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宅子占地面積非常大,就算在黑夜里,也能感覺到它跟周圍其他宅子格格不入的氣勢。
她翻身上了屋頂,按照侍衛(wèi)防守的格局尋找靈安知府的主院。
根據(jù)她的經(jīng)驗,重要的東西肯定被重點保護起來,哪里防守最嚴密,哪里就是放錢和藥材的地方。
很快她鎖定了目標,接著躲開層層防守來到那座宅子的屋頂。
她先在屋頂轉(zhuǎn)了一圈,好在沒有暗哨,她可以放心大膽的呆在屋頂慢慢找目標。
這里應該是靈安知府的主院,她看到有婆子端著托盤進出正房。
正房里非常明亮,照明的不是蠟燭,而是一顆腦袋大的夜明珠。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夜明珠,感到很稀奇。
能夠放這么大顆夜明珠在屋里,肯定是靈安知府的房間。
這靈安知府果然有錢,哪怕是戰(zhàn)王,也沒有這么大的夜明珠。更別提落魄倒霉的魯王,窮的連燈都點不起了。
她跑到正房的屋頂找個隱蔽的地方匍匐好,準備聽點有用的消息。
“夫人,時辰不早了,西院都滅燈了,老爺肯定不會過來了,您趕緊休息吧。”屋里有人在說話,是個老婦人的聲音,看樣子是勸知府夫人趕緊睡覺。
“這個趙慶洲真是個混蛋,剛發(fā)跡就找了十個小妾,現(xiàn)在整天賴在那些小狐貍那里,真是恨死我了。”一個低沉帶著委屈的聲音傳來,應該是知府夫人的聲音。
“夫人不要難過,老爺只是一時貪新鮮罷了,男人都這樣。老爺還是很看重您的,您看,老爺不是把錢財都交給您了嗎?”那老婦人繼續(xù)勸道。
“呵,張媽,趙慶洲真的對我這么好?告訴你,他給我的只是九牛一毛,他所有的錢還有那些制成的藥丸都在他自己手里。我都知道,他肯定放在書房。書房是重地,他根本就不讓我進去?!敝蛉烁游?p> 季悠然聽到這里大概知道了她下一步行動的地點,只要找到書房就行。
書房并沒有在主院,而是在主院后面的院子中。
這個院子非常隱秘,如果不是她前世的經(jīng)驗,很容易就忽略這個院子。
原來她以為的那些守衛(wèi)不是為了守護主院,而是這個后院。
她跑到后院主屋的房頂上準備掀開瓦片挖洞。沒想到后面有破風的聲音傳來,她急忙轉(zhuǎn)身,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躲在暗處的暗哨沖她揮刀刺了過來。
是她大意了,沒有觀察這里有沒有暗哨。
這人的刀法非常厲害,她想躲避已經(jīng)不可能。她能做到的只有讓自己如何受傷更輕一些。
看來今晚不止達不到目的還要掛彩回去,真是晦氣。
那人的刀眼瞅著就到面前,突然,他的身體往前一傾,接著緩慢趴在她的面前,死不瞑目。
他的背后站著她見過的面具男,此時他正揮著帶血的匕首沖她揮舞。
天色雖黑,他璀璨的星眸好像在放光。有風吹過,將他黑色的披風吹的鼓了起來,好像很拉風的樣子。
“喂,我救了你的命,你是不是該說謝謝,順便想想怎么報答?”面具男看她發(fā)呆沖她低聲說道。
季悠然做夢也沒想到這人竟然在這里,還碰巧救了她。
她本來有些感激他,沒想到他開口就要報答,真是挺討厭的。
她翻個白眼低聲說道:“我救了你兩次也沒見你報答,這次就抵消一次,你還欠我一次呢?!?p> 面具男咂嘴:“嘖嘖,大恩不圖報,這點小事不要算的這么清楚?!?p> 季悠然冷笑,現(xiàn)在又成了小事,這家伙典型口是心非。
好歹他救了自己,懶得跟他掰扯,先想辦法進入書房再說。
不過進入書房之前得給這人談好條件,不知他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錢還是為了藥。
“喂,咱們可說清楚,錢我可以不計較,藥丸我一定要?!彼话殉蹲∶婢吣械男渥诱f道。
面具男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你也不像是得了疫病的,你要藥丸干什么?”
她一進入這里他就發(fā)現(xiàn)她了,沒想到她打架的本事不錯可惜不會輕功,如果會輕功,她肯定會更厲害。
她不是跟魯王那個病癆鬼在一起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難道魯王得了疫病需要藥丸治?。?p> “你管我?”季悠然不想跟他廢話,狠狠的盯他一眼咬牙道。
看到這人就想到幾次被他賺便宜,幸虧她臉皮厚,懶得介意,不然非弄瞎他的眼睛。
她季悠然的便宜也不是好賺的,這個人竟然賺她兩次便宜還被逼迫幫他的忙,真是快氣死了。
如果今晚他沒有救了她,她以后肯定想辦法收拾他。
“我很想不管你,可是很湊巧,我今晚的目的也是那些藥丸。”面具男一邊說一邊笑嘻嘻的開始掀開瓦片。
“你不會是南疆這些作亂的人吧?如果你想毀了這些藥丸制造疫病讓老百姓倒霉,我拼著今晚暴露的也不會放過你。”季悠然認真看著他說道。
如果不是靈安知府出幺蛾子,疫病馬上就要被控制住了。如果這時候他來橫插一腳搗亂,讓疫病重新爆發(fā),她會殺了他的。
她雖然沒什么悲天憫人的心,但也不是鐵石心腸,大是大非面前從不含糊。
面具男停下手里的活計盯著她好一會兒才突然諷刺道:“沒想到你還有一副菩薩心腸,真是失敬?!?p> “你這個性格在魯王手里可賺不了什么便宜,那家伙特別會賣慘,你相信他會吃大虧的?!?p> “現(xiàn)在我們討論的是藥丸的事,別扯那些沒用的?!奔居迫话纬鲐笆讓χ翎叺母咛掳?,“要不打一架決定這些藥丸的歸屬?”
“沒空?!泵婢吣蓄^都沒抬繼續(xù)手里的動作,很快就挖出一個可以容身的洞。
他比劃了一下,大概在推測下去的辦法,不一會兒竟然解起了腰帶。
解下自己的不算,他還沖她說道:“喂,小丫頭,把你腰帶解下來用一下?!?p> “干什么?”季悠然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腰帶問道。
其實不問也知道他要用她的腰帶當繩子,這樣可以將腰帶拴在房梁上爬進屋里。
他沒有解釋原因,而是伸手給她,等著她解下腰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