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對外邊發(fā)生的一切,顧雅安一無所知,在別院里睡的昏天暗地,從進天景開始,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強悍如顧雅安都有些頂不住了。
從天明一直睡到天黑,顧雅安被一陣飯香叫醒,迷迷糊糊中,順著香味找到了香味的來源,也不管邊上有誰,坐下就開始吃,直到一雙筷子攔住了自己的去路,順著拿筷子的手看過去,自己等的人到了。
咧嘴對著那人笑,“老劉你終于來了,我都等出花兒來了。”
劉江河撇了撇嘴,“跟你說過多少遍,別叫我老劉,你小子哪里是等我,你是不樂意在城里待著才到這來的吧!”
顧雅安被戳穿老底兒也不在意,“你不是跟小葉說你還得三天才能到嗎?怎么這才一天就回來了?”
說起來,劉江河也納悶,一路上身后都墜了一批人,劉江河怕事情出意外拼命趕路,奇怪的是后邊的那一批人始終沒有動手的打算,似乎知道劉江河察覺了他們的存在,還特意保持了距離,一路上不像是要截人,倒像是護送,等到了天景附近,那批人又悄無聲息的不見了,若不是因為手里還押著個人,劉江河很有可能去會會這批人。
劉江河戳著一只豬蹄對顧雅安說,“那批人絕對是高手,若不是人家沒有截人的意思,這人,我不一定能給你押得回來?!?p> 那批人到底厲不厲害顧雅安不清楚,但劉江河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能讓他稱贊的人,那就真的不容小覷了,更何況讓他承認(rèn)打不過,這批人到底領(lǐng)的誰的命,顧雅安大概有點頭緒。
看著吃的差不多的劉江河,“吃飽了沒,吃飽了咱該辦正事了。”
劉江河就知道,這死小子能折騰自己就絕不讓自己閑著,躲過顧雅安伸過來拿碗的手,“辦什么正事,吃飯就是天的的正事,我這風(fēng)雨兼程的給你把人押回來,你就這么對我,你小子怎么就越來越像地主呢?壓榨死人不償命的?!?p> 顧雅安瞪了劉江河一眼,“就讓你帶個路你也能有這么多話說,人在哪呢?我自己去,”
“人在后院的地窖里,這會兒估計藥勁兒還沒過呢,睡的跟死豬一樣,有什么好看的?!?p> “你下了多少藥,不會把人藥傻了吧!”劉江河的手段,黑得很,顧雅安還真怕他下手太重把人藥出個好歹。
劉江河瞪著圓圓的大眼睛,殺傷力有點低,“你以為我是小葉呢,下手沒輕沒重的,我算好了分量的,差不多半個時辰后就能醒了。”
“咱們仨,我是最得我叔真?zhèn)鞯模氵@樣質(zhì)疑我就是質(zhì)疑我叔,叔,你看著小子狂的?!?p> 顧雅安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叔,這次審人,我請了我?guī)煾党鲴R,……”話還沒說完,原本安生吃飯的賊爺差點把自己嗆死。
劉江河忙給賊爺拍背,幸災(zāi)樂禍的指著顧雅安,“你這就不地道了,我叔在這兒你還把那個閻王爺叫過來?!?p> “叔,我這不是不知道您在這里嘛,把人弄進天景動靜太大了,現(xiàn)在天景又不太平,所有人都盯著我呢,咱得低調(diào)點?!鳖櫻虐才阒?,給賊爺端茶遞水的伺候著。
賊爺這個人,從來都是識時務(wù)者,慌亂什么的,不存在的,“他什么時候來,我出去躲兩天。”
倆小子驚訝的看著,“叔,不至于吧!我?guī)煾等送玫?,你們?dāng)年應(yīng)該是有什么誤會吧!”
劉江河湊到賊爺跟前,“叔,顧雅安他師傅到底對你做了什么呀,你這么多年一直躲著人家?”
賊爺撇了倆人一眼,雙唇緊閉,不管兩個人再怎么問,就是不說話,被說急了,甩了甩袖子,走了。
“老劉,當(dāng)時,你不是一直跟著你叔嗎?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顧雅安戳戳劉江河的胳膊。
劉江河也是無奈,“我叔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來無影去無蹤的,到現(xiàn)在我都跟不上,別說是那時候的我了,我就記得他出去了好幾天沒回來,回來后脾氣可臭了,而且越來越臭,后來,你們就來了?!?p> “算了,一會兒你跟叔說一聲,我明天帶師傅過來,他愛躲著就躲吧?!?p> 兩人一同去了關(guān)人的地窖,別院雖然是新買的,但是是從一個沒落的富豪手里買過來的,買來的時候這個地窖就存在了,而且裝修的格外精細(xì),入口隱蔽,里邊都是用石磚壘起來的,格外堅固,一下地窖,一股濕冷之氣襲來,用來干什么的,劉江河不懂,顧雅安大概明白,但是這種事,顧雅安肯定不會跟劉江河討論。
劉江河第一次下來的時候就覺得驚奇,“果然是天子腳下多精良啊!連個地窖都修的如此精細(xì)?!?p> 顧雅安自從進入地窖就抿著嘴不再說話,直到在劉江河的帶領(lǐng)下,見到那個人,人已經(jīng)醒了,估計是剛醒還有點迷糊,但是那人反應(yīng)很快,察覺到有人來,警惕的看著顧雅安二人。
那人長相平凡到扔到人堆里絕對找不出來,但那雙眼睛非常特別,鋒利且冷靜,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動搖他的信念,顧雅安一言不發(fā)的與這人對視。
對于這樣的人,顧雅安慶幸自己找了師傅來審,對于這樣的人,他并沒有信心能從他嘴里撈出點什么,但是師傅不一樣,不管多嘴硬的人到了師傅手里,沒有不開口的。
曾經(jīng)顧雅安也想跟沈彬?qū)W習(xí)一下,被沈彬拒絕了,當(dāng)時師傅的表情太過于奇怪,似哭非笑,顧雅安只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涼,從那以后,顧雅安也就沒有再提過。
“餓他兩頓再說吧,他現(xiàn)在太有精神了,”從地窖里出來,顧雅安對守著地窖的人囑咐,“在我回來之前,千萬注意,別讓人跑了。”
劉江河拍拍顧雅安的肩,“你放心好了,我親自給你看著,保證你師傅來的時候他是個囫圇個兒的在那里待著?!?p> 對劉江河的保證顧雅安還事很放心的,賊爺教出來的徒弟,最好的就是劉江河。
一夜無話,顧雅安并不知道因為自己,有一個死心眼的少年被自己的主子嫌棄了,并且把他恨上了,其實就是知道了,顧雅安也沒覺得自己有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