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和張云軒和好后的日子過得還是很令人羨慕的,張云軒沒事的時候就陪陶然在圖書館呆著,看看閑書打發(fā)一下時間,累了便撐著下巴悠悠的盯著陶然放松一下。
陶然雖然口上說著考研要考的東西自己差不多都會了,剩下的就看運氣如何了,但她復習起來倒是一點兒也不馬虎,那樣子相當認真投入呢。
每每當陶然不經(jīng)意抬頭時都會看見張云軒正在盯著自己發(fā)笑,這個時候她總會毫不留情的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腳,她說這叫面子給足,但該打的還是不能省,對此張云軒只能苦笑。
倒是張云軒被陶然這么一踹,他就會立刻精神百倍的回過神去讀書,也就是在陶然的嚴厲教訓下張云軒才有幸啃完了他這輩子連想都沒想過去讀的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巴爾扎克的《悲慘世界》和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他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自己,陶然只是不留情面的說他是明顯的欠收拾——對,張云軒就是欠收拾,早在二零一零年我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就知道了。
以上這些只是張云軒沒事的時候做的事,他有事的時候就會拉著陶然去和他的那群要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人做探討、做計劃,陶然往往都是一個人坐在旁邊喝咖啡——畢竟是這群大老爺們要創(chuàng)業(yè),跟沒她又沒什么關系,而張云軒的主要目的就是能看到她。
實際上跟張云軒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那幾個人嘛就是他那幾個留下來的舍友,王俊、劉洋和張智源,還有一個人,不巧的很,陶然也認識,他叫劉浩帆——真的,你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的巧合。
他們這幾個大男生也不討厭陶然,也不覺得他們討論的是不能跟陶然說的機密,所以他們就任由張云軒把她帶來了。他們甚至還對陶然有些小歡迎,畢竟多個異性能多少增加點趣味,雖然陶然根本就不參與他們的討論。
陶然雖無意去聽他們到底在商談些什么,但時間長了多少能聽進去一些東西,況且張云軒又對她坦白的徹底,她多多少少知道他們要做什么,她甚至開始佩服起他們來。
簡單說他們幾個人就是要搞一個多元的主題餐廳,還是餐廳,對外銷售的也不外是甜點、飲料、家常菜,不同的就在于主題,他們所要經(jīng)營的餐廳從大的來說就是分為“二次元”和“三次元”,但在每個里面又會根據(jù)客人需要設“古風”“冒險”“情侶檔”……等主題,并定時推出不同的有特色的主題,將年輕人玩的cosplay、老年人的念舊情懷等統(tǒng)統(tǒng)融入進去,滿足不同年齡段、不同層次人的需求。
聽幾個人閑聊時,陶然還了解到這個設想的最初提出者其實是王俊,張云軒只不過又給它進行了豐富,加上了“多元”,他認為只是餐廳是沒有什么競爭力,關鍵要在滿足顧客基本的需求時再做出新花樣,再去滿足他們別的需求才能增加競爭力。
至于其他幾個人的加入,一是志趣相投,二是各取所需。
兩人最初制訂計劃時認為剛開始創(chuàng)業(yè),起步很關鍵,尤其他們要做餐飲行業(yè),資金、客源、地理位置都很重要,雖說貸款是一條路,但風險太大,所以多找些合伙人更穩(wěn)妥些,他們便在宿舍提過一次,巧的是劉洋沒有考研或找工作的打算,就想著畢業(yè)后自己做個小本買賣——開個飯店,有那么幾個人說他沒大志,一個名牌大學畢業(yè)的學生上了四年大學,畢業(yè)后和那些及早退學的人一樣只能做這些,他倒覺得無所謂,一是他有技術——爺爺是東北老廚,承包村里、鄉(xiāng)里一切紅白宴,自己深得真?zhèn)?,做出來的飯菜絕保地道;二是從高中起自己就看清了,反正終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上班也好,創(chuàng)業(yè)也罷,都是一輩子的事,干嘛不做自己喜歡的;三是自己早調(diào)查過了,未來最賺錢的行業(yè)還是餐飲業(yè)——生活在變,人們對美食的追求是不會變的,而且隨著生活質(zhì)量的提高,人們只會越來越需要美食,而且自己這幾年雖學習不怎么正經(jīng),但又不是在瞎玩,吃吃喝喝,自己那東北純爺們的性格又招人待見,甚是擴展了不少人脈,所以他打算走自己的路。
