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沒有想過如果太后娘娘死了,唯西真的會回到你身邊么?”歡岑在心里嘆息,母為子亂,明明那么顯而易見的事情,可是因?yàn)閻蹍s亂了心智。
陳貴妃好似明白了什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是我糊涂了,是我對不起太后娘娘?!?p> “您能明白就好,若是太后娘娘去世,藥是你下的,追究到您的頭上,您一定是死罪一條,沒有您和太后娘娘的庇護(hù),唯西在這偌大的皇宮里應(yīng)該如何活下去您想過沒有,給您出主意的人根本就不是為了您母子好,而是想將您母子一網(wǎng)打盡?!?p> 歡岑句句一針見血,陳貴妃藏在袖子里的手漸漸握緊。
“郡主,我替唯西謝謝您,唯西能夠回來您一定替我跟太后娘娘說了不少話吧?!标愘F妃起身就要朝著歡岑跪下。
“您不用這樣,我只是做了分內(nèi)的事情,唯西那么可愛我也不希望他枉死?!睔g岑先一步扶住陳貴妃。這陳貴妃也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么無能。
“那太后娘娘的毒?”是她錯了,但她只顧下毒并沒有解藥。
“太后娘娘沒事,您放心好了?!睔g岑安撫道。
“只是,我還需要請貴妃娘娘幫個忙。”
“郡主說就是了,你把唯西送還給我,那么大的恩情我無以為報?!?p> “雖然說我們已經(jīng)識破了計謀,但是局還是要布,毒還是要下?!?p> 陳貴妃有些疑惑:“那太后娘娘的安危?”
“這個你不要擔(dān)心,那人給你的那包藥已經(jīng)被我掉包過了,沒有毒性。這段時間你就依然裝作恨極了太后娘娘的樣子就可以了,不要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到西郊圍獵的時候或許不能抓到最后的幕后黑手,但是除掉一個左膀右臂應(yīng)該不是問題?!?p> 陳貴妃點(diǎn)了點(diǎn)頭:“郡主說什么,臣妾就做什么。還請郡主替我給太后娘娘帶話,這次風(fēng)波過去之后,臣妾一定親自去壽安宮請罪。”
“好,臣女一定將話帶給太后娘娘,其實(shí),我看娘娘也并非是愚鈍之人,在偌大的皇宮沒有一絲心機(jī)怎么可能存活那么長久,希望唯西回來之后,您再也不要因愛亂了心智,唯西能依靠的只有你了,希望您能護(hù)他周全。我還要去給太后娘娘復(fù)命,就先回去了。”
歡岑說完就向陳貴妃行禮回去了。
喜鵲見歡岑離開便走進(jìn)來:“娘娘?”看著陳貴妃一直望著歡岑的背影出神,喜鵲喊了一聲。
“這將軍府的女兒,可是一個狠角色,還好,如今我和她不是敵人?!?p> 陳貴妃看著在花園里玩的開心的唯西,眼神漸漸溫柔起來。
歡岑說的沒有錯,她不是個愚蠢的人,以往也能憑借聰明才智贏的皇上的歡心,可是自從唯西離開她的身邊之后,她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亂了心智才會淪落至此。既然兒子重新回到她身邊,她一定會為了他的平安成長努力一次。
“母妃,抱?!蔽ㄎ鲹涞疥愘F妃懷里。
“你看你這孩子,怎么玩的滿頭大汗?!标愘F妃掏出手帕輕輕給唯西擦去額頭上的汗。
歡岑從靈溪宮出來正準(zhǔn)備回壽安宮復(fù)命,偏不巧的就碰到了那么囂張跋扈的公主。
“喲,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未來的江寧王妃啊,要不說賤人就是有賤命,放著我好好的五哥不要偏偏找了個最不受寵的孽子。”輕盈故意說的很大聲。
歡岑冷哼了一聲:“賤人?我看也就剛剛說話的人比較賤吧,堂堂公主竟然說出如此低俗的話語,傳出去豈不是被天下人嘲笑,真是給皇宮丟臉。”
“你說誰賤呢!”輕盈立刻舉手想要掌摑歡岑。
“如你所想?!睔g岑立刻躲過,并偷偷在她后背灑下一片毒。
“你竟然敢說本公主,你!你大逆不道!”
“呵,大逆不道?這詞是這么用的么,一介公主竟然連成語都說不對,先不管我的身份就憑我比你年長你這么說話就已經(jīng)是沒有規(guī)矩,再者我是皇上親封的皇郡主,位分不及你低,而且現(xiàn)如今我還是你的長嫂,你這么沒大沒小,傳到皇上耳里到底是我受罰還是你?”
歡岑真是對這個公主沒有一點(diǎn)耐性,那么愚蠢至極的人跟她呆在一起多一秒她就難受,而且她又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剛剛下的毒足夠她過一陣子哭著來求她了。
“你!”輕盈氣結(jié),但她從小就被慣著第一次遇到這么不怕她的歡岑一時也不出回懟的話,只能干巴巴的被懟。
“我?本郡主忙著呢,沒空落落你,希望以后您看見小的繞道走,省的污了您的雙眼?!睔g岑白了她一眼,然后朝著壽安宮走去。
輕盈看著她的背影,怒氣燃到了頭頂。
在宮里累了一天,歡岑回到將軍府的時候感覺渾身都快散架了,這皇宮可真不是個好地方,身體累不說,心更累,腦子更累,整天跟不同的人斗智斗勇也不知道能不能睡一個安穩(wěn)覺。歡岑揉了揉太陽穴,再過三天就是西郊圍獵了,希望如今安排的到時候可不要出什么差錯。為什么最近哪哪都不順,看樣子得去祠堂念經(jīng)拜佛了。
“小姐,云瀾郡主來了?!贝貉┩崎T進(jìn)來說道。
“快讓她進(jìn)來?!边@丫頭怎么突然來了。
“岑兒姐姐。”云瀾拖著裙擺走進(jìn)來。
“你這丫頭還能記起來我啊。春雪你去拿點(diǎn)點(diǎn)心來。”歡岑拉她到桌邊坐。
“這不是快到西郊圍獵了么,云延說帶著我一起去,我也不知道要準(zhǔn)備些什么就來取取經(jīng)嘛?!闭f道云延的時候云瀾的臉突然泛起了紅暈。
“哦呦呦,和云延一起呀,那來問我做些什么,不是應(yīng)該問云延么?”歡岑故意調(diào)笑她。
“岑兒姐姐,你可別取笑我了,云延他一個男子怎么懂這些呀?!?p> “那,我也不懂?!?p> 歡岑笑咯咯的說道。
“哼,你還調(diào)笑我呢,不聲不響就和九皇子訂婚了都沒有告訴我?!痹茷懩弥∪^打她。
“哎呦,我的好妹妹,姐姐這不是沒來得及嘛,我也是被拖著去訂婚的?!苯山o她求婚定親只用了兩天呀。
“拖著去?你是不愿的?”云瀾這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
“不是,不是,只是定親的時間比較快?!迸略茷懻`會,歡岑趕緊解釋。
云瀾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和云延什么時候呢?”歡岑朝她挑了挑眉。
云瀾的臉?biāo)查g又紅了起來:“我,我還小呢,不著急。”
看著云瀾的臉歡岑在心里嘆息,這才是初談戀愛的小姑娘應(yīng)該有是表情呀,為什么她和江渡總是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