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已經(jīng)接了好幾個電話了,莊溪真看了手機,蔡成遠發(fā)來信息說,“在等紅綠燈,我準備到你們小區(qū)了?!?p> 今天的晚餐莊溪真算是做足了功課,有錢的去的餐廳肯定是幾顆星星以上,她嘴里不停說著,“左手叉,右手刀,牛排一三五七九全熟?!?p> 莊溪真穿好了衣服下樓,時間剛好,一輛車子停在面前,按了幾聲喇叭,車窗落下,這時候,莊溪真看了一眼手里的照片,再看車子里的人,對上了。
蔡成遠下車走過來,給莊溪真開了車門,低下頭說道:“安全帶,扣好?!?p> 車內(nèi),莊溪真一直在點頭,因為蔡成遠說的都是之前莫清霜和他在歐洲讀書的事情,她也只能順著附和幾句。
兩個人來到了餐廳里,莊溪真看了桌上的擺盤,壓根就不用說什么左手叉,右手刀,人家餐廳都是擺放好的。
菜單拿上來。
蔡成遠馬上一口流利的英語說出了,站在旁邊的服務(wù)員點頭,微笑,“OK”
莊溪真驚愕的坐在座位上,她聽得像鳥語一樣,完蛋,她不會英語,還有,你OK什么!你一個服務(wù)員為什么聽得懂!
蔡成遠把菜單遞給莊溪真,莊溪真打開,如果說之前聽的鳥語,那她現(xiàn)在看的應(yīng)該是天書,上帝看的那種。
心里默念著一萬個臥槽,上流階層也不是那么容易混的,然后旁邊座位的顧客正在說在中文,叫了一聲點餐。
莊溪真可真是心里有火啊,想著,這不是可以說中文嗎,說什么英語啊,合上了菜單,說道:“牛柳意面?!?p> 服務(wù)員接過菜單,點頭,“好的,稍等?!?p> 旁邊是窗景,莊溪真看到了江上的觀光船來回行駛,真美,俯視萬眾世界的模樣。
“清霜。”蔡成遠喊道。
“嗯?”莊溪真笑嘻嘻的心不在焉,撐著下巴回應(yīng)。
猶豫的臉色,蔡成遠好像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沒什么,我看到新聞上,你要訂婚了?梁景宏,那個經(jīng)常上花邊新聞的梁氏公子。”
她不知道梁景宏是否上不上花邊新聞,但是訂婚這個事,聽莫清霜說,自從那晚上的事情,應(yīng)該暫時沒有動靜,莫炳權(quán)可能會再選擇一個能與莫氏相衡的男人給莫清霜。
“這個都是媒體捕風捉影,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鼻f溪真說道。
“我說,如果我說,我是指如果,我想做你的男朋友?!辈坛蛇h這句話砸得莊溪真毫無防備。
“?。俊笔裁垂??莊溪真呆了半秒。
蔡成遠馬上起身離開,臉色紅到脖子根,說道,“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p> 看著人突然離開,莊溪真扒開手提包,拿出手機,發(fā)了信息,給莫清霜。
“你知道嗎,你的蔡學長,要做你的男朋友!我懵逼了,怎么辦?”后面跟了好幾個大哭的表情。
莫清霜也秒回,先是驚呆,捂臉笑哭,再是揮手再見。
“這不可能的,我之前跟他告白,他都沒理我,之后就是朋友了,都好幾年了?!?p> 莊溪真手機快速的點著屏幕,又時不時的抬起頭看往外面門口放下手機。
“不可能你個鬼,怎么辦,快點救我,不對..是救你?!?p> 莫清霜又回復(fù)道,“嗯...那就拒絕吧?!?p> “那么直接?感情不是你坐這里的當事人啊。”莊溪回復(fù)道。
“我也很為難呢啊,你的發(fā)小明日早上要我去他家吃炒粉,我沒去過啊,我這里也很慌的啊!”莫清霜也哭了,自己感覺像要去見家長的感覺。
雙方都默默發(fā)出一個哀嘆的表情。
洗手間里,蔡成遠接了一個電話,解開了西裝扣,“媽,不行的,我怎么可能喜歡莫清霜,她是我學妹?”
又接著說道,“人家都已經(jīng)是訂婚的了,你和爸就別想著讓我貼莫家了,梁氏的那邊你們接觸不到,總不能讓清霜給你找吧?公司財產(chǎn)問題,不應(yīng)該讓我去解決,何況是感情問題?!?p> “現(xiàn)在人家就在餐廳里等我,別我威脅我,清霜本來跟我是朋友?!辈坛蛇h說道。
“媽,要是給梁家的人知道..行吧,暫時就這樣?!睊炝穗娫挼牟坛蛇h,在水槽洗了手,整理好衣服,出了洗手間。
從廁所格里出來那一刻,梁景宏看了鏡子里的自己,“好像能夠在我身邊的,總有人要貼近,還挺搶手,學妹?公司?朋友?!陛p蔑一笑,轉(zhuǎn)身跟了出去。
莊溪真用叉子吃了幾口意面,卻已經(jīng)難以下咽了,現(xiàn)在的心情讓她吃不下任何東西。
蔡成遠回來,換了心情似的,仿佛剛剛說話像沒有說過一樣。
“學長?!?p> 蔡成遠吃著牛排的手放下刀叉,“清霜..剛剛的話..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那么直爽魯莽,我剛知道你和梁景宏訂婚餐上了頭條,我也很驚訝,你不是喜歡很喜歡有錢有勢的男人?!?p> 他非常確信的,至少作為她在歐洲相處了這么多年的學長,莫清霜的為人,他是可信的,那大概是父母促成的婚姻吧。
“沒關(guān)系的,學長你不用自責,家里決定的事,我也無能為力,我喜歡的人,應(yīng)該還沒出現(xiàn)吧?!?p> “莫清霜,你說誰沒出現(xiàn)!”梁景宏就不怎么什么時候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這種尷尬的情節(jié),總是出現(xiàn)得那么不差絲毫分秒。
莊溪真低下頭,拿起叉,吃起了意面。
“你裝,你再裝,不認識我是吧!”梁景宏抱著手說道,看了旁邊的蔡成遠。
什么情況,她莊溪真怎么能夠低頭,我可是莊溪真!
頓時,莊溪真抬起頭,手里的叉子輕飄飄的一甩,掉到了地上,翹起二郎腿,“認識你不認識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梁公子身邊的女伴那么多,再不去哄哄,怕你口袋錢就要臭了!”
說完,起身拿包,拉起了蔡成遠的手離開,蔡成遠又回來,從包里掏出錢放在餐桌上,跟上莊溪真。
“這樣真的好嗎,清霜,你在這么公共的場合下讓他難堪?!辈坛蛇h說道,回頭看了梁景宏有沒有跟過來。
“你以為他就不讓我難堪嗎!”正好為上次莫清霜跟他訂婚餐的事情扳回一句。
梁景宏那個從來不缺女人的男人,他不是明星,卻能經(jīng)常上娛樂板報頭條,更讓人議論紛紛的,也許就是半年前的事,為了一個女人,把對方捉弄得不堪而跳樓。
蔡成遠父親現(xiàn)在公司里資金周轉(zhuǎn)出了問題,正遇上莫清霜與梁景宏訂婚失敗的新聞滿天飛,兩老一哭二鬧三上吊讓兒子去追莫清霜,就算沒有一絲希望,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