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發(fā)芽
蕭青山回到蕭府后,將小瓷瓶埋到了那棵老槐樹下,他也遵守著約定,好好的愛他們。
后來的他,像是換了一個地方做富二代,有幸來到了圣靈界六大家中的蕭家,修煉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跟落老大他們在一起后,各個方面更是遠(yuǎn)超其他同齡人,那時他的感受就是妥妥的主角配置。
而現(xiàn)在的感受就是,主角是誰,要抱大腿...
蕭青山沉浸在自己這離奇的過往中,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第二天,是被一陣小聲的說話聲吵醒的。
一道男聲:“柳小小,今天他肯定不會醒來的,他傷的那么重,你就不用給他留飯了,我們都還沒吃飽呢?!?p> 一陣小聲的女聲:“那可不行,萬一他醒來呢,你餓幾頓又沒事兒,大哥還沒說什么呢,你急什么?!?p> 另一道男聲:“二弟,這次就聽小小的吧,我看著那人的傷大好了,估計快醒來了,也真是神奇,受那么重的傷,僅僅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p> “哎呀,你們別吵了,吵到人家休息了!”
“切,都占著我們家?guī)滋炝?,害我天天晚上跟大哥擠。”
這時的蕭青山也不好意思繼續(xù)躺著了,咳了一聲,聲音異常沙啞。
柳小小聽到這聲音,立馬將一杯水端過來,喂給他喝,二哥柳安見此迅速將那杯水搶到自己的手里,將柳小小推開,自己上手喂他喝水,還邊斜著眼兒看著自己的小妹,邊說道:“真不知道娘教你的那些東西你都學(xué)哪兒去了!”
柳小小有些委屈的癟著嘴,氣鼓鼓的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拿著飼料桶出門了。
蕭青山實(shí)在是感到不好意思,緩緩將手抽出,費(fèi)力的將杯子接到自己的手里,柳安見此,起身沒好氣的說:“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就別老躺著了,我們家這情況多一個人可是很麻煩的,你...”
“公子,我二弟話說的難聽了點(diǎn),你別放在心上,但他也是好意,多下地走動走動,對身體好。”柳平打斷柳安,略帶歉意的對蕭青山說著。
柳安那天見小妹急匆匆的跑回來說趕快過去救人,等趕到了才見是一個渾身是血,倒在樹下昏倒的俊俏公子,身上穿著的服飾布料他長這么大見都沒見過,感覺比城里的那些富貴人家身上的布料還要好,但是也沒有敢耽誤時間,趕緊把他抬回村救治。
“公子先把這碗粥喝了吧?!?p> “謝謝,叫我蕭青山就好。”
柳安冷哼了一聲,便出門了,柳平略帶歉意的對蕭青山說:“蕭公子不用理他,那你在休息會,我就去干活了。”
蕭青山感激的回道:“謝謝。”
柳平離開后,蕭青山這才環(huán)顧四周,屋中只有零星幾個必要的家具,很是簡陋,本就不大的房間里簡單的搭了張桌子作為餐桌,桌上還有些殘羹剩飯,他身上蓋著的被子比床腳的那些被子稍新些。
他嘆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身上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胸口還在隱隱作痛,腿有些無力,他咽下喉嚨深處傳來的血腥味,扶著墻慢慢挪出屋子,不大的小院用籬笆圍起,院中簡單種著些蔬菜,養(yǎng)著些雞仔。
柳小小喂完了雞提著桶看到在門口扶墻而站的蕭青山,有些擔(dān)心的喊道:“哎!你該靜養(yǎng)的,怎么下床了,快回去休息!”
蕭青山聽后對她一笑,溫聲謝道:“多謝姑娘關(guān)心了,身體已無大礙,可以下地走動了。”
一身白衣的少年倚在門邊,縱然臉色蒼白,但已是光華自蘊(yùn),淺灰色的眼神純凈得如同戈壁灘上無盡的蒼穹,唇邊揚(yáng)起一彎清雋的弧度。
少年俊俏公子,少女風(fēng)華正茂,少年的笑撞進(jìn)了少女的心,令她紅了臉。
“咳,那你好好休息,我...我去地里了?!?p> 柳小小手忙腳亂的將飼料桶放下,拿上工具就跑出門。
蕭青山也閑來無事,回屋去將亂的地方收拾了一下,這才繼續(xù)修養(yǎng)。
傍晚兄妹三人回來吃過飯后,有一伙人罵罵咧咧進(jìn)到院內(nèi),就開始踹院內(nèi)的東西,領(lǐng)頭的那人一臉兇相,惡狠狠的說道:“人呢?給老子滾出來,都多少天了,玩老子呢!啊?”
柳平聽到聲后一臉歉意的回話,“李二,能不能...再寬限些幾日,我們還沒把錢湊齊,兩天,就兩天!保證親自給二夫人送過去!”
李二一聽又寬限些幾天,直接惱怒,抬起腳狠狠地把柳平給踹倒,重重倒在到地上昏了過去。
柳安見狀趕忙去扶柳平,轉(zhuǎn)頭便沖李二喊:“你...你怎么還打人呢,信..信不信我們報官!”