這又經(jīng)張云軒他們一提,他更是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隊伍般激動的熱淚盈眶,而且很是看好他們關于“多元主題”的提議,便欣然的上了“賊船”。
張智源嘛,是他們?nèi)齻€連哄帶騙拉上來的,說什么“當今工作形勢不容樂觀,上哪兒去找好工作去,工資低,待遇差,整天還累死累活的”“你看看全社會那么多會計,又有一大堆考會計證的,哪有那么多崗位提供給你,還不如自干自的自在”,劉洋更是拍著胸脯說“你來給哥管賬總比給別人打工強是不”……三個人好像已經(jīng)有了一家經(jīng)營的相當好的公司了一樣,說的天花亂墜,這就跟傳銷里的“洗腦”是一樣的,天天聽,時時聽,自然而然就信服了,最后張智源就不是很愉快的答應了。
張云軒他們?nèi)说共皇菍γ總€人都像這樣苦口婆心的相勸,宿舍里剩下的兩人他們就沒下手,一是人家有自己的追求,就安心平平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不求大風大浪,二是雖然多些合伙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風險,但利潤畢竟小了,他們只所以苦求張智源,無外乎兩點,一是張智源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本地風情、環(huán)境、需求更了解,而且他的老媽是當?shù)胤康禺a(chǎn)的銷售商,她對揚州各處的房情知之甚詳,哪里要開發(fā)了、房價應為多少等都了如指掌,而且可以經(jīng)她手以較低的價格租賃;而且張智源本人性格脾氣比較好,很是招人喜歡,尤其是招五十歲往上、十歲往下的人的喜愛,他是那種進了敬老院和幼兒園人家都拉扯著不讓他走、好不容易抽了身還要被千叮嚀萬囑咐下次再來的人,雖沒什么才藝技能,但和中年人、小孩子說話聊天卻是很有一套,又會說南京方言,就更是一特色,拉近了和這些人的距離,畢竟這個年齡段的人需要的不外乎陪伴。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張云軒他們最初的打算就是讓張智源去負責多元主題中中老年人的回憶主題區(qū),他的想法是既然有“上吃七十往上,下哄十歲往下”的本領,不用也是浪費,不如物盡其才,張智源在得知后大吼不要,心里卻很樂意這份工作,也真心覺得適合自己,曾經(jīng)的他還想過要自己開一家敬老院,為他們提供最好的生活,給他們最溫暖的家的感覺——哦,這孩子真?zhèn)ゴ?,我聽了以后就是這樣的感覺,要是當初我能有他這樣的覺悟我也就不會是今天這副樣子了。
至于劉浩帆嘛,他是張智源打球時認識的朋友,張智源秉著有利一起分的理念把他推薦給了張云軒他們,讓他們信服并心甘情愿接受的理由有兩個,一是劉浩帆的父母是經(jīng)商的,雖然不是什么大公司,但十幾年下來人脈倒也有不少,這樣可以較好的解決他們集資、融資的問題,起碼比貸款好;二是劉浩帆雖然是經(jīng)濟學院的,但從高中起自己就開始自學、主修法律專業(yè)了,他在法律方面的知識真的可以說是過硬過強了,而且經(jīng)濟學讓他對國家政策、改革有一定非人的敏感度,他們一致要求他將法律進行到底,這樣以來他們連法律顧問都有了,保證不違法、不侵權、不逃稅、不漏稅。
這樣看來似乎沒張云軒和王俊這兩個提案的最初倡議者什么事,其實不然,畢竟在這樣一個信息和咨詢爆炸的時代,一個獨一無二的想法或理念才是最有價值的,況且他們并沒有坐等山起。
三年來,從大一到大三,五個人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時間分工合作的去學習了制作甜點、果汁奶茶等飲品、早點小吃、中式、西式、日式、韓式等各種料理,并在暑假給人打工時多注意提高自己,你們可能會問為什么要自己學,雇幾個廚師不就好了,他們一是認為初期投入不應放在這些上面,多元化的主題,裝修、設計的投入才是最主要的,還有服務——這個倒沒事,附近的大學生就是最優(yōu)質(zhì)、最廉價的勞動力,二是他們覺得開始還是親力親為好,能更好的知道顧客需求和提升自己,好做出他們自己的品牌,之后再培養(yǎng)他們自己的廚師。而后來陶然才知道還有一個原因,他們當時都沒提,就是這里的年輕顧客有不少的一部分是沖著他們來的——同校的師哥,年輕有為,多才多藝。
