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仙鬧著要去暖玉閣打工,沈悠本是不同意的。
開什么玩笑,暖玉閣里的姑娘不僅僅是個個如嬌花,更有不少從小就培養(yǎng)的殺手和暗樁安插在其中,時不時還需要執(zhí)行一些任務,他可不希望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師妹被人占便宜,更別提臟了手。
卻還是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青樓不是低級的窯子,招待的大多是達官顯貴,再次也是些文人浪子,即使發(fā)生了什么也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之下。
如果不想被占便宜,坐在魁首之位的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近魁首的,即使出席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在身側安排護衛(wèi)。
只是……他的小師妹真的有能力擔任魁首嗎?
“我可不是吃白食的,”夢仙自信滿滿地看著沈悠,要不是不能動,估計已經把小胸脯拍的啪啪直響了。“我會好好坐穩(wěn)魁首的位置,讓你的暖玉閣更熱鬧一些。而且你和大師兄的不也就是我的,順帶整頓一番,想來二師兄也很樂意的吧?”
沈悠摸著下巴,與夢仙對視一眼,隨即眉開眼笑,“是是,我們的可不就是你的,不愧是小師妹?!?p> “那就這么定了,你且附耳過來,我跟你說說之后的事情。”夢仙鬼鬼祟祟地湊在沈悠耳邊,如此這般地嘀咕了一番。
“這,會不會太張揚了些?”沈悠一臉驚悚?!安慌卤蝗藰嬒輪??”
“有你在我還怕那些有的沒的?再說了,我還想閱遍天下美男呢!不出名一點怎么行?”
沈悠咽了口口水,感到震驚荒誕之余,心底還是一片溫暖。小師妹一如曾經那般信任他,他怎能不感動呢……
“既然如此,小師妹是不是應該給自己起個花名?”他摸了摸下巴。
夢仙略略思考,張口便道:“就叫慕情好了。”
“慕情慕情,風月之人若是思慕真情,必然是引人遐想的,不如就將這作為賣點,不知要引得多少青年才俊趨之如狂?”
“知我者,二師兄也?!眽粝少\賊地笑了。兩人又湊在一起商討了一番如何造勢,直到深更半夜才各自散去。
于是,不久之后,大街小巷便如風卷殘云一般傳遍了一則消息:暖玉閣主親自任命了新的當家魁首,貌美無雙,名為慕情!這慕情姑娘自幼習得一身好舞技,會跳許多讓人聞所未聞的舞蹈!
有的人說慕情姑娘來自天禹,與暖玉閣主公子悠是親屬關系,因不滿家中定親,逃婚來到十方城尋找真愛;有的人說慕情姑娘天生帶異香、美貌驚為天人,但性子古怪,出席的標準也極為嚴格;有更有甚者聲稱自己無意之中聽到慕情姑娘在房中唱著沒人聽過的小曲兒,好聽的仿佛要把魂兒都吸走了……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風頭無倆。不過所有人都知曉了一點:下個月的月圓之夜,公子悠特意為慕情姑娘在最豪華的畫舫上籌辦宴會作為首秀。
人們他竟如此重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清倌,要說兩人沒什么特殊關系可沒人相信。
這些消息幾經周折,傳到了暖玉閣一眾鶯鶯燕燕的耳朵里……
邵思煙最初是覺得委屈的,她的魁首做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被下了。從小便接受訓練,安排進暖玉閣的她不僅僅是一個伎子那么簡單,她還是問星閣最初的那批老人。
因此公子悠連一個明確指示都不下達便叫一個至今都未曾露面的人替代了她的位置,除了最初的委屈和莫名奇妙以外,并沒有太多想法。
然而她沒有,不代表其他人也沒有多余的想法。夏槐幼時被賣進暖玉閣,為了往上爬費盡心機,不擇手段。對外還要保持著自己與世無爭、冰清玉潔的樣子,逐漸擠掉了不少外貌好看但腦子不怎么好使的傻姑娘。
任她使盡手段也沒得到的魁首之位,一個新來的,憑什么就能得到公子悠的青睞?
她用幾顆金豆子便從小廝嘴里掏出了點有趣的信息:什么美貌無雙的新姑娘,房里不過是一只未化形的靈獸罷了,想必什么舞蹈、小曲兒都是弄虛作假。更聽說還受了傷,趁它病要它命!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她夏槐得不到的,別人想都別想!隨即眼珠一轉,便計上心頭。
自從慕情的消息放出之后,暖玉閣的人數(shù)忽然激增。許多人慕名而來,守在暖玉閣中,渴望一睹慕情姑娘的芳容。可惜許多人都是乘興而來,失望而歸,慕情姑娘極少出來走動,不管外面如何邀請,都一概回絕。
只能偶爾聽到最頂樓的閣樓之中傳來出谷黃鸝一般的歌聲,有時歡喜得讓人心生雀躍,有時悲傷的叫人落下淚來,有時鏗鏘有力熱血沸騰,有時千嬌百媚讓人面紅耳赤……
也許是紅塵界中的風月場所從未出現(xiàn)如此會吊人胃口的女子,許多風雅騷客慕名前來,甘愿蹲在暖玉閣中,只為了聆聽慕情姑娘的歌聲。
想不到,這一日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群兇神惡煞的男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淫邪。
“大爺可是頭一次來我暖玉閣?”一旁侍候的夏槐主動上前搭話,倒上一杯美酒。
“是啊是啊,大爺頭一次來,小美人兒可要給我介紹介紹?”一個膀大腰圓,滿身滿身傷疤的大光頭笑得一臉邪惡,伸手在夏槐白嫩的手臂上摸了一把。
“可以是可以,只是這價錢?”夏槐嬌羞地低著頭,眼中透著一絲陰險。
“價錢好說,伺候得滿意了,爺請弟兄們喝兩桌花酒還是可以的!”光頭豪爽地一拍桌。
夏槐一見是個闊主,面露欣喜道:“小女子自然是好生款待大爺……”
一時之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幾個姑娘依著大光頭,一邊喂酒加菜,一邊時不時被咸豬手吃幾下豆腐??丛诿媲暗拇鬆敵鍪终娴拈熅b,才放下心鶯鶯燕燕地作樂起來。
渺渺仙音般的歌聲在暖玉閣中響起,悠揚婉轉。
“什么人唱曲兒這般好聽?”大光頭喝得雙眼迷茫,,一臉迷離之色。
“大爺有所不知,這歌聲的源頭正是我們暖玉閣的新魁首?!毕幕睜钏谱院赖乜洫劦?,“慕情姑娘貌若天仙,歌聲若珠落玉盤,據(jù)說舞姿更是曼妙呢!”
“真有這般神奇?”大光頭來了興趣。
“那是自然,只是……”夏槐咬了咬嘴唇,好像有些遺憾,“只是慕情姑娘被我們閣主藏得嚴嚴實實……不到望舒宴上,可不讓看哩!據(jù)說那雙眼睛,可是勾人的很呢!”
“不過是一個倌人,這里的姑娘哪個不是拋頭露面的,她倒是挺金貴?!?p> “我暖玉閣的姑娘哪個不是嬌滴滴的……哎呀!”夏槐一副驚慌的樣子,連忙用帕子捂了嘴,“閣主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多說慕情姑娘的事,如果被發(fā)現(xiàn),我可是要被罰錢哩!客官就當夏槐酒后失言了吧!”
透明雨.
要開始迫害女主了!卡文了耶!怎么才能迫害得清新脫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