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同樣都是當(dāng)妹妹的,怎么差距這么大?”溫珞簡咬牙,簡直恨鐵不成鋼。
“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同樣都是當(dāng)皇帝的,怎么差距這么大?”
溫珞簡沒想到她居然會這么回復(fù)自己,頓時被噎了一下,這直接扎了他的心。
“我第一次當(dāng)妹妹,我又沒有經(jīng)驗,你就不能讓讓我?”溫珞辭噘著嘴,一副甚是委屈的樣子。
“你這算哪門子的第一次???”溫珞簡看著溫珞辭像只猴子似的抱著被子在床上跳來跳去,扶額無語。
“你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青樓門口,不怕被臣子認(rèn)出來?”溫珞辭并未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
“那種只知道逛青樓的紈绔子弟還有機(jī)會見到我?”溫珞簡嗤笑,“怕是連皇宮的門都摸不到吧?!?p> “也是......”她點點頭。
“此去有什么收獲?”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
“如果我說......沒什么收獲......你信嗎?”溫珞辭試探性地問,卻在溫珞簡抬起他的手掌裝作要打她的樣子忽然轉(zhuǎn)音道,“有有有,肯定有收獲,好好說話別動手!我把宋巖騎給你帶回來了!”
溫珞簡一聽,差點一蹦三尺高,他十分驚喜地抓住她的胳膊:“宋校尉?你真的找到他了?”
溫珞辭被他這番一驚一乍的模樣嚇了一跳,咽了一口唾沫,緩緩撥開他的手:“......這還能有假?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我的一處院子里住下了?!?p> “可真有錢啊?!彼庩柟謿獾刭潎@道。
“你好酸啊?!彼敛毁M力地回敬道,“翠云樓又不是不交稅,經(jīng)過你們朝廷層層剝削,我還能剩什么?”
溫珞辭將被子裹在身上,一步跳下床去,立刻躲在了慕容瑯瑾身后。
慕容瑯瑾的嘴角緩緩上挑,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
這還沒嫁人呢,胳膊肘就往外拐,溫珞簡立刻就有一種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他恨恨地想道。
“講正事,我不跟你吵?!八X得自己簡直太大度了,這是多好的耐性他才能忍住不揍她。
慕容瑯瑾的身后突然探出一個小腦袋來,試探性地看著面前叉腰站著的溫珞簡。
“我把宋巖騎帶回來,主要是想讓他去接應(yīng)那些被迫入獄的將軍們的。”
“出獄?你當(dāng)蘇玉闌吃草的?”溫珞簡一愣,接著沒好氣地說道,“你去皇宮跟蘇玉闌說一聲,快把他們放出來,蘇玉闌立刻就派人把監(jiān)獄拆了,還親自打包送到你府上。”
“嘖,年輕人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睖冂筠o對此有些不滿。
“你若是成了親,那自然要大赦天下,大赦天下的話還不愁蘇玉闌會不讓他們出來嗎?”她笑嘻嘻地道。
“你是說......”溫珞簡瞬時間腦子拐過彎來,立刻怒發(fā)沖冠,“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同不同意,在這件事上我與蘇玉闌是同一個戰(zhàn)線的,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溫珞辭直接挑明了說,看著溫珞簡如今“眾叛親離”忽然有些幸災(zāi)樂禍,她一看溫珞簡又是一臉想要揍她的樣子,干脆躲進(jìn)了慕容瑯瑾的懷里。
“快快快,立馬啟程去皇褚,我在這兒干不下去了?!?p> 溫香軟玉忽然朝他撲過來,溫?zé)岬挠|感讓他微微一怔,他低頭一看,懷里的人與他近在咫尺,他的腰身也被她緊緊抱著。
心里是關(guān)不住的喜悅。
溫珞簡看二人這黏黏糊糊的樣子,直呼辣眼,他忽然就不想啟動這“和親計劃”了。
這不是送棵白菜給豬拱嗎?!
溫珞簡連著翻了好幾個白眼,假意順著她道:“是是是,皇褚的皇后就是比大衽的公主香?!?p> 溫珞辭:“???”
“溫珞簡,哪天你若是能真心實意地夸我一句,我就去宗廟磕三個響頭。”
聞言,溫珞簡低頭十分正經(jīng)地沉吟思索一番,努了努嘴:“那還是等下輩子吧。”
溫珞辭:“......”
“反正不管怎么樣,你這封后大典是趕緊辦才好,這樣的話他們才能被放出來,你是皇帝自要明白國家大局為重?!彼槐菊?jīng)地給他講著,倒像及了他的長輩。
溫珞簡十分無語地聽著,表面上好像是溫珞辭心系國家,有男兒壯志胸懷,但實際上他十分明白,除了要將老將救出這個目的,溫珞辭還想看到他被整后的狼狽樣子。
“不必謝我,有我這樣為大衽著想的公主是你身為皇帝的福氣?!彼痔翎叺靥袅颂裘?,在將他惹怒之前又像只烏龜一樣縮回了慕容瑯瑾的懷里。
把沒有討得半點便宜的溫珞簡送走時,溫珞辭還不忘讓他把在翠云樓消費的酒錢補(bǔ)上。
溫珞簡走之前惡狠狠地撂下一句:“你真是掉在錢眼里了?!?p> 她揮起拳頭裝作好像要打他的樣子:“你再不走我就讓你把我十二年的俸祿都補(bǔ)回來!”
溫珞簡一聽這十二年的俸祿,他本來還以為可以悄無聲息地藏進(jìn)自己的腰包里的,沒想到她居然還記得......
他像個欠了錢的老賴,生怕仇家找上門來,拔腿就跑。
溫珞辭戴著面紗站在門口目送溫珞簡離開,確認(rèn)周圍的確沒有蘇玉闌的線人跟蹤之后才轉(zhuǎn)身回到翠云樓。
她不?,F(xiàn)身在翠云樓四樓以下,所以在里面消費的王孫貴胄基本上都不認(rèn)識她,如今她忽然出現(xiàn)在門口,引來了不少好奇探索的目光,有些膽大的男人直接將眼神毫不避諱地往她身上瞧。
溫珞辭只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些臭男人,目光里帶著殺氣,便讓那些人通體生寒,再也不敢隨便亂看。
他們目送著溫珞辭拖著長裙擺上樓,衣著華貴非青樓其他女子可比,忽然覺得一樓正在唱曲的花魁瞬間不香了。
其中有個公子喚來一個龜奴,眼里是蓋不住的猥瑣,他笑瞇瞇地問道:“剛才上去的,難道是新來的姑娘?怎么從來都沒見過?”
這翠云樓中所有的人都是墨云閣的內(nèi)部人員,那龜奴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又很快恢復(fù)原狀,臉上笑嘻嘻的,全是諂媚之色。
“公子有所不知,那可是我們這兒的總掌柜?!?p> “哦,”那人頓時明白,但是猥瑣的臉色倒是一點也沒收斂,他實在是不甘心這么一個美人就這么溜走,于是他試探性地問,“不知可否......錢不是問題,大可開口。”
龜奴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嘲諷還是在笑他的愚蠢,他對公子說去詢問掌柜一聲,便脫了身。
到了四樓,他將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溫珞辭。
溫珞辭饒有興趣地聽完,但是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冷意,過了一會兒,她唇角微揚,笑道:“將他打發(fā)走然后找個沒人的地方給他點教訓(xùn)好了,哎,可千萬別把人打死了?!?p> 龜奴得了令,恭恭敬敬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