李二聽此不屑一笑,“報官?有本事你們報啊,看看到時候抓的是誰,哈哈哈?!彼砗蟮膸兹艘彩遣恍嫉墓笮?。
李二笑夠了,抬腳都要踹柳安。
因?yàn)樘ε滤远阍陂T后哭的柳小小見此也不管害不害怕了,沖上去就抱著李二還沒有踹到柳安的腿,邊哭邊顫抖著喊道:“我們明天,我們明天肯定送去,李二你不要打我二哥,我求你了,我們肯定送去。”
李二見狀也有點(diǎn)兒于心不忍,強(qiáng)行將柳小小從自己腿上扒拉下去后,冷哼了一聲,便帶著人走了。
蕭青山抿著嘴從屋里出來,將人扶到床上。
“二哥你慢點(diǎn)兒,別摔著大哥?!绷⌒∮行?dān)憂的看著柳安笨拙的動作。
“哎呀,知道了?!绷惨娬驹谂赃叺氖捛嗌剑欀疾粷M的說:“你就知道躲在屋里,你也不知道出來幫忙!”
“柳安,你夠了!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不說他現(xiàn)在身體傷還沒有好,就算他身體恢復(fù)了,也跟他無關(guān)吧,你能不能別這么無理取鬧?!?p> “怎么就無關(guān)了?明明就是我們救了他的命,要不是他,我們早就把這月的錢還上了,大哥還用遭這罪嗎?柳小小你怎么還學(xué)著幫外人了?”
“你...”
“柳姑娘?!?p> 柳小小還想要說些什么,只見蕭青山嘆了一口氣,他緩緩的走到大哥的床邊。
“你想干什么!”柳安警惕的喊道。
當(dāng)時凝聚千里縮地符,消耗太多的精神力,如今已恢復(fù)個七七八八,空間戒指他共有兩個,當(dāng)時在打斗時丟了一個,是落老大送自己的那個,那里邊可是有不少好東西,而手上這個雖然好東西不如另一個多,但是在這兒也完全夠用了。
只見他手中多出了一個瓷瓶,他打開瓷瓶后,房間頓時溢滿濃郁的丹香,柳安和柳小小兩人頓時愣住,雙雙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那手里的瓷瓶。
“這...這是丹藥嗎?”
這下輪到蕭青山驚訝了,暗暗的想,聽他們的語氣,竟然是第一次看見或聞到丹藥么?但還是趁著他們沒回過神,把丹藥喂到了柳平的口中。
不多時,柳平就已醒來,“咳...咳咳,咳咳咳?!?p> “大哥。”柳安趕緊將柳平扶起,讓他較為舒服地倚在床邊,“大哥,感覺怎么樣了。”
“無事。”柳平吐出一口濁氣,臉上泛起淡淡的愁緒,緩緩道:“李二呢?!?p> “已經(jīng)走了,但他要求我們明天...”
“這樣啊...”
屋中幾人都相繼無言,蕭青山這時打破了沉默問道:“需要...多少?”
柳安皺著眉問:“什么?”
“欠了多少?”
“這跟你沒關(guān)系,蕭公子好好養(yǎng)傷就行了。”柳平在柳安說話之前開口道。
“有沒有關(guān)系,謝禮總歸是要給的?!闭f罷,便一揮手,一些等級不高的武器丹藥,礦石便出現(xiàn)在桌子上,“我身上沒有金幣,只有這些東西當(dāng)做謝禮了,不算貴重,若以后有機(jī)會,定再好好感謝。”
屋中其他三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柳平反應(yīng)過來推卻道:“太多了,太貴重了,蕭公子這...”這蕭公子已經(jīng)說了算作謝禮,但這桌上的寶物的價值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家所欠的財務(wù)數(shù)目,不成不成,太貴重了。
“不多,你們救我的是我這條命,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孰輕孰重我還是能分得清的。”他僅僅拿出的是些與其他相比較一般的物品,世家都會因?yàn)閷毼锏臓帄Z而腥風(fēng)血雨,更何況是平民百姓家,木秀于林,這些在這兒也算得上是珍寶了吧。
看著柳平還是滿臉的拒絕,蕭青山又從這些東西里挑出了些稍好一點(diǎn)的,“那這樣,你們把這些東西給當(dāng)了,解決一下燃眉之急?!?p> 柳小小喜極而泣,“蕭青...蕭公子,真是...太謝謝你了。”
“謝我做什么,我應(yīng)當(dāng)是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我怕是已經(jīng)死了。”
柳安有些別扭的對他說:“我...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過也很感謝你,還有對不起,你...你別放在心上?!?p> 蕭青山也不僅失笑,“沒事?!?p> 柳安撓了撓后腦勺,“那我明兒一早就進(jìn)城一趟?!?p> 這時蕭青山看向柳小小,“柳姑娘?!?p> “???你...你叫我...有什么事嗎?”柳小小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就是不敢直視蕭青山的眼睛。
“這個給你,是用來護(hù)身的,具體的用法,柳姑娘以后自會得知。”
那是一條很漂亮的手鏈,有一小塊粉色的寶石鑲嵌在銀色的圓環(huán)中,整條手鏈由二十塊銀色礦石組成,每一塊礦石里面都有一張極其微小的護(hù)身符箓,在夜間看,還散發(fā)著淡淡的幽光。
“好漂亮啊,是...是要給我嗎?”
“嗯,來,我給你戴上?!?p> 蕭青山修長干凈的手指將柳小小的手輕輕抓起,正要將手鏈往他手腕上戴。
柳小小的面頰燃燒著鮮艷的紅暈,手背上有些粗糙的肌膚也染上了粉色,她突然猛的將手抽出,把手背在身后,眼神不自然的亂瞟,磕磕巴巴的說:“那什么,我可以自己來,呃,這手鏈還挺好看的,我感覺有點(diǎn)兒...配不上它,我...我自己來戴,哎呀,都這么晚了,有點(diǎn)困,那什么,就晚安了!”于是迅速將蕭青山手里的手鏈拿走跑進(jìn)里面的房間。
蕭青山看著手里空無一物,不知為何竟還有點(diǎn)兒失落,但也沒有太在意,便回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