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四人早早的就到了護國學(xué)院。我們來到了乙班,哥哥和錦歌姐姐學(xué)習(xí)嚴(yán)肅,嚴(yán)謹(jǐn),選了第一排中間。
我本想躲到最后一排去的,但硬是被星辰哥哥拉到了哥哥他們后面坐下。這下好了,不能出小差了。
八時一刻,正式上課。昨天帶我們進來的牧老爺子腳步生風(fē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走了進來,站到了講桌旁,教室的正中央。
“同學(xué)們,歡迎來到乙班,我就是乙班的負責(zé)人。對了,我姓牧,叫牧正,你們可以叫我牧老?!?p> “牧老?!闭麄€乙班的同學(xué)都站起來,恭敬的叫了一聲牧老。
“很好,下面,不管是新同學(xué),還是以前的老同學(xué),都自我介紹一下。就從你開始吧。”
牧老隨手指了旁邊的一個女生,接著說:“然后從左到右第一排,第二排,以此類推。開始?!?p> 那女生長得清秀,但好似有點害怕,怯生生的站起來,小聲說道:“大家好,我叫余笙,十五歲,非自然靈屬解憂花,化靈界初期。”說完就快速坐了下去。
第二個是一個男生,圓臉,小眼睛,有些微胖,聲音出奇的洪亮:“我叫吳涯,”名字剛一出,全班就開始大笑,議論紛紛。
“星辰哥哥,你說這余笙吳涯是不是一對兒啊。”我也小聲與星辰哥哥討論起來。
“確實有點像啊,早知道,當(dāng)初我們寫名字的時候也這樣寫?!毙浅礁绺鐩]有半點不好意思,反倒是……我都不好意思在跟他說下去了。
扭頭看正在不明所以,憨厚抓頭的吳涯。和低著頭,紅了臉,緊咬著下嘴唇的余笙。
牧老用手拍了拍玉石桌子,全班瞬間安靜。牧老示意吳涯繼續(xù),吳涯那洪亮如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叫吳涯,十七歲,非自然靈屬御龍槍,化靈界中級?!眳茄淖潞?,聽身后同學(xué)跟他講明了緣故后,對著余笙千鞠躬,萬鞠躬。
余笙看著憨厚老實的吳涯,不知所措。不知道多年以后,夫妻倆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形,會有一番怎樣的感概。
接下來一個個都說了,到我們的時候,全班同學(xué)都驚了一下,還有幾位實力不俗的,也引來一陣贊嘆。
“星辰哥哥,我們是不是寫高了?!蔽也挥傻酶浅礁绺缯f起來。
因為我們班普遍都是十六七歲化靈界初中期,除了哥哥和另外一個十七歲少女,一個十八歲少年是升靈界初期外,全班就是年齡比我們大,有些等級還沒有我們高的。
“不用擔(dān)心,我們可是天才啊。”星辰哥哥笑著悄悄對我說道。我也笑了。
我們只是自顧自說著……突然,一聲尖細的女聲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目光。
“這里就是中級班的乙班,這教室也太簡陋了吧?!币粋€妝容精致,身穿鵝黃色衣裙,扭著細腰的女子嫌棄的和身后身穿金色,黑著臉,長相有些相似的兩個男子說道。
牧老瞟了一眼,頓時胡子都氣的翹了起來,這不是昨天那三個及其沒有禮貌的人,怎么會分到他這兒來。
他昨天特地了解了一下他們,霜雪天國的兩位王子,和杜氏家族的長女。他明明吩咐了小書子,怎么還會……
正在此時,他突然看到甲班負責(zé)人玄鐘(負責(zé)在封魔廣場盡頭接應(yīng)學(xué)生的那一位老師)路過甲班門口,還沖著自己擺擺手,他那個氣啊。
“你們?nèi)齻€,為什么遲到?”牧老雖然氣,但也無可奈何。冷著臉,壓著脾氣問道。
“你不是昨天那個老頭兒嘛?”那女子尖細的聲音快要刺穿了我的耳膜。
“放肆,”牧老狠狠一拍桌子,我看到堅實的玉石桌子上出現(xiàn)了一條裂紋。
全班60人噤若寒蟬,那女子也被嚇了一跳,眼眶漸紅,從小到大,誰敢這么對自己。
后面那兩個男子此時臉也更黑。
“若是來上學(xué)的,就自己進來找位子坐下?!边^了一兩分鐘,牧老才又說道。
那三人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牧老,在第七排(教室最后一排,教室共分七排,每排可坐十人)找了三個位子坐下。
“你們?nèi)齻€,自我介紹一下?!蹦晾弦娖渌硕家呀榻B完,叫三人進行自我介紹。他雖不喜這樣仗著自己身世了不起就做作的人,但校長的面子還是要給。
只見三人中那個看起來稍微年紀(jì)大些的男子站起身來,聲音不含任何感情的說道:“本—我叫尹杰,十八歲,非自然靈屬斬靈劍,升靈界高級?!?p> 全班一片嘩然,皇室,升靈界高級……尹杰聽到這些驚嘆后,總算是臉色好看了些,還有那傲嬌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叫尹蛟,十六歲,非自然靈屬斬靈劍,升靈界初期?!庇质且黄坡暋?p> 大家雖不喜他們的行事風(fēng)格,但對于實力強的人,從不會小氣自己的贊嘆。
