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由內(nèi)破之(求推薦票)
八腳蟾蜍依然趴在那里一動不動,呼呼大睡。
白述皺著眉頭躲在角落里,遲遲不愿就此離開。
殺害燕湘湘的家伙就在眼前,而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實在讓白述很憋屈。
沅秀秀站在白述旁邊,臉上也流露出一絲不甘的神色。
她何嘗不想為燕湘湘報仇,但無奈八腳蟾蜍實在太強,她根本無從下手。
看著趴在那里的八腳蟾蜍,白述眼中的殺意閃個不停。
不行,他絕不能就此離開。
他一定要為燕湘湘報仇,不管用什么方法。
白述不信,這個癩蛤蟆一樣的異能獸真的就不可戰(zhàn)勝。
“其實,如果我們能破開它的防御,那樣也不是沒有一絲勝算,不過難就難在這里,八腳蟾蜍的皮膚柔韌無比,而且不懼刀劍,我們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提到這一點,沅秀秀也是頭疼無比。
這八腳蟾蜍即使是在同一境界的異能獸中,也屬于很難對付的那一類存在。
不過,這倒不是因為它實力有多夸張,主要還是它的防御力太強,而且生命力極其頑強,同一境界的異能者遇見它,基本無解。
八腳蟾蜍那柔韌無比的外皮,即使是用最鋒利的刀劍去切割,也很難對其造成傷害。
“它的防御力很強嗎?”白述挑了挑眉。
雖然這玩意的身體很龐大,長得也確實有些嚇人,但防御力這東西,可不是和身體大小程度成正比關(guān)系的存在。
沅秀秀:“何止是強,簡直可以用變態(tài)來形容,就你那把光刀,把里面的原力耗光,也未必能在它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子。”
“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嗎?”白述咂了咂舌。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拎刀過去試試?!?p> 說著,沅秀秀沖趴在那里的八腳蟾蜍努了努嘴,示意白述要是不信,大可過去一試。
“你可別故意激我,真把我惹毛了,我可真敢拎刀過去砍它丫的?!?p> 白述挺了挺腰桿子,誰還是被嚇大的不成。
沅秀秀:“白述,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最好別腦子一抽真沖上去砍它,不然的話,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你?!?p> 白述撇了撇嘴,“這還用你說,看它那體型,我也不會去沒事找刺激。”
沅秀秀悄摸地看了白述一眼,裝作不在意地問道:“那你想怎么辦?”
“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從它身體里面破掉它的防御?!?p> 白述摸著下巴,臉上露出思慮之色。
沅秀秀一驚,“你想做什么?”
聽到白述說出這樣的話,她已經(jīng)大致可以猜到他的想法了。
不過,白述的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危險了。
她一點都不贊同。
白述笑了笑,“還能做什么,當(dāng)然是想法子搞它了?!?p> 說著,白述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興奮神情。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成功率至少有六七成。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絕不會同意,那實在是太危險了,無異于自尋死路。”
沅秀秀把手擋在白述面前,語氣堅定地阻攔起來。
盡管白述還沒有說出他要做什么,但沅秀秀已經(jīng)猜到了個大概。
總之,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白述去冒險的,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
她沒有能力可以確保他會安然無恙的情況下。
白述沖著沅秀秀眨了眨眼,“我還沒說我要去做什么呢,你至于這么緊張嗎?”
“誰緊張了,我只是怕你被八腳蟾蜍吃了,我沒法向湘湘交代而已?!便湫阈阋话雅み^頭,故作不屑地說道。
白述搖頭一笑,“好,你沒緊張,我緊張行了吧!”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我要進到八腳蟾蜍肚子里的?”
“白述,你就這么想被它吃掉嗎?”
沅秀秀沒有回答白述的問題,反而是十分無語地反問了一句。
“哪有,”白述擺了擺手,“我只是想破掉它的防御而已?!?p> “既然注定無法從外面打破,那我們何不從里面打破呢?”
“總之,我覺得這是很有可行性的一招?!?p> 白述凝視著沅秀秀的眼睛,語氣認真無比。
他是真的覺得這樣做很有成功的可能性。
并且這也是他現(xiàn)在能想到的唯一可以對付八腳蟾蜍的方法了。
只要這樣有成功的可能性,只要這樣可以為燕湘湘報仇,那白述就絕對愿意豁出性命去試一試。
再說了,不就是一死嗎?
當(dāng)誰還沒死過一樣。
“那也不行,萬一這招不管用呢?萬一你真的被它一口吃了呢?萬一你就這樣死了,那,那我怎么對你妹妹交代。”
沅秀秀狠狠地搖了搖頭,連發(fā)兩問,臉上帶著一抹遮掩不住的擔(dān)憂之色。
“沅秀秀,你要相信我!”
白述突地伸手按住沅秀秀的肩膀,目光堅毅而沉穩(wěn)。
他知道沅秀秀是在擔(dān)心他,可那真的沒有什么太大的必要。
他白述畢竟不是傻子,那種頂著腦袋去送死的事情,他才不會去做。
而他之所以決定要去做,那就一定是心中有了不小的把握。
不然,他不會去做如此冒險的事情。
說白了,白述也怕死。
送死需要多大的勇氣,白述不清楚,但至少,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還沒那個勇氣。
猛然被白述按住肩膀,又看到他那么堅毅仿佛不屬于他的眼神。
沅秀秀妥協(xié)了。
也許白述說的對,她要相信他。
畢竟,他還沒表現(xiàn)出看破塵世,一心求死的念頭。
“你真的有把握不會死嗎?”
