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0。一輛白色轎車停在距公墓不遠(yuǎn)處的路旁,蘇墨一邊用小八爪聯(lián)系著褚白,一邊跟許仕溝通。
“我們成逃犯了?!碧K墨嚴(yán)肅地對許仕說。
“嗯?”許仕好像沒聽清楚。
“褚銘報警了。準(zhǔn)確的說我是逃犯,干爹你是從犯?!碧K墨話里有話。
許仕沉吟了一會兒,認(rèn)真問道:“你是說褚銘在知道僅剩7天的情況下,還準(zhǔn)備讓公安把你帶走?”
“我感覺從新聞發(fā)布會時,他就是這么打算的?!碧K墨在回想著。
“褚銘有問題!你懷疑你父母的死跟他有關(guān)?”許仕恍然道。
“還只是一種猜測?!碧K墨不確定道。他內(nèi)心其實早已懷疑褚銘,但褚銘畢竟是褚白的父親,褚白沒跟他說明白前,他只能當(dāng)一種猜測。
“嗯?!痹S仕又沉吟了下,轉(zhuǎn)而道:“放心!公安那邊的事我這邊來解決?!闭f完許仕便開始給老首長發(fā)信息。
“好!”蘇墨應(yīng)道。
“老將軍姓什么?”蘇墨突兀地問了句。
“干嘛?”許仕習(xí)慣性的警惕。
“沒什么,就是感覺很親切,總覺得在哪見過?!碧K墨若有所思。
“額……”許仕沉吟。他也很好奇為什么老首長那么喜歡蘇墨,連珍藏的軍事地圖都舍得送,但轉(zhuǎn)念一想對蘇墨道:“老首長他姓周,沒有親人?!?p> 一個孤老頭子,一個孤兒,也許是同病相憐吧!
許仕認(rèn)真地發(fā)著信息,蘇墨安靜地看著窗外。
“哦!對了。干爹你再跟周老請示下,看能不能讓菲菲和那人跟我們一起上基地?”蘇墨抱起小八爪,突然問道。
“菲菲!”許仕震驚道。
“嗯?!碧K墨不知道怎么解釋,但他相信褚白剛才發(fā)的信息。
“菲菲和那人在一起?!痹S仕狠狠瞪著蘇墨,然后審問道:“那人是女的?”
“男的。”蘇墨趕緊回答,但聲音小了,已經(jīng)讓人感覺有些底氣不足了。
“嗯?”許仕不由地挑高了音調(diào),一臉的難以置信。他閨女除了對蘇墨,對別的男人可都是會刻意保持距離的,甚至還包括了他自己,這讓他對蘇墨有段時間恨得牙根癢癢。
蘇墨也被他這聲,“嗯”得徹底慌了神,面露焦慮和擔(dān)心。
“你是干什么吃的!”許仕看到蘇墨的神情,內(nèi)心此刻極其復(fù)雜。只見他慌忙地給領(lǐng)導(dǎo)發(fā)了請示,焦急地等待著。一收到應(yīng)許的回復(fù),就沖蘇墨吼道:“讓他們30分鐘內(nèi),不,20分鐘內(nèi)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蘇墨趕緊抱起了小八爪……
15:55。一輛破皮卡緩緩駛來,許仕感覺15:50后,每超時一分鐘對他都是地獄般的煎熬。蘇墨趕緊跳下車迎了過去,他剛冷靜下來后反倒沒那么擔(dān)心,反而認(rèn)為許菲跟著褚白更安全些,畢竟他們在暗處,褚白的人品他絕對信得過。
那邊許菲看見蘇墨,臉上立刻笑開了花,作勢就要下車迎過去。
“大小姐!矜持!矜持!總要讓我把車先停穩(wěn)了,你再下去吧!”褚白一臉無語。之后轉(zhuǎn)而戲謔道:“你,還逗他嗎?”
許菲羞得耳根都紅了,猶豫了下,低著頭微微頷首。
蘇墨毫不猶豫地徑直走向身影中頭發(fā)更長的那邊,拉開了車門。
“先生找我有事嗎?”許菲故意撩了一下金色的長發(fā),轉(zhuǎn)頭微笑著對蘇墨挑逗道。
蘇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瞇著眼睛審視了許菲一遍,看著她淡漠道:“菲菲,這張面膜可是以前你讓我做的,就算再濃妝艷抹,也是絲毫及不上你的。對我,可是沒有一點殺傷力的哦!”他攤了攤手,有些無奈地笑了。
但只聽他話峰一轉(zhuǎn),“倒是這身打扮,配上這身材……”他話里充滿了挑逗的意味。瞇著眼睛的他,像是只色瞇瞇的小狐貍。
許菲聽完前兩句,心中滿足又甜蜜??陕牭胶髞硖K墨那故意只說了半句的話,她的耳根、耳垂、乃至一雙耳朵瞬間全紅了,羞得不敢抬頭看人,從車中跳出來就往蘇墨懷里沖,伸出粉拳作勢欲打。只見蘇墨此刻一臉春風(fēng)得意,笑瞇瞇地張開了雙臂。
“咳咳”
“咳哼”
兩聲音調(diào)大有不同的咳嗽,此刻突然同時響起。
蘇墨有些好奇地睜大了眼,順著一聲古怪的咳嗽,看到了破皮卡里神情尷尬的泰山先生。
許菲有些害羞地抬起了頭,順著另一聲更加古怪的咳嗽,看到了蘇墨背后那面色嚴(yán)峻的幽靈大人。
“褚白?”蘇墨驚疑。
“重色輕友!”褚白深惡痛絕。
“爸!”許菲慌張。
“家門不幸!”許仕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