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一支短笛,面朝著小廝的方向“看”了一眼,“本王自己演奏可以嗎?”
“可以的可以的!王爺請自便!”小廝極有眼力見地點頭,連聲道。
楚星南輕輕點頭,把短笛橫在嘴邊,不緊不慢地吹出音符。
蹦跳的音符一躍而出,整支曲子熱情而奔放,隱隱暗合著夢仙剛剛的節(jié)奏和鼓點。短笛清亮的音色恰到好處地增添了活力,夢仙方才的舞姿仿佛再一次躍然眼前。
夢仙在紗帳中,已經(jīng)有些呆了。
她跳的是一小段桑巴!怎么可能用短笛就吹出如此活潑,符合情境的曲子!從小就東西方物種分離開學(xué)習(xí)的夢仙感覺到有些凌亂,但是又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確是非常有才華。
于是,后面的都不用聽了,那些雅士自動自覺地放棄了機(jī)會。與楚星南寒暄了一陣子,說著下次再戰(zhàn),才拱拱手離開了。
夢仙迅速整理好震驚的心情,心不在焉地等待著這個冤家走進(jìn)紗帳。
楚星南緩緩走近,自己心中也是有一些情怯。多少年了?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就這樣俏生生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曾經(jīng)在自己最熬的那段日子里,無數(shù)次地想象自己究竟會在什么樣的情況下與她再次相遇——
卻獨獨沒有想到這般,她是暖玉閣的清倌,他是已經(jīng)“瞎了眼”的王爺。
楚星南掀開紗帳,鉆了進(jìn)來。夢仙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不知道從哪磨出一塊磨石,漫不經(jīng)心地修著指甲。他也不著急,靜靜地坐在那里看她磨指甲。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
夢仙心里很是忐忑,上次就被莫名其妙諷刺一頓,這次還不知道要被怎么說。索性就當(dāng)他是空氣人,自己坐著自己的事情。決定他不說話,她也不打算開腔。
終于,她忍不住了,悄悄斜過眼去瞥了他一眼。陽光從窗子外照進(jìn)來,透過紗幔灑下一片朦朧的光點,在他臉上和面具上形成了好看的光斑。夢仙一時也忘了生氣,看著看著就出了神。
“回神了?!背悄系统恋纳ひ粲迫豁懫??!氨就蹙瓦@么好看?”
猛然意識到自己的狀況的夢仙艱難地移開了眼神,不由得頂嘴道:“當(dāng)然——不好看!王爺多大的架子,臉上扣著那么大個面具呢,還要我看得出好看不好看?”
楚星南頓時就樂了,“我怎么就架子大了?”
“人家魁首,那個不是好么山珍海味,要么金銀珠寶地供著,再次也是總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討好自己。唉,不過說來也是,您貴為王爺,當(dāng)然不懂這風(fēng)月場上的規(guī)矩?!眽粝杉傩市蕠@了口氣,搖了搖頭。
楚星南一臉打趣地看著她,暗處的暗衛(wèi)已經(jīng)看得愣了神。自家王爺被這么編排,居然還沒生氣?這慕情姑娘究竟是什么來頭?
“本王是不太懂,之前姑娘不是說,只要贏了的,就可以吃花酒嗎?那我們是不是……”
“想得美!”夢仙眼睛一瞪,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別人可以贏了倒是可以吃花酒,您?還請好走!”自己可沒興趣被當(dāng)年那個追著自己屁股后頭跑的臭小子占便宜,更何況,她還是很記仇的。
“為何要趕本王走?”楚星南嘴角終于垮下來,語氣中透露著幾分不滿,竟然如同小孩子任性一般。
“還用我提醒嗎,我雖然是個風(fēng)、月、女、子,但是還沒有破壞別人家庭的興趣?!眽粝砂涯撬膫€字咬得極重,旋即做了個鬼臉,又道:“小女子既然名為慕情,自然是重視情意之人,我所向往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王爺可能給我?”
透明雨.
。。。切出去丟了一般稿子,我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