沅秀秀沒有問白述有沒有把握成功,反而是問起了他有沒有把握活下來。
其實,在說出那句話前,白述便想過沅秀秀會如何問他。
但任他想到了千萬種回答她問題的答案,也沒料到她竟會這樣發(fā)問。
于是,白述咧嘴笑了起來,“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但至少我還沒活夠,所以大概不會那么容易死。”
“那我們說好了,這就算是我們之間的約定了,不過你要記著,對女人違約的男人,向來都沒有什么好下場?!?p> 沅秀秀沖白述抬起一只手。
看她的樣子,似乎是要和白述擊掌為約。
啪!
白述抬手和她碰了一下。
男人嘛!自然是要說到做到。
不用沅秀秀提醒,他說了不會那么容易死,那他就一定可以好好活下來。
“等下我會直接攻擊它,然后讓它把我吞進肚子里,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在進到它肚子中的一瞬間出手定住它,這事關(guān)我的性命,我不會出錯,所以你就安心好了?!?p> 說完,白述便提著青云刀從角落里走了出來。
一想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白述的嘴角便忍不住微微上揚起來。
這樣的場景,倒是跟他前世里在一本名著上看到的差不多,同樣是進到對手肚子里。
“八腳大蛤蟆,希望你能像那黑熊精一樣,不讓人失望?!?p> 白述輕聲低語了一句。
咕咕!
八腳蟾蜍似乎是睡醒了,它張開嘴巴大叫了兩聲,緩緩睜開眼睛。
和它的體型一樣,八腳蟾蜍的眼睛如同兩個大紅燈籠一般,高高地掛在頭頂上。
對于八腳蟾蜍的突然蘇醒,白述既沒有預(yù)料得到,也沒有感到害怕。
他提著青云刀,縱身而起。
沒有絲毫花里胡哨的動作,白述就那樣高高地躍起,然后直直地砍向八腳蟾蜍。
咕咕!
八腳蟾蜍感受到了白述的攻擊,它張開嘴巴大叫了兩聲,舌頭一伸,頓時一條巨大如同地毯般的猩紅舌頭直直地卷向白述。
刺啦!
青云刀砍在八腳蟾蜍猩紅的大舌頭上,但正如沅秀秀所言,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哧溜!
八腳蟾蜍猩紅的舌頭如同有靈性一般,一抖一彎,震掉白述手中的青云刀,直接將他卷了進來,哧溜一聲吸進嘴里。
“白述!”
雖然知道白述會發(fā)動能力定住八腳蟾蜍,但看到這一幕,沅秀秀還是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啪!
剛落進八腳蟾蜍腹中,白述便毫不猶豫地打了一個響指。
精神力瞬間涌出,盡管八腳蟾蜍的身體很大,但白述還是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控制住了它。
在白述歷經(jīng)兩世,強大無比的精神力入侵下,八腳蟾蜍一動也不動地停在了那里。
這一刻,無論是氣息還是別的什么,白述統(tǒng)統(tǒng)都給它鎖死了。
“來,讓我看看你的肚皮里面是不是也這樣結(jié)實。”
白述甩了甩右臂,頓時從幽藍甲中凝聚出一把藍色的光刀。
原來,在被八腳蟾蜍舌頭卷住的那一瞬,白述就啟動了幽藍戰(zhàn)甲。
這也是他敢進入八腳蟾蜍腹中的原因之一。
他有幽藍戰(zhàn)甲護體。
白述抬起手,正準(zhǔn)備沖著八腳蟾蜍的肚皮來一刀。
這時,八腳蟾蜍黑漆漆的腹中忽然響起了一道令白述有些震驚的聲音。
“白述,是你嗎?”
盡管這聲音十分微弱,但白述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是燕湘湘的聲音。
“燕湘湘!”白述叫了一聲。
“燕湘湘,是你嗎?你在哪里?”
白述踩著腳下軟滑的也不知道是腸子還是什么東西的圓形物體,快步向八腳蟾蜍腹中深處走去。
“白述,真的是你嗎?”
這次,燕湘湘的聲音略大了一些,充滿了驚詫和驚喜。
“當(dāng)然是我了,你在哪?”
白述也是十分驚喜。
他本來還以為燕湘湘已經(jīng)死了呢,但現(xiàn)在看來,她可能還活的好好的,就在這八腳蟾蜍的肚子里。
“我在這里?!?p> 燕湘湘微弱地叫道。
聽著燕湘湘愈來愈微弱的聲音,白述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我看到你了?!?p> 很快,白述便在一堆腸子似的東西中間看到了被緊緊勒住的燕湘湘。
“別怕,我這就救你出來?!?p> 說著,白述一刀砍在了那些將燕湘湘緊緊勒住的東西上面。
滋!
一股子難聞的液體從中流了出來。
白述急忙伸手將燕湘湘拉到了懷里,快步退到一邊。
“你沒事吧?”
白述低頭看向燕湘湘。
只見她面色慘白,臉上無一絲血色,儼然已經(jīng)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瀕死狀態(tài)了。
“我,我沒事?!?p> 燕湘湘聲音極小地開口回答道。
“你再堅持一下,我這就帶你出去,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p> 白述左手緊緊地攬住燕湘湘,右手高高抬起,狠狠地砍在了八腳蟾蜍的肚皮肉壁之上。
刺啦!
光刀輕輕松松便砍破了肉壁,黑暗的腹中霎時透進一絲刺眼的光芒。
“走,我?guī)愠鋈??!?p> 白述一腳踢在被他砍破的肉壁裂口上。
啪啦!
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口的肉壁,瞬間如同豆腐一般,啪啦一聲裂出了更大的缺口。
刷刷!
白述右手光刀揮動,砍出一個長方形的裂口,攬著燕湘湘便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