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錦袍著身,勾勒出夙寒精瘦挺拔的身材,鳳眸上揚(yáng),深邃冰寒,望一眼就能將人凍結(jié)成冰,偏偏那張冷俊絕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卻無法給人一絲暖意。
傲然凌厲,漠然冷視著地上狼狽臟污的前武林盟主任崢,手里的寒劍寒氣逼人,夙寒冷冷的盯著害他家破人亡的男人。
該結(jié)束了。
手里的劍揚(yáng)起,毫不猶豫的刺向任崢,突然一個身影猛然竄了出來,擋在了任崢的面前,用身體護(hù)住了身后的人的性命。
“安然你……”
自從他當(dāng)上魔教教主之后,幾乎臉上就沒消失過的笑容終于破碎,夙寒緊抿著嘴唇,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劍下的少女。
“夙……夙寒,求你……求你放過我父親,他……他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看在我救過你一命的份上,饒他一命?!?p> 猩紅的血液浸染了她粉嫩的衣裙,活潑嬌艷的臉上帶起淺淺的笑容,水靈靈的大眼睛里卻滿是哀求之色。
“用……用我的命,換他一條命,好不好?好不好?”
身體落入她這一生唯一動過心的男人懷中,任安然卻無法將滿腔的愛意告訴他,只能貪戀著此刻的溫暖。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鮮血越流越多,任安然緊緊抓著夙寒胳膊的手猛然一頓,隨即無力的滑落。
含淚的雙眼輕輕地合上,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甜美笑容,就如她第一次對夙寒有怦然心動感覺時揚(yáng)起的笑。
“我答應(yīng)你?!?p> 輕合上雙眼,掩去眼底的悲痛,夙寒靜靜的看著懷里含笑掛著淚的女子,許下了承諾。
“然兒,然兒,啊啊啊,噗——”
狼狽臟污的任崢艱難的爬過來,看著已經(jīng)失去生氣的女兒,痛苦的大喊大叫,悲傷過度的他吐出一大口血,昏厥過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fēng)采。
“你我之仇從此兩清?!?p> 一手抱起安然的尸體,夙寒冷漠的看了任崢一眼,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OK,可以了。”
直到最后一個長鏡頭結(jié)束,柴俊方才滿意的叫停,這段時間大家的狀態(tài)都不錯,除了替換云飄飄來擔(dān)任女主角的陶雪NG了兩次,幾乎都是一條過,以至于拍完這最后一場比原計劃還提早了五天時間。
“這段時間拍戲辛苦了,給大家放兩天假,之后就要乾縣那邊拍外景了?!?p> 拍了拍季夜明的肩膀,這段時間壓力最大的就是他,可一連二十五天的拍攝,這人硬是沒有受到半點(diǎn)影響,完美的演繹出每一場戲。
“終于能睡個懶覺了。”
陸遙拿著毛巾擦拭著臉上的臟污,走到季夜明身邊,將手里的毛巾遞給旁邊的助理,一手搭在季夜明的肩膀上,笑著邀請道:“走走走,我請客吃飯,上次還欠你一頓飯呢?!?p> “陸神請客,誰敢不給面子???”
好笑又無奈的扒開搭在肩上的胳膊,季夜凝對這自來熟的陸遙也很沒辦法,說了好幾次,這人也不改,見面就喜歡跟她勾肩搭背的。
“一直欠著你這頓飯,我都不好意思叫你請客,所以,趕緊還了,下次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叫你請客了?!?p> 壓低了聲音,僅有兩人可聽的聲音在季夜明耳邊低喃。
“……”
陸遙會不好意思?
季夜凝跟他拍了這么久的戲,還真沒看出來。
“柴導(dǎo)顧導(dǎo)陳哥,我可帶來了好酒哦,喝兩杯去?”
明后兩天放假,柴俊和顧靖也不急著安排后續(xù)事宜,陸遙既然愿意請客,他們自然樂得給他這個面子。
陳霖升本就是陸遙的好友,又極好酒,一聽有好酒就沒任何反對的理由了。
搞定了這幾個,陸遙又讓助理去通知了其他人,一群人分了幾輛車,浩浩蕩蕩的跟隨著陸遙前往吃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