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十點。
季夜凝就帶著小云和苗絮絮兩人跟隨著劇組去了乾縣拍攝外景。
今天要拍一場夙寒去找武林盟主報仇,兩人對戰(zhàn),夙寒不敵,被擊落山崖的戲。
“第一次拍外景,你緊張不?”
坐在季夜明旁邊同樣在化妝的陸遙見他一臉平靜,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這段時間的拍攝,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瞧了季夜明,演技不俗不說,他的心態(tài)是他見過的藝人中最好的,無論是與女演員演感情戲,還是吊威亞拍攝打戲,這人都沒有半點緊張或者害怕。
若不是在第一場戲拍攝之前,這人還虛心的向他請教過怎么站位怎么對著鏡頭之類比較膚淺的問題,陸遙都要以為他是一個經(jīng)驗老道的老戲骨了。
“你希望我緊張?”
好笑的挑眉看了陸遙一眼,季夜凝揶揄道:“被一直吊在半空中的滋味好受?你如果喜歡的話,我可以配合你,保證今天一天都讓你在上面不下來?!?p>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
陸遙一點都不懷疑季夜明的話,上次吃飯的時候,他就看清了這人的本性,絕對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奸詐狐貍,招惹他,最后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被完全束縛住像個臘腸一樣掛在半空中,一兩個小時他還能撐得住,時間長了他絕對承受不住。
曾經(jīng)他拍攝一部電影的時候,因為對戲的女演員是個大花瓶,那場戲一直過不了,導致他一整天都吊著威壓掛在半空中,等晚上終于過了那條后,被放下來的他站都站不起來了。
至今他都深刻的記著那種銷魂的滋味,以至于有一段時間里,他都不在拍攝功夫戲,就怕再體會一次一整天掛在威壓上的滋味。
“開玩笑呢,陸哥,我不會跟自己過不去的。”
漆眸里閃爍著笑意,季夜凝也很討厭那種被束縛的感覺,可拍戲所需,她不得不忍耐。
“那就好?!?p> 陸遙輕松了一口氣,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
“原來陸哥也有怕的時候啊?!?p> 看著他夸張的動作,季夜凝愉悅的笑出聲來,配合著絮絮戴上假發(fā)套,確定整個妝容沒問題后,方才站了起來,“我化完了,要等你嗎?”
“當然。”
翻了個白眼,陸遙沒好氣的瞪了取笑他的季夜明,隨即自己也笑出聲來。
“走吧?!?p> 安靜的等著陸遙化完妝,確定沒問題后,季夜凝方才放下劇本,起身往拍攝地走去。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p> 一襲寶藍色衣袍的夙寒滿眼仇視,手里的寒劍緊緊握緊,青筋暴起,森冷的指向任崢,毫不猶豫的朝他發(fā)起了攻擊。
“我救了你,你居然要殺我?”
眉頭緊鎖,任崢滿是疑惑的看著殺氣騰騰的夙寒,掏出隨身攜帶的寶劍抵擋住直逼要害的一擊,困惑的質(zhì)問:“為什么?”
“等你死了,去問閻王爺吧?!?p> 一擊不中,夙寒手里的劍方向一轉(zhuǎn),繼續(xù)攻擊武林盟主,可惜都被對方巧妙的擋住,這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他更是惱怒,手里的寒劍急促而有些雜亂無章。
“噗——”
舊傷剛愈,又怒火攻心,功力本就不是武林盟主的對手,現(xiàn)在就更不敵了,沒一會兒,就被對方刺破了肩胛,鮮紅的血液浸透了衣襟。
“你是綠柳山莊的人?”
從他最后使用出來的招式上,任崢微瞇起雙眼,狠厲的瞪視被他擊傷的夙寒,冷冷的開口。
“沒錯?!?p> 夙寒赤紅了雙眼,仇視著任崢,嘲諷的冷笑:“你沒想到吧,十五前你血洗綠柳山莊,竟然還有活口吧?!?p> “我確實詫異?!?p> 任崢沒有否認,手里的劍一橫,指著夙寒說道:“不過你自己想不開,主動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的親手送你下去,一家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