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澤倒是注意到了，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冷意和諷刺。
那個醫(yī)生努力維持好自己臉上的表情，盡量不讓人看出他的異樣。
卻不想他試圖掩藏住眼底的慌張，早已落入褚澤的眼中，只是他此刻似乎并不打算拆穿。
沐心陽拿起那一盒藥。
趕緊去看生產(chǎn)日期。
2016年10月。
有效期：2018年12月。
“……”
她的臉色刷的一下就沉下來了。
“醫(yī)生，你什么意思？”
還沒等那個醫(yī)生說話，褚澤再次慢悠悠的開口了。
“丫頭，你怕是不知道，吃了過期的阿莫林會怎么樣？”
沐心陽一愣，眼中有些茫然。
她買的全都是日常藥，就算是過期的，最多拉個肚子吧。
她生氣，是因為這些為了錢坑害消費者的庸醫(yī)。
為了錢，做這種昧良心的事，簡直可惡又可氣。
但是……
現(xiàn)在聽著褚澤的話，怎么老感覺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
觀察著沐心陽臉上的變化，褚澤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傻丫頭果然是以為吃了這過期的最多拉個肚子。
真的是，想得也太簡單了。
沐心陽這樣想，也不能說是錯誤的。
因為這是正常人的思維。
不是專業(yè)的，就不會接觸到很深。
“阿莫林是二十年前研制出來的藥品，出現(xiàn)在市場上之前，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是柏林一個窮困潦倒的業(yè)余實驗員研究出來的……”
聽著這樣的開頭，沐心陽心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當(dāng)時的他，實驗室就是在一個十平米不到的廚房，他是在啃著已經(jīng)過期了一個月的干面包情況下，一邊吃一邊研究出來的，還沒等到實驗結(jié)果出來，他就因為拉肚子，把自己關(guān)進了茅坑，至于是什么原因，那就不知道了，再回到廚房實驗室，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他的臉白得跟鬼一樣?！?p> 第一次，沐心陽覺得眼前這家伙，十分啰嗦。
“但是，這個人有個特點?！?p> 或者說是一個怪癖。
喜歡用自己做實驗。
說到這，沐心陽發(fā)現(xiàn)褚澤的臉上神奇的出現(xiàn)了一種名為欣賞加欽佩的情緒。
開玩笑，一定是她眼花了。
褚澤目光閃閃的等著她問。
顯然，沐心陽并不想配合。
大眼瞪小眼，完全一副你愛說不說的表情。
褚澤清咳了一聲，有點尷尬。
對方不給她遞臺階啊。
“喂，你不想知道嗎？“
褚澤斜斜的瞥了一眼那個醫(yī)生。
看到這一幕的沐心陽，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
第一次見，威脅別人給他遞臺階下的。
褚澤，一個神經(jīng)二貨。
晚期的那種。
“什么特點？“
那個醫(yī)生有點心不在焉，但是十分配合的提問了。
褚澤：還算你識相。
“每次實驗，他都是用自己當(dāng)作實驗體，從來不用小白鼠?！?p> 沐心陽突然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他。
目光充滿嫌棄和怪異。
褚澤被她這種說不出來的目光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你……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醫(yī)生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不斷的看來看去。
最終確定了一個結(jié)論：這兩個人一定是串通好來整他的。
“你知道他為什么不用小白鼠嗎？“
褚澤眉梢一挑，驚訝的問道：“難道你知道？“
沐心陽盯著他的頭，仿佛是要看出什么來，隨后重重的點頭，“我知道?！?p> “為什么？”
“因為……他就是那只活的小白鼠！”
褚澤：“……”
咂摸過味來，好像真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