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針多一些她還可以來個群攻,應(yīng)該可以彌補(bǔ)沒有內(nèi)力的缺憾。
“好的,這些我會幫你準(zhǔn)備?!迸R行前他深深的看她一眼然后才翻個跟頭從窗戶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晚上,她趁大家睡了悄悄收拾好出了院子,來到東門說好的胡同。
一身黑衣短打的面具男已經(jīng)牽馬等在那里,看她過來,立即扔了一個包袱給她說道,“換上衣服擋住臉?!?p> 她打開包袱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一套繩索和一盒子繡花針,還有一套黑色短袍和一個花臉的面具。
沒想到他想的還挺周到。她找個偏僻處將衣服換上,將頭發(fā)扎成男子的發(fā)髻,原來的首飾衣服都放進(jìn)包袱背到身后。
那些繡花針?biāo)氐搅诵浯推渌胤?,碰到麻煩可以隨時取用。
面具男飛身上馬然后沖她伸手,看樣子要帶她一起乘馬。
他們的關(guān)系有這樣親密嗎?她猶豫了一下。
他有些不耐的喊道:“你杵在那里發(fā)啥呆?還不快點,他們馬上要來了?!?p> 看他的意思肯定沒有多想,她倒不好拿出男女授受不親這一套說事。想到這里急忙將手放入他的大手中。
她的手迅速被他握住,他的手溫暖有力,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堅決將她拎上黑馬。
兩人挨的好近,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她有些不自在的往前靠了靠,他的身體卻很快貼上來。
“你好好坐著,我要加速了?!彼p咳一聲掩飾彼此的尷尬低語道。
其實他此刻的心情有些復(fù)雜,一時間,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心頭的悸動。
這是他第一次握姑娘的手,那手如此柔軟纖細(xì),他都不敢用勁,怕一下給捏碎了。
兩人靠的如此近,他能聞到她身上淡雅的香味。這香味讓他心里涌出難言的感覺,好似歡喜,又好似悲涼。
就好像一種美好的東西近在咫尺卻無法靠近,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無奈又悲哀。
“咱們要到哪里?”她微微歪頭問道。
“城外官道附近有個風(fēng)雅亭,他們就在風(fēng)雅亭交易?!彼鸬?。
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兩人很順利的騎馬出了東門,一個時辰過后來到所謂的風(fēng)雅亭。
因為是晚上,根本看不清風(fēng)雅亭附近的情況。他倒是輕車熟路來到一個小樹林,飛身下馬后沖她伸手,想扶她下馬。
這人還是挺有紳士風(fēng)度的,她想著,然后大方的將手遞給他,被他一把握住,小心的將她扶了下來。
再次握手,再次忽視心頭難言的感覺,他將馬藏好后領(lǐng)她來到風(fēng)雅亭外一棵高大的楊樹上。
四周很靜,偶爾傳來幾聲野鳥的叫聲,讓本就寂靜的夜多了幾分寂寥。
突然遠(yuǎn)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季悠然激動的回頭看他:“是不是他們來了?”
他點頭,“沉住氣,等他們拿出那些蟲子再說?!?p> “那些蟲子你打算怎么處理?”季悠然問。
這些蟲子可是會傳播病菌的,如果處理不好說不定他們會被感染。
他指指背后的包袱:“我這里準(zhǔn)備了桐油,到時候燒了它就一了百了了?!?p> “嗯,你想的的確周全?!彼潎@著。沒想到他準(zhǔn)備的如此充分,連油都帶來了,肯定也帶了火折子吧。
馬蹄聲越來越近,有隱約的火光閃過,看來有人帶著火把。
眼瞅著十幾匹戰(zhàn)馬來到面前,眾人很快下馬,有幾個人舉著火把開始偵查周圍的環(huán)境,季悠然他們急忙縮縮腦袋屏住呼吸。
“怎么樣?”被圍在中間的一個披著白色披風(fēng)的男子突然開口問道。
“主子,屬下們都查看過了,沒有異常。”其中一人將手里的火把交給伙伴然后拱手道。
“趙慶洲還沒來嗎?”披風(fēng)男子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主子您忘了,咱們定的是亥時,還沒到時間?!笔窒滦⌒牡奶嵝训?。
“哼,中原人真是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不知道早點來嗎?”披風(fēng)男子不滿的冷哼道。
夜色有些涼,手下遞給他一個皮囊,“主子喝口酒暖一暖?!?p> 那人接過皮囊仰脖喝了一口,“不錯,中原的酒果然比咱們酒更加香醇,看來二王子的打算是對的,以后咱們?nèi)胱≈性械氖沁@樣的好酒。”
“二王子一向英明,咱們跟著他一定會問鼎中原,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手下有些恭維的笑著,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附和著。
“還是二王子厲害,弄了這些瘟疫夠定國這些人喝一壺了。等咱們再將這波瘟疫給發(fā)散出去,到時候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占領(lǐng)這一大片土地?!庇腥烁吆暗?。
“可惜上一次瘟疫被什么破神醫(yī)給制住了,這次他本事再大也沒有辦法,國師說了,這次連他也沒研制出解藥。”
“這樣最好,還是咱們的國師厲害。”有人得意的說道,眾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季悠然聽著他們的話不由大怒,原來這次的瘟疫竟然就是他們搞的鬼。
如果沒有他們口中的破神醫(yī)搞出控制瘟疫的藥方,這會兒這里早就成了死人區(qū)了。
他們第一次陷害不成,這次又要搞第二波迫害,真是太該死了。
真想下去殺個痛快,讓這些人趕緊死翹翹。
可是,找到那些病源然后全部消滅掉才是最重要的事,現(xiàn)在她只能隱忍。
不出一刻鐘,靈安縣城的方向來了幾匹馬,馬上是幾個官差打扮的人。
最中間一人被眾人眾星捧月般護(hù)著,穿了一身暗色衣袍,帶著一個灰色的帷帽看不到長相。
這人應(yīng)該就是靈安知府趙慶洲,該死的叛國者,制造瘟疫的始作俑者。
這人最該死,等會兒滅了那些攜帶瘟疫的小蟲子,第一個就殺他。
身為定國官員不思報國愛民,還跟外人勾結(jié)傳播瘟疫害人,這人不死,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季悠然咬牙的功夫,下面人開始交接,南疆這邊的人態(tài)度倨傲,數(shù)落了趙慶洲一頓,嫌他辦事不利,竟然不把那些控制疫病的藥丸給毀掉,還讓人偷走了,差點耽誤了他們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