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索命
古月回身,左手拉開葉三,心急下右手用盡全力向圓月彎刀來處轟擊——“轟隆”的一聲巨響過后,他們所在的石頭路面被轟出了一個直徑五十步的大坑!
勾魂受到重?fù)簦硎苤貍嘛@了形,整個人又被轟擊引起的強(qiáng)氣壓撞到樹上,氣流過后,身體無力軟癱的從樹干上滑落下來。
“用力過猛,上差用力過猛呀”葉三一邊念叨古月,一邊一瘸一拐的向勾魂跑過去。
見勾魂還有氣息,馬上騙道:“老兄不會是趙將軍手下吧,亦或者是衛(wèi)國公手下,我們其實(shí)是趙將軍的人,上頭令我們喬裝辦事,別殺錯了自己人?”
勾魂彌留之際,,嘴里含血不斷喘氣罵道:“滾!”
“果真!”葉三繼續(xù)詐道:“我們是毛剛毛千戶培養(yǎng)的暗樁!平時與你們并不相見!”
勾魂神思恍惚間聽見對方知道毛剛,渾渾的就相信了,覺得是事先動手太快,沒有問清楚,結(jié)果自己人打了起來,于是喘著氣說道:“既是…這樣,他們往…京城去了,快追,索…命…”還沒說完,勾魂就咽了氣。
葉三七和古月相互對視,異口同聲的說道:“京城…”
天邊漸漸地出現(xiàn)了魚肚白,天亮了。多見、房玄齡、畫眉、春桃一起決定好后從山莊離開,這時已經(jīng)走了一段路。
四人經(jīng)過了一夜的折騰,多多少少都有些疲倦。尤其是春桃,年紀(jì)小,這一晚真是受到太多驚嚇,這會兒轉(zhuǎn)危為安了,心下稍微安定,就困倦起來,不停地打著哈欠。
畫眉看著她這樣,有些心疼起來,便對房玄齡說:“房二公子,前面若有客棧,我們可否休息下!”
“自然,前面就是十字坡,過了坡,就有一家客?!?p> 四人走了一會兒,果然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個招旗,上面寫著“來福客?!?p> 投了宿,畫眉和春桃先行休息了,房玄齡出門去買馬雇車,多見和尚于是在自己的房間里打坐入定。
不一會兒,房間角落里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人,瘦骨嶙峋,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多見和尚,你搞什么花樣,主公讓你協(xié)助捉拿那女子,你到好,成了她們一伙?!?p> “彌陀佛,原來是索命,國公爺果然不信任我,原來一路上,你一直在左右隱形監(jiān)視老衲?!?p> “你最好說明白,別惹出禍?zhǔn)聛怼?p> “趙無福一死,事情就亂了套,老衲只能想辦法找理由和他們同行到京城,再等待機(jī)會下手”
“亂了套,怎么說?”
“趙無福畢竟是趙無壽的親哥哥,他一死,趙大將軍憤怒之下,肯定私下里不會再聽國公爺原來活捉那女子的指令,而是會派兵追殺這三個人,而那女子必死無疑!國公爺也就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了!”
“這有什么,你自己去找趙無壽,勸他一下不是更好?”索命問。
“更不可能,親生兄弟死于非命,你會聽人勸,不報仇?”多見說。
“確實(shí)如此,既然這樣,我立刻回稟國公爺”索命說完,發(fā)動異能,身體漸漸消失。
索命的身體在異能發(fā)動下,身體快要隱身不見時,坐在炕上的多見眼中突然精光一現(xiàn),身體騰的飛起沖向索命,用手抓住索命胳膊,用力向窗外摔了出去。
原來索命在異能發(fā)動下,身體還未完全隱身時,整個人最為脆弱,無法進(jìn)行動作。多見突然的偷襲,令索命被自己的異能反震,摔出窗外后,身體落在客棧后的庭院內(nèi),口吐獻(xiàn)血。
“多見禿驢,你好陰險,你到底想干什么?!”
“彌陀佛,若要引蛇出洞,迫不得已,得用索命你的性命搭個橋了”,邊說邊從袖口抽出筆,在右手描畫起來。
索命不明白這禿驢到底有什么目的,但看他在手中開始描畫,知道這和尚服的手書言靈可不好對付,于是不顧因?yàn)槭軅鴰淼奶弁矗疵鼟暝鹕硐蚩蜅M馓优堋?p> 多見對他的逃跑絲毫不在意,仿佛沒有看見一樣,仍然慢慢悠悠地描畫著等到他跑遠(yuǎn),卻收回了筆,袖起了手。看著他逃跑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說:“這下成了!”
等到晚上,房玄齡已經(jīng)從外面回到了客棧,雇了兩輛車和一匹馬作為明天上路的注備。一輛車?yán)嬅己痛禾?,一輛給多見,自己則是騎馬。
這時,畫眉和春桃已經(jīng)醒來,兩個姑娘梳洗打扮的時候,房玄齡讓客棧的小廝準(zhǔn)備一桌豐盛的晚飯,要求雞、鴨魚、肉、湯和酒樣樣都得有,還讓小廝另外準(zhǔn)備幾樣上好的素席給和他們同來的那個老和尚。
那個小廝本來覺得麻煩,心里老大不樂意,聽房玄齡安排完,正要張嘴發(fā)些牢騷,卻見房玄齡掏出了一頂五兩的銀子賞給他,轉(zhuǎn)過臉,立刻高高興興的去后廚殺雞切肉洗菜了,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果然整治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四人經(jīng)過一番折騰,早就已經(jīng)疲憊,經(jīng)過休息,身體緩過了來,才都感覺到肚子空空,餓的不行,此時看到這樣一桌豐盛的酒席,沒有一個不開心雀躍。
春桃站在一旁,準(zhǔn)備侍奉房玄齡,為他夾菜盛湯,卻被房玄齡推著坐到椅子上,房玄齡跟她說今日沒有主仆,只有共患難的知己,春桃起初還推著,覺得這樣不好,卻執(zhí)拗不過房玄齡,于是坐在畫眉旁邊,和畫眉相視一笑,酒過三巡后,兩個女孩開始不時的說些悄悄話,嘻嘻哈哈起來,而房玄齡知道多見和尚不碰葷腥,也就自斟自飲起來,和多見聊著江湖上的趣聞軼事,四個人如同一家人一般,其樂融融。
四人正在吃著,客棧的飯?zhí)猛馔蝗贿M(jìn)來兩個人,一個是身著飛魚服的美貌女子,另一個則是身著衙役服飾的男子,那男子似乎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蜅@习逡豢词枪俨?,立刻笑臉相迎,處處陪著小心,問兩位是住宿還是吃飯。
“先準(zhǔn)備些飯菜,再挑兩間上好的房間”兩人中的男子說道。
房玄齡本來背對著門口,一開始并沒有在意進(jìn)來的是什么人。聽到那男子的聲音后,他覺得耳熟,回頭一看,喊道:“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