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xiàn)在怎么辦?相必院子里已經(jīng)是迷倒一片了,趙三石也不敢出去,只能等一等在出去報官吧。
而此時的大庭,也正如趙三石所想,那些人在地上躺著,七橫八扭的,都是被迷暈的。
這次的歹徒竟有十余人,都是身強體壯的精干漢子,現(xiàn)在正在有序的搬著貨物。
“大哥,這次發(fā)達了,都是值錢的東西??!”
“大哥,那這些人怎么辦?要不要,一刀一個,咱們永絕后患?”
他們的帶頭大哥正是剛才在趙三石井房外的一個人,此人濃眉大眼,一臉橫肉,額頭處還有一個刀疤。
“那怎么行,這里這么多人,你都一刀一個嗎?”
“還是大哥心善啊?!?p> “直接放火,省的費力!”
“額,還是大哥心狠啊?!?p> “這里都有酒,往他們身上澆,然后一把火,誰也不知道咱們來過!”
“是!”
就在他們往人們身上倒酒的時候,大門處走進來了一個人。
“諸位大哥,拿點錢沒關(guān)系,殺人放火就不好了吧?!?p> “嗯?你是誰?敢管老子!”帶頭大哥一甩臉,滿臉橫肉都跟著晃動。
門外的那人一甩手中的扇子:“我?呵呵,我只是順路過來祝壽的,打算空著手討杯酒喝。鄙人金輕履,來自煙南,金家?!?p> ...
此時的趙三石猶豫再三,還是出去報官吧,再拖下去就很危險了。
他剛想走出井房,就聽見一陣慘叫,還有幾人跑來的聲音。
慘叫聲越來越多,腳步聲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下一個人停在了趙三石的井房外。
“你這個當大哥的,居然拿手下當擋箭牌,真是讓我瞧不起啊?!?p> 趙三石偷偷看去,黑暗中只能看見是一個拿著扇子的人在追一個拿刀的人。
就在這時,前面拿刀的人突然放下刀,雙膝下跪。
“這位英雄,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子,還請英雄高抬貴手,放過我這次吧,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說完話,這個人開始“哐哐哐”的磕起頭來。
“別裝了,你這種人還想在我面前裝可憐?束手就擒吧,我不殺你?!?p> 磕頭的那人突然抬起頭來,伸出手撒了一把石灰粉,霎時間,空氣中都是煙塵石灰。
拿扇子的人正是金輕履,拋石灰的人正是強盜老大。金輕履急忙后撤,躲過了那重重石灰粉。
“嘿嘿,就你還想抓住老子,等下輩子吧!”強盜老大一聲大笑,隨后轉(zhuǎn)身就要逃離,然后就撞到了一只油膩膩的燒雞上。
燒雞被撞落在地,強盜老大也沒受什么傷,愣愣的看著空舉著雙手的趙三石。
趙三石也有些發(fā)愣,自己這一下居然沒有效果,燒雞還是沒有板磚好用啊。
但是事已至此,趙三石豁出去了,雙手前伸,用沾滿雞油的手去扣強盜老大的眼珠子。
強盜老大一聲慘叫,捂著眼睛向后退。
“啊,你他媽暗算老子!老子打死你!”
強盜老大從懷里掏出了數(shù)枚飛鏢,這是他的保命絕招,平時根本不用,目的就是要殺個措手不及。
飛鏢爆射而出,有數(shù)枚砸在旁邊的墻壁上,叮當落地。
強盜老大強睜開眼,看著金輕履展開扇子,站在趙三石的面前。
金輕履左手展開扇子,右手化掌,拍在扇子背面。
“去!”
扇子爆發(fā)出一陣白光,一只潔白的白鶴從扇子上躥出,揮舞著翅膀朝強盜老大飛去。
這只白鶴身姿輕盈,靈動自由,在趙三石驚訝的目光中,竟然穿過了強盜老大的身體,一飛沖天,消失在夜色中。
強盜老大隨后被一陣大力襲擊,被撞的騰空飛起,重重的砸在身后的墻壁中,一動不動了。
金輕履松了口氣,然后展開扇子,看著扇面上僅存的兩只白鶴,心情有些復(fù)雜。
“喂,你怎么樣?。恳矝]有受傷?沒有實力就不要出來逞強,你都不知道為了救你我付出了些什么?!苯疠p履轉(zhuǎn)過頭問向趙三石,表情又回復(fù)了自然。
趙三石直接撲倒在地,抱著金輕履的腿。
“多謝英雄救命之恩,小人何等何能,能得到英雄的幫助,以后甘愿做牛做馬...”
“你給我起開!別以為我沒看見,你那一手油都蹭我身上了!”金輕履氣急敗壞的罵到,他本就是一個潔癖很嚴重的人,不然也不會為了躲開石灰粉退那么遠。
趙三石訕訕的收回手,然后一低頭,看見了一枚飛鞭插在自己的胸膛。
“完了,要死了?!壁w三石直接暈了過去。
金輕履看著地上和墻上的兩個人,心中充滿憤恨和無奈。
第二天,趙三石悠悠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摸向自己的胸膛。
“嗯,胸肌還是一般,還要在練一練。不對啊,沒有傷口?。俊?p> 趙三石趕緊起床,看見了坐在房屋里的金輕履。
“你說你帶一個鍍銅的佛像干什么?不過也多虧了他,替你擋了一發(fā)飛鏢,算你小子命大!”金輕履手里拿著那個從算命老者那里拿來的佛像,上面還有著一道清晰的痕跡。
趙三石坐直身體,恭恭敬敬的看向金輕履。
“多謝恩公,恩公,你這黑眼圈挺重的,昨天沒睡好?”
“我昨天就沒睡!一整夜啊,又綁人,又報官,還要把你們這些人叫醒,你比被下迷藥的人睡得都香,只能給你搬過來了。我只是想來蹭口酒喝,結(jié)果干了一夜的活,衣服還沒換呢!”
金輕履越想越委屈的,但是還無處發(fā)泄,憋的要死。
“哦~這樣啊,沒關(guān)系,今天就讓我好好干個活。我這就去燒水,恩公您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趙三石麻利的起床,穿衣服準備干活。
金輕履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小兄弟怎么稱呼?”
“啊,我叫趙三石,來自安城,金家?!?p> “鄙人金輕履,來自煙南,也是金家。”
“哎,都是一家人,你好好休息,我去燒水?!?p> “那個,趙兄弟,多燒點,我洗澡挺廢水的?!?p> “好的!”
趙三石走出屋之后,被眼前的場面驚呆了。
數(shù)名官差在認真的調(diào)查現(xiàn)場,金府的仆人雜役都聚在一起,接受排查。
大少爺金才子則負責(zé)送客,很多來拜壽的人也都在今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