也是在那時陶然才恍然明白眼前的這幾個人并不是刻意要生活在公眾視野下,他們只是為了增加自己的人氣,擴充一些人脈,好為今后的開張打call罷了,陶然不得不佩服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敢想敢做,敢做敢拼,活的不俗氣,反而優(yōu)雅,而我卻只能按著世俗的套路按部就班的過活。我也很想知道跳離這個生活圈子會怎樣,可是我終究不過是個空想者。
幾個人誠懇歡迎陶然也加入他們,反正她是這幾個人里會計的專業(yè)課成績最好的,腦子比較靈活,可以將財政大權交給她,劉洋還惡趣味的說“你也可以穿個女仆裝或cos個動漫人物去二次元的世界服務一些人”,陶然笑笑沒吭聲,倒是張云軒開口了。
“我家的人我還沒說什么,你們怎么先打起主意來了——劉洋你那低級的惡趣味還是找別人去滿足吧,至于財務嘛,遲早得歸她管,但不是現(xiàn)在?!?p> 張云軒沖陶然微微一笑,陶然點點頭應了,根本不親昵的畫面卻讓王俊想到了他的老婆,剩下幾個單身狗只感覺快要窒息了。
他們看中的樓層早在今年三月就租下來了,陶然跟著他們?nèi)タ催^一次,出乎意料的是店面并不在市中心,他們的理由很簡單,揚州本就是個大都市,哪里的人都不會少,因此要鎖定的就主要是消費人群了,況且市中心的企業(yè)都是很有競爭力屹立十幾二十年不倒的,而他們剛出頭,不易和他們競爭,而且市中心地價太過昂貴,人們生活水平雖高,但消費人群并不密集,現(xiàn)在經(jīng)濟的主要推動者還是年輕群體,而且新的需求多,這也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所以他們把地址選在了這片新興生活區(qū)的樓盤處,這里地價較別處低,各種店鋪未興起,競爭較弱,周圍有初高中生——消費的主力軍,最不吝嗇花錢的時代,再者,從這里乘公交車只需十到三十分鐘就可到各大學校,只要他們宣傳搞得好,不怕他們不來,況且這里不比市中心,但能在這買起房——學區(qū)房的,生活水平也不會低。
陶然聽完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就是天生的商家。
這棟樓為七層,每一層的風格都不一樣,其中以年輕人為主體,音響、電子等各種設備很齊全——他們計劃定期來點不一樣的,什么民謠專場、女仆專場等,此外每一個主題、每一層樓、每一個空間的隔音效果都非常完美,透明的玻璃櫥窗下能看清場內(nèi)的飛揚,但聽不到里面的細節(jié),為了照顧老人,自然而然便把一層讓給了他們;一樓東側的大廳是一臺自主服務設備,可以時時點擊不同主題感受里面的風情,這可以說是很為人著想了。
忘了告訴你,這個樓層的整體規(guī)劃和布局是劉洋完成的,對,就是劉洋,對此陶然倒不覺得奇怪,她一直認為劉洋是個和魯智深一樣的男人——長得五大三粗,說話漫無邊際,心卻比繡花針還細。
樓層的裝修設計是在八月中旬徹底完工的,幾個人為慶祝硬是把李易晗也叫上去揚州玩了兩天,之后幾個人就開始各忙各的。
他們正式開張是在八月二十七日,服務生早就招募好了——主要還是靠他們幾個在他們那小圈子里的影響力,清一色的青春少女,也有各校社團里熱愛古風、cosplay的人——這無疑給他們提供了一個舞臺,所以不談工資高低他們也愿意來。
這幾天又是高中生近開學的日子,爸媽、爺爺奶奶等一家人更是可著勁兒疼他們的孩子,人真的是源源不斷,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回憶主題”的餐廳竟然每天都滿座,當時他們可是最不看好這處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一個背井離鄉(xiāng)近三十年的老爺子在吃到劉洋做的白菜粉條燉肉時竟夸張的流淚了,這讓劉洋難為了好久。
大部分來這到這個主題的人都是來找人說說話的,精神空虛,有人甚至一坐就是一天,就為了認識點兒人,交點朋友,嘮嘮嗑,老人嘛,所求的也不過這些,他們不能不再招服務生,而且要求還蠻高——無論男女,但你必須溫柔體貼大方,熱愛關心老人,能陪老人聊天,這樣就可以應聘,經(jīng)面試留下三個,并最終促成了一段姻緣。
幾個人沒想到會在一開始就忙成這樣,累著但也很充實,他們幾乎沒時間再去上那本就不多的課,但又不能掛科,準備考研的陶然便二話沒說的當起了他們的老師——她去替他們上課,并講給他們聽,為此她不惜曠掉他們和自己有沖突的自己的課程去上他們的課,為的就是給他們答個“到”,加點平時分,并保證他們能順利畢業(yè)。
陶然第一次在他們班里一個女生給張云軒、劉洋、王俊、張智源他們四個男生答了四次到,班里人既驚奇又感到好笑,但幸運的是那個老師沒有去追究,倒是他們班的同學在了解了情況后竟也有人主動幫起忙來了,說是“張嘴之勞而已”——在某些事情上還真是天下同學一家親啊。
