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年藥師便也不再有顧慮。
他拈了拈自己的白須道“這償春債的藥性實在霸道,說是藥倒不如說更像是蠱藥。老朽對于蠱沒有多少研究,也不知該如何得解,而且昨日過來時,這小子還是斯文模樣,今日卻是癲狂,老朽推測著他這是要去尋他的施藥人,或者說是他的意中人。只有在那人身邊,他或許才能平復這種狂躁。或者咱們還是得找羅蘄族的人來解。只是羅蘄族早年間便舉寨離了原來的家園不知所蹤。這接下來的事老朽也無能為力?!?p> 聽著年藥師的話,薛紹宗陷入沉默。
而楊意霄雖然知道這邊帶來一個陌生少年,但顯然還不知事情的起因,只道“羅蘄族的藥不是一直在暗市交易出售嗎?那暗市從來只有那些邪教中人才有資格入場,所以這少年是被邪教中人施了禍害之術?”
“不是,說起來還是因為我才讓這孩子變成這樣的。”槿初說起來有些愧疚。
“你做什么了?”這次先開口的是鶴奚庭。
槿初正準備把前情說清楚。薛紹宗卻道“這事還是先稟告了掌門,之后再一起商量吧。”
楊意霄雖然不滿薛紹宗打斷槿初的話,不過對于他說找掌門商議這事倒是沒有異議。
于是一行人便去找掌門了。掌門此時正在接待上一任武林盟會舉辦者。
待那舉辦者隨掌門身邊弟子安排回自己的住所,一群人才進去。
蘇鴣邈今日心情看來是不錯,畢竟武林盟會的舉辦提升的可是自己門派的影響力,如今幾大門派也給了面子陸續(xù)來齊。
他此時看著窗外的雪原也像是看著未來無限廣闊的天地。
屋里蘇譽青也在,本來在客人面前他還裝個正形,待客人一走,他便又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印?p> 不過蘇鴣邈從來沒指望過蘇譽青能當什么大任,所以即使看到他這沒正形的樣子也懶得說他。
所以眾人到了門口,有弟子通傳時,見到的便是這對父子難得和睦的景象。
蘇鴣邈見了他們也只是面帶喜色道“楊師弟,薛師兄,你們怎么一道來了?”
薛紹宗只拱手道“掌門師弟,這事我原不想驚動你,只是事關重大,現(xiàn)在又是緊要關頭,我也不得不謹慎些?!?p> 說著,薛紹宗將那從槿初處得來的碎掉的玉鐲遞給了掌門。
掌門并不知這是什么,正是一頭霧水“師兄,你給我一個碎掉的玉鐲做什么?”
“您仔細看看。”薛紹宗道。
得了薛紹宗的話,掌門果然仔細看了起來,隨后驚奇道“這鐲子怎么是我門中標志?!?p> 其他人一聽了這個面色便都沉重了幾分。
“這是羅蘄族的秘藥償春債。前些時日,嫣姑娘以為這是個普通玉鐲便準備拿去賣掉。不想?yún)s為人所盜,而且那盜者用了這藥,此刻已是毫無理智?!?p> “羅蘄族的傳聞,掌門師弟想來應該也聽說過,而如今他們的秘藥的確在一些邪教手里流傳。他們喜歡在雇主需要的藥上打上雇主門派的標志。我猜著我門中怕是有人與邪教私通,而且這東西若是流傳出去,怕是于我門派有損,故而我也不敢聲張,只求掌門師弟定要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