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見此,則立即將夏德言和夏青兒的父母給扶了起來。
至于夏青兒,楊毅本想將她也給扶起來,卻又突然想到了自己拜師玄機子時的情形,于是也就心安理得的受下了夏青兒的叩拜。
等夏青兒磕滿了三個響頭之后,楊毅這才將她扶了起來,正色道:“今日你入我道門,學我道術,繼我道統(tǒng),便要遵我道令。學成之后,為師我不求你能回報師門,也不求你能造福蒼生,只求你能遵從本心,不胡作非為,不為禍人間,不給師傅招惹麻煩就行,否則我必不饒你!”
這一番話,正是當初玄機子對楊毅所說過的話,如今楊毅也有自己的徒弟了,于是便將玄機子的這番話給拿了出來,以訓誡夏青兒道。
夏青兒連忙應,“是!”
至此,她便算是成為楊毅的弟子了。
一旁觀禮的夏德言和夏青兒的父母喜極而泣,都為夏青兒能夠拜楊毅為師而感到高興。
可想而知,從今往后他們老夏家也出了一名修仙者,再也不用仰人鼻息過日子,可以抬起頭來做人了。
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中,一旁的秦萍兒終于忍不住了,翻了個白眼對楊毅道:“楊道友此舉未免有些不妥,你只是一個練氣一層的小修士而已,有什么資格收徒弟呢?此事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修士們恥笑?”
秦萍兒的話如同是潑下來的一盆冷水一般,一下子就澆滅了眾人臉上的喜色。
楊毅禁不住撓了撓頭,問秦萍兒道:“練氣一層的修士就不能收徒弟嗎?你們修行界還有這種說法?”
“我們修行界?”秦萍兒無語,這話說的好像你不是修行界的人似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糊涂?這么淺顯的道理難道你都想不到嗎?你不過只有練氣一層的修為而已,平日里,自己的修煉時間都緊張的很,又哪里能夠抽出更多的時間去教導別人呢?
況且…,況且你的徒弟只需一次突破便就趕上了你的修為,且以后很有可能會超越你。到那時,你的修為反而比自己的徒弟還要低,你這個師傅難道就不怕丟人嗎?”
“這……”
秦萍兒的話讓楊毅頓顯尷尬,他還真沒有考慮過這些情況,其實他本來也沒想收夏青兒為徒,只不過是感念夏德言和夏青兒對自己的恩情,因此才會想要傳授給她一點修煉的方法而已。
可不曾想,那夏德言卻誤會了他的意思,硬拉著夏青兒拜他為師。
在這種情形之下,楊毅也不好拒絕,這才順勢應了下來,準備真的收夏青兒為徒了。
如今經(jīng)秦萍兒這一提醒,楊毅一時間反而有些猶豫不定了,不知自己是否該收夏青兒為徒了。
見楊毅面露猶豫,夏青兒頓時急了,紅著眼睛問楊毅道:“我頭都已經(jīng)磕了,師傅難道想要反悔不成?”
楊毅尷尬,想要開口之時,就聽秦萍兒道:“你若真想將夏青兒引上修仙之途,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但不知當講不當講?”
楊毅急問:“什么辦法?”
“代師收徒!”秦萍兒道:“你的修為太低,自己收徒實在是有些不妥,但你可以代師收徒啊,只要來日你向自己的師傅稟明原由,想來你的師傅也不會不通情面,哪怕不能收她為正式弟子,收個記名弟子還是大有可能的。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楊毅頷首,這倒是個可行的辦法,雖然自己的師傅玄機子,可能還留在原來的那個世界里,修為比自己還低,可誰又能知道呢?難不成還能有人去找他印證不成?
略一思量后,楊毅便接受了秦萍兒的提議,對夏青兒道:“夏青兒,你聽好了,現(xiàn)在我就代表我們的師尊楊玄,收你為記名弟子,你可要記清楚了,師尊他老人家的道號乃是‘玄機子’,你以后行走江湖之時,遇到他老人家可千萬不要不認識,若是鬧出笑話來可就不好了!”
不能拜楊毅為師,夏青兒的心中略顯不快,可轉念一想,自己拜了楊毅的師傅為師,那豈不是說,自己以后就是楊毅的師妹了?
不做徒弟做師妹,似乎也很不錯呢!
于是夏青兒便欣然接受了下來,對著楊毅躬身一禮道:“青兒見過楊師兄!”
“好好好!”
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夏德言幾人的臉上頓時又浮現(xiàn)出了笑容。
代師收徒的事情結束,接下來便是代師傳藝了。
可傳藝的事情不是兒戲,楊毅還需仔細思量一下,根據(jù)夏青兒的具體情況,然后才能做出決定,傳授她一些什么樣的技藝。
而且此時的楊毅也還沒有完全恢復,身體還很虛弱,還需一段時間靜養(yǎng)才行。
于是眾人也就沒再打擾他,紛紛告辭,退出了窯洞。
楊毅則繼續(xù)待在屋內,盤膝打坐,以恢復體內耗空了的法力。
且說那秦萍兒,在離開了楊毅這里后,沿著山路一直走到了虎頭山的山巔之處。
這里有一處洞府,乃是山上天地靈氣最為充裕的地方。
此時的洞府內,一個方臉大耳,留著一撮紫色胡須的中年男子,也正在盤膝打坐。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這虎頭山上的大寨主,有著練氣九層修為的修士,秦蓋天。
許是感應到了秦萍兒的到來,秦蓋天收功而起,揮手施法,將洞府的大門給打開了。
秦萍兒邁步而入,對秦蓋天行了一禮道:“父親,那小子醒了,我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那小子的師傅叫楊玄,不知父親可曾聽聞過此人?”
“楊玄?”秦蓋天搖了搖頭,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天下修士何其之多,他又怎么可能全都知曉?于是便道:“就只有這一個名字嗎?除此之外,就沒有其它的什么信息了嗎?比如那楊玄的年歲和相貌,可曾聽那小子提及一二?”
秦萍兒搖了搖頭,她接觸楊毅的時間尚短,得到的信息自然有限,今日里若非靈機一動,就連楊毅師傅的名號,她怕是也難探聽出來。
想到這里,秦萍兒的眼前頓時一亮,立即說道:“對了,那楊毅還曾說過,他師傅楊玄還有著一個道號,叫什么‘玄機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