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突然站起。
“你給我跪下,你哪只眼眼睛看見茗兒和葉將軍不清不楚了?你告訴我!”
跪在地上的慕容風一時無言以對,確實這一切都是自己瞎猜。
曾氏站在他面前聲音提高了好幾十分貝,一點也看不出來是風燭殘年的老人。
“要么你馬上去給我將茗兒找回來,要么你就一直跪著不要起來。茗兒這么好的一個姑娘竟然被你氣走了,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娘不要生氣,茗兒氣消了自己就回來了。”
曾氏聽見卻更加生氣了。
“你這個德行,從母胎單身到現(xiàn)在一點也不冤枉!馬上去把茗兒給我找回來!”
慕容風頭一橫,雖然一個字也沒有說,但是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
“你……”
曾氏怒上心頭,胸口一陣劇痛傳來,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眼前漸漸模糊,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之前,看見了慕容風驚慌失措的身影。
“娘,你怎么了?不要嚇風兒……”
蘇茗和煙嵐二人正在河邊玩得不亦樂乎,突然有士兵匆匆趕來。
煙嵐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蘇姑娘的娘親不知為何突然暈倒了,現(xiàn)在左先生正在極力搶救……”
還未等那個士兵說完,蘇茗像一只離弦之箭一樣向帳篷的方向沖了回去,頭上還有未洗干凈的皂角泡。
“娘……”
蘇茗一把沖進帳篷內(nèi),此時正逢左清站起。
“師父不要喧嘩,太師娘需要靜養(yǎng)。”
她放低聲音,瞥了正在照顧曾氏的慕容風,回過頭來問道:“你給娘吃了硝酸異山梨酯片?”
左左清點點頭。
“現(xiàn)在太師娘的身子虛弱,需要靜養(yǎng),沒什么事就不要來打擾她了,厥脫之癥一般不輕易復發(fā),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p> 蘇茗和慕容風二人臉上有些愧疚之色。
左清善于察言觀色,見到二人這般表現(xiàn),已經(jīng)猜的七八分,現(xiàn)在曾氏已經(jīng)暫時沒有危險,況且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多嘴,說了一些客套話就準備離去。
蘇茗道:“左先生能否將硝酸異山梨酯片再給我一些?”
“我治療厥脫的藥物已經(jīng)不多,除了上次給了師父剩下的,今天完全給太師娘服下了,現(xiàn)在我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若要重新獲取藥物,則必須回到吳國皇宮才行?!?p> “既是這樣,那勞左先生了。”
左清客氣道:“不勞煩不勞煩,這是徒兒應該做的?!?p> 左清朝房中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慕容風、蘇茗和一直在昏迷不醒的曾氏。
房間中頓時安靜下來,蘇茗則一直在賭氣,而慕容風見她不說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曾氏的一聲輕咳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二人同時上前一左一右將曾氏扶起。
蘇茗先開口問道:“娘,你感覺怎么樣?”不斷用手撫順她的胸口。
曾氏點點頭。
慕容風問道:“娘,口渴不?我去給你倒水?!?p> 曾氏一把將他拉住。
“你向茗兒賠罪沒有?”
慕容風連忙起身,去到了一杯水來遞給曾氏,曾氏接住之后并有喝下,繼續(xù)問道:“我在問你話呢?你沒有聽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