劉浩帆畢竟跟他們不一個專業(yè),當他們的課也沖突時陶然只能秉著舍小家顧大家的理念去聽張云軒他們的課,劉浩帆的專業(yè)課她在過后會想辦法去補的;會計專業(yè)還好,畢竟陶然也學,有基礎在那兒,自己學的又不差,一聽就會,重點把握的也好。經(jīng)濟學院的專業(yè)課就不行了,陶然沒專業(yè)知識,聽不明白,也不知道該聽什么,在倍感無奈的上完第一節(jié)課后她瘋了一樣將經(jīng)濟學院的知識從頭學起,不常跟人打交道的她硬是厚著臉皮向很多人請教,一有時間就泡在圖書館……
周日晚九點,陶然會定時和他們聚在一起,給他們看自己整理的筆記,給他們講重點,她的筆記很簡單、講的也不過寥寥幾句,但他們卻都能立刻明白。
半年下來,幾個大男人都瘦了,陶然比他們還瘦,不說陶然到底付出了多少,看一下結果,年終考試,幾個人都以從未有過的高分通過了——你要知道的是,劉浩帆和她并非同一專業(yè)。
那陶然怎么樣呢,她的考試分數(shù)都不低,但總分不高,還有兩門掛科了——平時出勤率太低,分再高也沒用。陶然沒跟他們提,他們帶著她玩了一個通宵。
下半年本以為會輕松點,可實際上并沒有,消費者的要求高了,他們的店名氣也大了,各種事情就接著來了,不僅要經(jīng)營好餐廳,還要和各方打交道,債還完了,該正式談收入了,店面要再擴大,人員再增加,品質(zhì)再提高——要做就做好,做出自己的品牌。
這是一個用互聯(lián)網(wǎng)聯(lián)系世界的時代,提供了更多平臺,提供了更多訂單,也帶來各種流言,劉浩帆除了在餐廳外幾乎將所有時間都用在了處理各種大小事上了,幾個人工作完后還要寫畢業(yè)論文,完成畢業(yè)答辯,張云軒和陶然根本就沒時間再見面,雖然從學校到餐廳只有二十分鐘的車程,陶然也總不愿去找他,她不愿意看到他疲憊不堪還要硬沖自己笑的樣子,況且她去了也什么都幫不上。
就這樣,自去年十二月份那次考研后,兩人沒再真正獨處過,張云軒畢業(yè)后更是全心投入事業(yè),后來也力不從心了,兩人也就發(fā)發(fā)短信,可是,正如你所了解到的,陶然不喜歡這樣,所以,生活又成了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還好,她早就習慣了,只是,再次失去一個人不是很好受。
她重拾了自己丟掉了的所有興趣,那時李珊珊她們才猛然發(fā)現(xiàn)她是個全才,從籃球到乒乓球到羽毛球、排球……她都會,她笑了,她說“忘了告訴你們了,我爸是體育教練”。
她的故事也要結束了,大四時她沒聽張云軒的話——你可以不去實習,反正我可以養(yǎng)你——她進了一家小公司,當實習生,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近一年直到開頭的那一幕出現(xiàn)。
故事到了這里,你也許要問了,這期間陶然一直都是一個人嗎?那個李易晗的帥哥呢?
抱歉,忘了告訴你了,這兩年發(fā)生了很多,李易晗有了新的女朋友,她的名字叫王雨文。
雖然這樣,但李易晗總還是陪在陶然身邊,張云軒不在時他就陪著她,陪著她去各種地方,也陪著她進了同一家公司去實習。
陶然問李易晗畢業(yè)后有什么打算,他看著別處說“去給張云軒打工,然后參加你的婚禮,再然后浪跡天涯”。聽到他的回答,陶然笑的眼淚飛揚“不管是真是假,常回來”,李易晗笑了,那笑落寞而悲涼。
陶然畢業(yè)那一年,李易晗當真在張云軒的餐廳里打了一個月的工,服務兼唱歌、打樂器,張云軒給了他三萬塊錢,他說“你的高顏值和才能對得起這份工資”,他勾著嘴角笑了,沒拒絕的收下了。
同年七月七日,陶然和張云軒舉行婚禮,李易晗包了兩個紅包,一個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一個是一萬一,分別代表“九九歸一”和“一生一世”,但他到底什么意思,除了他自己外沒有人能真正明白。
那天的婚禮很熱鬧,我也去了,只不過我沒有那么快樂——在很前面的地方我就已經(jīng)說過了。
那天,時間像倒回了到了兩年前一樣:喝多了的劉洋指著臺上大喊“看見沒,那是我的初戀”,張智源和王俊再一次耗盡全力的去拉扯他,不想讓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丟人。只是,他們兩人身旁此刻都有了另一個人。
李易晗受邀站在臺上,撫著吉他,第一次當著這么多人唱了任賢齊的《還有我》——我聽哭了,不止我哭了。
婚后的第三天,李易晗留了一張明信片:
我該去浪跡天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