“我叫杜子彤。”我一聽這個名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旁邊一些人,知道杜家,只敢捂嘴偷笑。
一些人倒是笑笑出了聲,不過不大。一些人害怕,只敢咬著嘴皮,強忍著不敢笑。
所以,最后就是我和星辰哥哥,哥哥,錦歌姐姐,還有嗓門最大的吳涯笑得最大聲。
“你—你們放肆。”肚子彤手抖著指著我們五人,只能說他們坐了個好地方,剛剛好在我們五人對面。
聽到聲音,我們立刻停住笑,就連吳涯那大傻個也沒有笑了。
“對不起,這位同學(xué),我們五人并非是故意的。”哥哥禮貌道歉,還帶我們四人對她鞠了一躬。誰知……
“哼,誰要你們這一群有爹媽生,沒有爹媽教的東西的道歉?!?p> 哥哥和錦歌姐姐,我和星辰哥哥立刻站起身來,捏緊了拳頭,雙目赤紅的看著她。
“怎么?我說錯了,你們就是有——”她的聲音被一個響亮的巴掌打斷,純靈力的巴掌飛去,全班愕然,就連牧老也是呆呆看著我們這邊。
我放下抬起的手,語氣冰冷:“有種,你就再說一遍?!?p> 此刻,其他人看到的就是周圍的人,除了星辰哥哥,哥哥和錦歌姐姐,他們的眉毛,頭發(fā)上已經(jīng)有了一層薄薄的冰晶。誰都不敢說話,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被打的杜子彤要瘋了,她堂堂杜家長女,霜雪天國太子尹杰的未婚妻,從小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從未被打罵過,但今天她卻被一個老頭兒罵,被一個小賤人打……那兩位王子也是懵了,他們……
“我可是皇戚,你個小賤人,你敢打——”又被三個響亮的耳光打斷。
她的臉?biāo)闶菆A滿了,只不過這一次似乎很嚴(yán)重,嘴角都流血了,還暈了過去。我看到哥哥,錦歌姐姐,星辰哥哥都抬起了手。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罵她。”錦歌姐姐此時山中霸主的氣勢全開。
“不過是皇戚而已,在我們面前橫什么!”哥哥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睥睨眾生。
“哼,什么皇族皇戚的,要是洛水一戰(zhàn)有這般氣勢,又為何連戰(zhàn)場都不敢進,不過是只敢欺負我們這些人罷了。”
星辰哥哥話音一落,那兩位王子原本想要出手教訓(xùn)我們?yōu)樽约何椿槠藓蜕┥┏鰵獾碾p手也停住了,不知該放在哪里。
尹杰陷入了沉思,曾經(jīng)父王說過,當(dāng)初,本應(yīng)由五大帝國共同抵御的魘帝,因五大帝國都不愿出手,都想要保全自身實力,由此想起了到了曾經(jīng)叱咤靈域的凌,星,洛,忘川四個及其擅長與噬魂者,怨靈對抗的隱世家族,為此,強頒召令,命凌,星,洛,忘川四族全族為先鋒阻擋魘帝。
四族沒有推辭,果真全族阻擋,凌氏甚至將自己小女兒的靈心都取出封印魘帝。而他們最終也只是派了一小隊人在洛水外守著。
父王說過,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四族。所以,父王一直都在尋找四族當(dāng)初逃出來的那一支隊伍和后人,可卻一直不曾找到……
我看著對面的人,心里忍不住難過,若不是為了你們這些蒼生,我現(xiàn)在也是有父母親戚,叔叔阿姨疼愛的孩子。
爸爸媽媽,淵叔叔和瑤阿姨啊,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拼死想要守護的蒼生啊,你們真是,一點都不值得。我真的,真的,好討厭他們。
星辰哥哥將我攬入懷中,我緊緊抱著他,默默流淚。星辰哥哥一個公主抱抱起我,看了哥哥一眼,就走出了教室。
哥哥拉起錦歌姐姐的手,也是轉(zhuǎn)身就走。我們走時,同學(xué)們都讓得極為迅速。
現(xiàn)在,不止全班同學(xué)懵了,連牧老也懵了。這幾個小崽子,脾氣還真大,皇室的人不僅敢罵,還敢打,一句話就戳中皇室脊梁骨,讓其不敢出手,當(dāng)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這性子他喜歡,想當(dāng)初,他年輕時,那也是這般……可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而且,還留這么個爛攤子給他。
“吭,吭?!蹦晾铣晒拘蚜吮娙?,他吩咐同學(xué)們下課后,帶著尹杰,尹蛟和杜子彤去找了治愈靈屬的老師治療。
從此,整個護國學(xué)院,我們四人的名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還收獲了不少鐵桿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