也可棄械認(rèn)輸,但是任何一方不準(zhǔn)出手干擾制止,否則我便直接判出勝負(fù)。”言外之意哪怕是自己挑出的一位先天第九重的武者也可以挑戰(zhàn)秋棠一方修為最低的先天第六重武者。
這哪里是什么賭局,分明就是黑袍老者制定的死亡游戲,秋棠萬分無奈,卻又無能為力。
黑袍老者隨便挑出三人,一個先天第六重,兩個先天第七重,倒叫秋棠緩緩松了口氣,三人修為和自己這邊的人差距不大倒是有可為之。
三人中一個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先天第七重武者走了出來,指著太守府兩個被擒的武者說道:“你們兩個便是我的賭注了?!彼h(huán)視了一遍秋棠身邊的所有人,目光最后停在丁仙兒身上,說道:“小丫頭,就是你了?!?p> 丁仙兒看到他選到自己,心中腹誹不已,你一個先天第七重的武者也好意思挑戰(zhàn)自己一個先天第六重的武者。盡管心中并不樂意,但此刻卻是不能推脫,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師妹小心了”,秋棠心中總有些擔(dān)憂。
太守府兩位被擒的武者看到絡(luò)腮大漢選丁仙兒一個小姑娘做對手心中也是哀嘆一聲,索性閉上了眼睛。
“小丫頭,出手吧,撐得住兩百招你還能救下一個。”絡(luò)腮大漢從背上取下一把重劍,拄在地上說道。
“好”,丁仙兒拔劍便刺,劍上光芒四射,分成兩道虛影,一劍胸口,一劍眉心。
絡(luò)腮大漢重劍揚起,帶起一陣罡風(fēng),只聽“當(dāng)當(dāng)”兩聲,丁仙兒劍招已是落空?!斑尽?,絡(luò)腮大漢雙足發(fā)力身子猛的拔高數(shù)丈,雙手握劍,以最最簡單的一式“力劈華山”挾勢劈下。
劍未至,劍勢威壓已經(jīng)撲面而來。丁仙兒自忖以自己的修為絕對硬接不下這一劍,唯有避退。心念之下,急忙提身向后疾縱,錯過劍勢波及。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地面上此刻已經(jīng)多了一個深數(shù)尺,長數(shù)丈的溝壑。
“好霸道的一劍,仙兒,你可千萬要小心”,薛慕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場上比斗的兩人,心里默默念著。
丁仙兒見絡(luò)腮大漢招式已老,又一劍迅捷刺來。絡(luò)腮大漢目光迎向那道劍光,身體不閃不避,重劍橫胸,用力一推,卻是將體內(nèi)真氣噴薄而發(fā)。
“當(dāng)”的一聲,丁仙兒的長劍再次被絡(luò)腮漢子的重劍給擋住了,劍身彎曲,猶如一道彎月。丁仙兒正要收劍撤退,突然感覺一道洶涌磅礴的氣勁沿著劍身向自己奔襲而來。
“不好”,心中暗叫不妙,急忙欲運轉(zhuǎn)體內(nèi)所有寒水訣真氣來抵御。
絡(luò)腮大漢所用氣勁乃是他引以為傲的“奔雷勁”秘法,當(dāng)真是“奔如電,勢如雷”,丁仙兒雖及時反應(yīng)過來,但怎奈還是慢了半拍,再加上修為差上對手一大截,立時支撐不住,被震的倒飛了出去。
“仙兒!”薛慕一驚,就要上前去接住丁仙兒,卻被秋棠一把攔住。
“我們誰也不能上去,除非仙兒自己認(rèn)輸?!?p> 丁仙兒身子尚在半空,就“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摔落在地后,掙扎著爬了起來。還未站穩(wěn),絡(luò)腮大漢縱身上前,舉劍橫劈,竟是斬向丁仙兒脖頸之處。
“去”,此刻秋棠再也淡定不了了,施展出御劍術(shù),瞬間蕩開了絡(luò)腮大漢的巨劍。絡(luò)腮大漢一個踉蹌,直往后退了五六步才堪堪穩(wěn)住了身形。薛慕見秋棠已經(jīng)出手,心中再無顧忌,趕緊上前扶住了丁仙兒,掏出自己珍藏的那枚“天香丹”喂到她口中,柔聲安慰著。
“陸總館,對不住了,哪怕我死了都行,但我?guī)熋貌荒苡惺?!”秋棠輕輕的對身邊的陸慚說了一聲。
“我理解你的做法”,陸慚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女娃娃,你出手干擾了這場比武,那我就直接判定你們輸了哦?!焙谂劾险邠]了揮手,便見兩個灰袍漢子手起刀落,寒光一閃,兩顆血淋淋的頭顱已經(jīng)滾落在地。
這一刻,秋棠這一邊所有人的心情都無比沉重起來,盡管之前都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此刻見到自己一方兩位活生生的人被斬首心情驀然沉重。
丁仙兒更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嘴里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jīng)盡力了?!?p> 陸慚沉默了片刻,說道:“丁姑娘也不用太過自責(zé)了,他們身為太守府死士,隨時都有可能丟去性命,如今只不過是換了種死法而已?!?p> “好了,我們開始下一場比試吧。”黑袍老者指著另一位上場比試的先天第七重武者說道:“徐火,你去。”
“是”,這個叫徐火的漢子上前幾步,挑出陸猴兒、徐長志作為賭注。又在所有人眼中找到了唯一一個和他同樣先天第七重修為的薛慕作為對手。
“你來跟我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