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溪真一大早就起床了,莫清霜送出了門外,莊溪真啟動了車子,站在車子旁邊的莫清霜拿了好多姚宛華給的東西,從車窗放進車里。
看了一眼莫清霜,“行了,那我走了?!?p> 莫清霜點點頭。
“照顧好我爸媽啊?!鼻f溪真又囑咐著。
莫清霜看著車子離開,手雖然沒有抬起來,卻在腰間輕輕揮了手。
后視鏡里的人遲遲沒有回家,看著莊溪真好久,莊溪真口中呢喃著:“挺乖的姑娘,怎么有點蠢傻的感覺呢。”
莊溪真回到了蘇城,剛踏入了家門,老袁就走上前來,“小姐你預約的發(fā)型工作室時間在下午,這會要去了嗎?”
看了手機上的時間,莊溪真困意濃濃,她只想馬上躺在床上睡一覺,不過她什么時候預約了發(fā)型工作室,想想也許是莫清霜之前預約的,還是去吧。
老袁把車子開過來,上了車子,莊溪真抓了一把這頭波浪卷,看了一下。
她莊溪真要是想每天早上起來輕松出門,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把這頭波浪卷咔嚓了。
咔秘發(fā)型工作室。
莊溪真在網上搜了一下這家發(fā)型工作室的介紹,這家工作室是娛樂圈人士常來的,口碑也是很好,要預約才能夠去,莊溪真把手機通訊錄拉了好個遍,發(fā)現(xiàn)手機里也存有這個工作室總監(jiān)的手機號碼。
難看著這個工作室店名有點熟悉。
莊溪真進去后,有一位員工上來接待,送上了一杯水,便離開了,莊溪真找到位置坐下,半久,莊溪真開口道:“請問有人嗎?我剪頭發(fā)?!?p> 然而店員朝莊溪真看了一眼,又繼續(xù)做自己手頭上的工作,絲毫沒有理莊溪真,有幾個員工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噗嗤的笑。
莊溪真掃了一眼過去,看到了所有人都無動于衷,笑?沒事。
拿出手機對著聯(lián)系人滑動。
咔秘發(fā)型總監(jiān),司霖?這名字夠難聽的...應該是這個了,莊溪真手指頭快速的動了一會,扔到包里。
半個小時候后,司霖滿頭大汗的跑到了店里,沖到了莊溪真的身后。
“不好意思,莫小姐,您來我們店,是我們的榮幸,您比預約時間來早些了,我沒能在店里,如果來之前可以跟我說一聲,我會為您親自做發(fā)型。”司霖憋著氣,不敢大喘,保持著良好形象。
而之前嘲笑她莊溪真打扮一般,是個沒有預約的閑散客人,本坐在椅子上的那幾個員工,臉色一個個是煞白的走到司霖身邊打下手。
從來沒有見過莊溪真,還沒有化妝打扮,以為是一個經過工作室想要做頭發(fā)的人。
“我說啊,你們員工入職前培訓都是這樣三流嗎?!鼻f溪真裝作大牌一樣,翻著發(fā)型期刊,語氣慵懶不屑。
司霖黑了臉,給了剛剛在場所有員工都虎瞪了一遍。
“是我們做的不對,莫小姐這次的發(fā)型打理,我將給你免費打理,賠個不是,真的非常抱歉。”
“免費?你覺得我莫清霜付不起錢嗎?”莊溪真把雜志往柜前的桌面一扔,輕佻的眼神把司霖嚇得說不出話。
整個發(fā)現(xiàn)工作室都因為莊溪真的發(fā)火,大氣不敢喘。
然而莊溪真心里突然一陣爽快啊,有錢人就是不同,眼角高就是一樣,還好自己是頂著莫清霜的面孔,抬頭都硬氣許多了。
這時候,莊溪真注定要成為蘇城最花哨的女人,噢,不對,是“莫清霜”!
莊溪真從咔秘出來后,已經是一頭黑色微卷的短發(fā),干練而大方,雖然這不是她的身體,但是占主為己用,還是隨著自己喜歡的樣子改變一下。
接下來,莊溪真把莫清霜衣帽架里沒用的衣服,甚至有些還有吊牌的衣服都該怎么清理就怎么處理,募捐也好,公益變賣也好。
想起了莫清霜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臉上幾乎沒有什么笑容,就應該經常把舊東西都扔掉,才能保持心情舒暢。
“小姐,最近心情可是很好呢,看到小姐好像很開心,老袁看著也都跟著開心了?!崩显谇f溪真身后感慨說道。
消沉?難道之前莫清霜過得不好,說起來,她在這里住了那么久,真像她說的那樣,沒有什么朋友,也沒有什么社交活動。
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在想后面的事情,回到房間的莊溪真,倒頭就睡,沉睡入夢。
許久,夢里有著搖鈴的清脆聲,還有人在喚她回來,聲音不停在耳邊呢喃,趕緊回來,回來,回來...。
睡著的莊溪真的四肢像被一根細小的線吊著一般,上下抽動,左右抽搐,毫無知覺。
莫清霜在房間看書,只覺得一股劇烈的頭痛感涌來,像要被撕裂了腦殼,抱著頭的她把五指深深嵌入發(fā)絲,緊緊抓住,咬著蠢,低聲嚶嚶的發(fā)出痛苦聲。
雖然短暫,莫清霜已經是滿頭的汗水,在開著空調的房間里,她從來沒有如此頭痛過,難道是因為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原因。
莊駿真站在了門口外,聽到了一種奇怪的低吟抽泣聲,嚇得半死,趕緊跑到客廳里,抓著莊英武的手臂,悄悄問著,“老爸,你有沒有覺得,自從老姐被電了過后,整個人都變了嗎?!?p> 莊英武戴著老花鏡在看雜志,脫下了眼鏡,深思良久,“這個嘛..性格好像有點變了,感覺...不過嘛...。”
“不過什么...。”莊駿真接著說道,等著莊英武說出后面的話。
“不過...哎呀,你問你姐不就行了嗎,你爸我懂個什么...”莊英武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其實不僅是莊駿真覺得,姚宛華晚上睡覺時候也跟他說過,自從女兒被電后,醒來,人的確不太和從前一樣了。
姚宛華從臥室冒出頭來,臉上敷著珍珠粉面膜,走到莊英武旁邊,坐下,按摩著臉上的面膜,小聲的插了句話,“唉..別說不對勁,那天老余家夫妻兩看見我,還問我溪真怎么了,說‘溪真怎么看見他們,話都不說一句,喊了也不理。’”
一左一右的坐在莊英武旁邊,三個人的眼睛瞬時看向莫清霜房間的窗口。
而莊英武摘下了眼鏡,很嚴肅的說道:“那怎么辦...我們就很平常的一日三餐,彼此問候,該干嘛就干嘛?!?p> “那也只能這樣了。”莊駿真癱在莊英武身邊說道。
“倒是阿黃,現(xiàn)在看到溪真就是一陣吼...”莊英武隨意說出一句話,讓人感到細思極恐。
而姚宛華腦洞打開,搖著莊英武的手臂說道:“人家都說,狗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難道老姐是...?!鼻f駿真接著話,一臉恐慌。
莊英武把手里的雜志卷起來,對著旁邊的兩個,一人一捶,“我們是唯物主義..哪來的鬼怪!”
“嚯..我們都沒說是什么..這是你自己說的??!”姚宛華指著莊英武說道。
莊駿真在旁邊跟著點頭,莊英武無話可說的把臉扭過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