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開被子,動作不穩(wěn)的從床上翻下來,滾到一側(cè)的木柜邊,從柜子的暗道里抽出一柄長劍。
她扶著柜子站起來,手中的劍,劍指刀無痕的眉心,眉宇之間一片冰冷。
“有種的話就宰了我,在那里嘰嘰歪歪的真是叫人厭煩?!?p> 刀無痕挑了挑眉頭,聽著她那惡意的話語,不可否認,這個女人即便是在這么弱勢的時候,嘴上還那么的要強,也還是像往日一樣那么容易激怒別人。
“我有沒有種,恐怕你這個將死之人是看不到了?!?p> 刀無痕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手中的刀微微提起。
刀光來的那么的快,像一道閃電襲向蘇瀾葉,劍影正面迎擊,迸出熾熱的火光。
像是疾風(fēng),滿天狂飛,撕裂的布料與棉絮在半空中紛亂的飛舞,木屑伴隨著刺耳的聲音從柜子里迸出。
巨大家具倒地的聲音,蘇瀾葉節(jié)節(jié)敗退,鮮血從她緊咬著嘴唇中流出,是那蒼白毫無血色的面龐上唯一的妍麗顏色。
她半跪在地上,氣息有些凌亂,手卻緊緊的抓住劍柄。
她惡狠狠的看著面前那云淡風(fēng)輕的瀟灑的高大身影。差點沒氣的咬碎一口銀牙。
這才本應(yīng)該是她的模樣,為什么……淚水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糊上了她的面容,她卻毫無吃覺的半跪在地上。
世界似乎都在遠離她而去,留給她自己的是個打不開的死胡同。
刀無痕見她神色恍惚,眉頭皺了皺,他當(dāng)然不會因為敵人有所不對勁而大發(fā)善心的刀下留人。
想到這里,他的眼神變得極冷,提著手中的刀緩緩向她走去。
正在這時,一支穿云箭擦著他的臉龐呼嘯而過,一條細細的血痕出現(xiàn)在他的臉龐上。
他頓了頓,伸手摸了摸面上的血跡。
于此同時,一個冰冷的清麗的嗓音響起,“十息之內(nèi),滾。”
那人站在一片日光中,一身藏青色的衣袂迎風(fēng)翻飛,風(fēng)光霽月的模樣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
那青年飛快的來到蘇瀾葉的身邊,見她神色恍惚,突然想起歸蓉對他所說的那些話,不禁有些擔(dān)心。
他將蘇瀾葉攬進懷里,安撫的說了一些話,于是就看著刀無痕。
“如果真的那么想死的話,就別走了?!?p> “真是想不到。”刀無痕留下這么一句莫名的話,便離開了。
刀宗雖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是卻沒有那個能力與官場的人作對。刀無痕現(xiàn)在這個年齡這個閱歷早就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是個廢人而已,既然有人想護著,那便護著吧。
如今的蘇瀾葉已經(jīng)對刀宗夠不成威脅了。
蘇瀾葉的臉色白得嚇人,陳清韻連忙帶著她去找歸蓉。
歸蓉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她這是心病犯了,于是頗為無奈的說:“姑娘這是心病,早些年就有了,只是最近發(fā)作的比較少,倒是我的疏忽了。”
蘇瀾葉的心病至少有半年沒發(fā)作過了。伴隨著蘇瀾葉的狀態(tài)越來越好,歸蓉差點以為她的心病自愈的不錯。
沒想到一直壓抑在心中。
到現(xiàn)在才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