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聽說二皇子來了,都面面相覷,其實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心照不宣而已。
“我在這兒等著,素素姑娘去見他就是?!?p> “失陪了?!?p> 李素素和蝴蝶都奔前廳而來,這里只留下四個丫鬟守在花廳外面。
“公子,你是想讓素素小姐去求皇上嗎?”春草問道。
“如今也別無他法了?!?p> “皇后已經(jīng)被幽禁起來了,我怕,素素小姐求情也沒有什么用?!?p> “富貴險中求,素素姑娘是除了太子殿下,我在皇宮認識的唯一一個人,成功不成功,只有賭一賭了?!?p>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李素素和蝴蝶從前廳過來。
“素素姑娘,二皇子找你可是為了兵權(quán)的事?”
“嗯……是?!彼厮毓媚锏椭^,好像在思索著什么。
“二皇子怎么說的?”薛俊繼續(xù)追問道。
“……倒也沒說什么,和你一樣,讓我去求陛下?!?p> “素素姑娘是果斷的人,當初殺劉元法的時候我就欽佩素素姑娘的膽識,想必這次素素姑娘也已經(jīng)有了主意,接下來,就看素素姑娘怎么處理了。這可是國之大事,處理不好的話不只是出人命這么簡單,后果將是不堪設想的,還請素素姑娘想好一個萬全的主意?!?p> 薛俊說完,又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李素素,見李素素沒有答話,好像有心事在心,便說道:“時間也不早了,素素姑娘早點歇息吧,明天就看素素姑娘的了?!?p> 兩人告辭出來,路上,春草說道:“公子,我看素素小姐一開始興致頗高,但是見了二皇子回來之后,好像是有心事一樣?!?p> “二皇子肯定對她說了什么。”
“素素小姐會不會……?”
“不會的,我相信,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素素姑娘會有正確的選擇?!毖‰m是這樣說,但心里還是很忐忑,因為他并不知道他身邊的這些人都有些什么復雜的糾葛,時下,只有在心里默默祈禱了。
薛俊猛然又想起那天在元謝廟碰到的那名女子,她可是公主級別的人物,去求她會不會事情會多一份希望?可是,上次自己沖撞了她,如果去找她,人家也不一定會見自己。
第二天午間,薛俊正在和入畫閑聊,薛俊又問起周家佑的事情,入畫說:“這幾日,殿下都在拜訪京城里的大小官員?!?p> “現(xiàn)在殿下在宮里嗎?”
“在花園呢,兵部的劉大人一早就來了。”
“兵部的劉大人?莫非是來告訴殿下昨天的事情?”薛俊想。
正想著,突然聽到外邊一個小太監(jiān)跑進來,和入畫說:“陛下身邊的趙公公來了,說是陛下請?zhí)拥钕碌接▓@去商議事情?!?p> 入畫答應一聲,就轉(zhuǎn)身回去請周家佑去了,薛俊也知道這肯定是素素姑娘已經(jīng)和周水淵求情了,這次來召見太子,說不準就是要給太子兵權(quán)了。
想到這,薛俊不由得高興起來,便起身來到宮門口去問趙公公,:“公公好?!?p> “太子舍人好?!?p> “公公可知陛下召見太子殿下所為何事?”
“這個嘛……奴才也只是奉命而來,陛下召兩位皇子進宮具體什么事兒奴才也不知道?!?p> “兩位皇子?這老皇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薛俊一時心里慌了起來。
“莫非素素姑娘還沒有去見皇上?莫非素素姑娘求情也沒有起作用?莫非素素姑娘……”
周家佑入了宮,到了深夜才回來,薛俊、入畫急忙趕出來迎接。
“殿下可算回來了!”薛俊見到周家佑安然無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又見到周家佑嘴角微微泛著的微笑,心里已猜到了八九分。
幾人來到房間,薛俊故意問道:“不知道陛下這次召見殿下是有什么事情?”
“說是金門城打了敗仗,讓我?guī)П稣?。?p> 這本是薛俊剛才在宮門口已然預料到了的事情,但是聽周家佑親口說出來,心里還是不住的一陣喜悅。
“陛下怎么說的?”薛俊忍不住問道。
“父皇說,二弟之前在香香國做過質(zhì)子,恐怕會被他們利用,就把這個事情交給了我,讓我?guī)Ь┏潜辈勘f人馬兩日后啟程,馳援大順城?!?p> “那王貴妃同意?”
“貴妃當然不同意,只是有素素姑娘和小妹在旁邊替我說話,父皇才將兵權(quán)交給了我。”
“那這樣,殿下有了兵權(quán)一切就都好說了?!毖⌒χ戳丝慈氘?。
“現(xiàn)在還不能松懈,我們這次去馳援大順城,必須得把金門城收復了才行,要不然,貴妃娘娘他們肯定會抓住不放。”
“殿下不必擔心,有了北部軍這二十萬人馬,再加上大順城里的十萬,統(tǒng)共三十萬,而這次來犯的香香國軍隊也是三十萬,一比一,我們倒也不輸于他們?!?p> “明天我去北部尉那里領取軍印虎符,你這兩日注意著點二皇子那邊的動靜。”
當下計議已定,二人都覺得事情已經(jīng)妥當,就各回各房休息去了。
次日,周家佑去北部尉那里去領取軍印虎符,薛俊和秋花又偷偷跑出宮來四處閑逛。
也巧,薛俊倆人又碰到了周家佑的妹妹。
這次倒不是在元謝廟,而是在京城的東門。
薛俊倆人逛到京城東門的一家布莊,薛俊遠遠望到周家佑的妹妹在和城門內(nèi)站崗的士兵說話。
于是薛俊便和秋花走上前去,等周家佑的妹妹和士兵說完話要走的時候,薛俊走上前去,作個揖,問了聲好。
“沒想到又在此遇到了周姑娘?!?p> 薛俊話剛說出口,秋花便拉了拉薛俊的衣襟。
周家佑的妹妹又是白了一眼薛俊,就和丫鬟走了。
“怎么了?”
“公子,她雖然是殿下的妹妹,但不是親的,人家姓荊。”
“?。坎皇怯H的?……你不早說!”薛俊突然想起來那天在通和府包大人也是叫的荊姑娘。
薛俊緊走兩步,趕上前去,在荊姑娘后面連忙道歉:“荊姑娘,小生多有得罪,我只知道你是太子殿下的妹妹,卻不知道你們原不是親的,還望荊姑娘饒恕?!?p> 荊瑤停下來轉(zhuǎn)過身來問道:“你和太子殿下認識?”
沒等薛俊答話,秋花跑過來和荊瑤解釋道:“公主,這是東宮新任的太子舍人薛俊薛公子。”
“哦?太子舍人?”荊瑤打量了一下薛俊,又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薛俊看荊瑤說話冰冰冷冷的,便笑道:“上次在元謝廟多有得罪,小生在前面酒樓擺了一桌酒,就看公主賞不賞臉了。”
荊瑤左右看了看,故作嬌嗔的說:“別公主公主的喊,讓其他人聽到了還得了!叫我荊姑娘就行?!?p> 說罷,兩人來到了一家酒樓,其實薛俊哪有提前預訂,只能隨便找了一家好點的酒樓,上了二樓,與荊瑤坐在靠窗的位置,二樓人少,除了薛俊二人,只有挨著樓梯的兩桌在那兒聊些薛俊從沒聽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