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查詢?nèi)说娜昶咂?,我倒是知道有一人可行?!睙o欲大師突然想到。
“誰?”
“鬼夜圣手,玄參。”他手里的還魂盞可以集離散的三魂七魄使人起死回生。
“那他如今在何處?”無論他在何處,他綁也要將他綁來替十一治病。
“今日三更,吹斷魂曲他便會出現(xiàn)。”無欲大師拿出御靈蕭。
“好?!痹虑Ы^接過御靈蕭,望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歡岑。
三更。
月千絕坐在屋頂檐邊,輕輕吹奏斷魂曲,果然一曲未斷空中陰冷之氣便迅速凝絕。
“不知月公子,深夜招我有何要事?”玄參的身影漸漸從黑暗里走出。
“都只鬼夜圣手的威名,這陰冷的氣息果然名不虛傳,在下請求公子將還魂盞借我一用,為作答謝無論今后玄參公子有任何需要月千絕幫忙的地方,萬死不辭?!痹虑Ы^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就連求人也是一針見血。
玄參倒是很是好奇,傳聞千秋閣的月公子為人冷淡涼薄,從不肯低頭求人,和他們家那位鳳族少主有的一拼,可如今見來,也并非如此。不過,他倒是想要看看能讓月千絕開口求人的人是何模樣。
“月公子客氣了,能幫月公子的忙也是我的榮幸?!毙目罩芯従徛涞?,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剛剛走進(jìn)內(nèi)室,看到床上躺著的人的時候,玄參愣了一下,怎么可能,不敢置信的閉上眼睛又睜開發(fā)現(xiàn)仍是同一人才敢相信。
“歡岑?”玄參走過去,一眼就看出她的魂魄已不再身體里。
“你們是哪里遇到她的,她不是將軍的女兒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千秋閣?!彼皇歉扇ノ鹘紘C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此處,況且有江渡的跟隨,也不可能讓她隨便被別人帶走。
“玄參公子,認(rèn)識她?”
“當(dāng)然認(rèn)識,只是我很好奇,你們是從哪里將她帶來的?!毙柕?。
“這位姑娘是我們家公子在西郊崖底撿到的,帶回來的時候已是身中劇毒又有箭傷,可毒性和箭傷已好,卻遲遲不見轉(zhuǎn)醒。”清霄終于還是走進(jìn)門,壓制著心里的不安冷靜的說完。
玄參并未察覺到清霄的情緒,只是聽后微微沉思了一下,歡岑失蹤,江渡不知會做出什么事情。玄參微微抬手,從屋外飛來一只黑絲雀,玄參將歡岑其中一側(cè)頭飾摘下來綁在黑絲雀的腿上讓它去尋來江渡。
“玄參公子,你這是?”月千絕不解。
“有人在找她?!毙⒄f。
“我千秋閣并非人人都可進(jìn),公子這般將我千秋閣至于何地?!?p> “我既可進(jìn),那人也必可進(jìn),因為那人是躺在這里的姑娘的未來的夫婿,也是我玄參誓死效忠的少主?!毙㈦p眸微冷,有些冷淡的望著月千絕。
他剛剛說什么……未來的夫婿。月千絕好似不能相信的望著歡岑,未來的夫婿,原來她已有婚約。
“你們都不要再吵了,人還救不救,若魂魄已到忘川還魂盞也難救!”清霄拉開兩人,只是微微觸碰到玄參的手,清霄心頭的波瀾便猶如巨石投入湖底。
玄參將還魂盞取出,放置在歡岑額頭之上,三魂六魄漸漸現(xiàn)出原形。
“果然少了一魄?!鼻逑稣f道。
玄參再次利用還魂盞追尋最后一魄的下落。
“糟了!”還魂盞上顯示,那一魄已到黃泉路馬上就要過忘川了。
“沒有時間了,趕快去陰間!”玄參摘下還魂盞就要離開,可走了兩步便停下了。
“沒有陰虎符,如何去陰間,再晚了真的來不及了。”玄參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有陰虎符,我,其實是陰間使者?!?p> 清霄從袖口里掏出這塊陰虎符放在玄參手里,眼神有些落寞,終究他還是不記得她啊。
“既然這是姑娘的東西,還請姑娘隨我們一同前去?!毙⒍Y貌的將陰虎符還給她。
“岑兒!”江渡從門外的聲音傳來。
還未走到歡岑床邊便一把被玄參拉?。骸艾F(xiàn)在隨我們一同去陰間!”
“陰間?”
“歡岑的一魄已到黃泉路,過了忘川她再也活不過來了?!?p> 三人來到陰間入口之時被守在入口的小鬼攔截,清霄拿出陰虎符才得以放入,一路過鬼門入黃泉,終于在忘川發(fā)現(xiàn)了歡岑的一魄。
“岑兒!”眼看著歡岑已經(jīng)要沒入忘川之中,江渡飛快的沖到歡岑身邊。
“江渡?你怎么在這里?”歡岑有些疑惑。
“岑兒你看看周圍,跟我回去,我?guī)阕?。?p> 歡岑聽后看了周圍一眼,滿眼的江水,和哭泣的人類。這,是哪里?
“這是?忘川河?!睔g岑曾在古籍中看過這個地方,她真的跌落懸崖死了么?
“現(xiàn)在還未過忘川,隨我們回來就可以活過來?!毙⒃谝慌哉f道。
歡岑一見玄參便知曉了事情的因果,一定是他的還魂盞吧,看著江渡有些滄桑的模樣,這幾日一定是為她擔(dān)心了吧。
歡岑點了點頭,放任自己的魂魄被他們牽引著走,回到千秋閣的時候,歡岑看著周圍的一些裝飾和氣息都有些熟悉的感覺。
“這位姑娘,這里是什么地方啊,為什么我總感覺自己來過?”歡岑的話音剛落,月千絕的心里便激動萬分,哪怕她不記得他,卻還是對他們過往的東西都所感覺。
“這是千秋閣,這是我們的閣主,月千絕?!?p> 歡岑說不上心里的感覺,只能對他禮貌的點頭。
還魂盞啟動,歡岑的魂魄立刻歸位,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歡岑便漸漸清醒。
江渡看到歡岑轉(zhuǎn)醒一直吊起來的心才慢慢放下,天知道這幾天他是怎么熬下來的,有那么一瞬之間他仿佛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當(dāng)初在鳳族的那段日子,再也不會有人再給他任何一絲溫暖了。
“讓你擔(dān)心了吧?!睔g岑坐起來一頭埋進(jìn)江渡的懷里。
“你知道就好,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的腿直接打斷然后拴在江寧王府一輩子?!苯傻南掳臀⑽⒌衷跉g岑的額頭上說道。
歡岑聽到他說的那么孩子氣噗的一聲就笑了:“好,以后我就綁在你腿上,你去哪我就去哪。”
“念兒。”是師父的聲音,歡岑趕忙起身。
江渡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的王妃身子還沒有完全好呢。
“師父,您怎么來了?!睔g岑很是奇怪,怎么都知道她在這里的。
“為師感覺到了你有危險一路便追來這里,身子既已恢復(fù)就早點回去吧,你父親他們很擔(dān)心你?!?p> 月千絕如此不淡定,呆在這里時間越長越不能讓他安心,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就將當(dāng)年之事全盤托出。
歡岑神色微變,是呀,她失蹤那么久,估計整個將軍府都找她找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