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衛(wèi)隊長忍不住問道。
“自首啊,你不是說我妨礙公務(wù)嗎?好啊,我這就把霓裳羽失竊,偷盜者就在這座城,是一個大衣女孩的事說出去。我自首你放心,保證每一家報社,每一個國家的情報人員都能知道,三天后就連三歲小孩都會留著鼻涕包討論這件事,怎么樣,滿不滿意?放不放心?”
“你快閉嘴,這是機密?!币婈惥S楨還要大街上吆喝,衛(wèi)隊長趕忙阻止他。
“那你就講講這機密吧,關(guān)于霓裳羽,關(guān)于小雪?!?p> “你···我···”
“別老你你你的了,你們的同事快要過來了,快做決定,不然我就要去宣傳了。”
“沒人會信的?!毙l(wèi)隊長咬牙道。
“不需要全部,只要一萬個人里一千人會信,一百人會付諸行動,對你們就是一件麻煩事吧?更何況現(xiàn)在的斯諾市又何止萬人?!?p> “你個廢物,要不是實在沒人,我也不會任用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飯桶?!币坏览滟呐晱男l(wèi)隊長胸前掛著的傳音符文里飄了出來。
“殿下恕罪,殿下···”明明人還不知道在哪里,衛(wèi)隊長卻是慌忙下跪求饒,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尖叫打斷。
“你個蠢貨,誰允許你叫我殿下的?你是想把我的身份也泄露出去嗎?”
“不敢,不敢?!毙l(wèi)隊長磕頭如搗蒜。
那聲音又柔和下來,“算了,你去應(yīng)付別的衛(wèi)兵,別讓他們注意到這件事,演習(xí)也好,訓(xùn)練也好,機密也好,借口隨便編,糊弄過去就行。至于這位小哥,把傳音符給他,我來說。”
“是?!毙l(wèi)隊長仍是不敢起身,半彎著身子將傳音符交給陳維楨,然后又慢慢向后退去,走遠了才直起腰去向目擊的群眾和剛剛趕到的其他衛(wèi)兵解釋剛才是怎么回事。
“找個人少的地方吧。”那聲音提議道。
“不用了,就這里?!标惥S楨依靠在一旁的墻壁上道。
“你想知道的很多事情都是機密,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p> “無所謂,我對你們的機密沒有任何興趣,我只是來找霓裳羽的,感謝你那的蠢笨的手下,他的反應(yīng)讓我確定霓裳羽就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唾手可得,別的我都不想知道?!?p> “哦?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就走還要留下來和我說話?我們可以各取所需,這對你對我都是好事?!?p> “你能把霓裳羽給我嗎?”
“不能,那是群星的寶物,相信我,那個你吃不下,你要是真的拿了,我就只能告訴群星之王寶物失竊了,到時候你們就要被整個群星追捕,你之前也說了你不會自大到和一個國家作對,不是嗎?現(xiàn)在還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我不想受牽連才要求不伸張,你幫我拿回來我就能幫你實現(xiàn)你的心愿,你要是帶走了我就只能昭告天下,到時候你可就沒有條件和我談判了。”
“好吧,你說得對,但你能否告訴我你是誰?拿著霓裳羽的又是誰?”
“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哪個派系的人?”
”哪個都不是?!奥犉饋硭麄冊趦?nèi)斗。
“不可能,你從哪里打聽到霓裳羽的?”
“秘密。”
傳音符那邊沉默了幾秒鐘,然后那聲音又一次傳來。
“算了,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又是哪個派系的人,你對我的身份多少有些了解吧?”
“嗯,剛剛那個人叫你殿下,我猜你是群星之王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是幾公主。因為某個意外,多半是你的原因,霓裳羽被小雪帶走了,你擔(dān)心自己被發(fā)現(xiàn)受牽連,于是打算自己偷偷將東西拿回來,又因為這件事要偷偷摸摸做,還不能讓別的王公貴族知道,不然他們很可能會私吞掉霓裳羽,所以萬般無奈之下,你只找到了一個不那么聰明的手下。”
“沒必要這么委婉,他就是頭蠢豬,如果不是實在沒人可用,我也不會找他?!闭勂鹉莻€衛(wèi)隊長,那聲音里也略顯無奈和疲憊。
“那你接下里打算怎么辦?”
“簡單,你替我拿回來?!蹦锹曇艉V定道,語氣自然,就好像陳維楨是她手下一樣。
“我為什么要幫你?”
“因為我是群星之王的長公主,于桐,未來極有可能繼承整個群星王國的人?!?p> 這還真是惹上大麻煩了。
“我要是不聽話呢?”
“簡單,霓裳羽是群星的寶物,任何覬覦它的人都不會被放過。你知道這件事既是你的保命符也是你的催命符,只要你還沒有說出去,我就會因為忌憚你而不敢逼迫,但一旦你說出去了,就會被整個群星追殺。并且時間站在我這邊,你不可能一直拿這件事威脅我,父王早晚會發(fā)現(xiàn)的,到時候我不過是受一頓責(zé)罰,關(guān)幾天禁閉,你就不知道會怎么樣了,但想來死亡就會是最好的結(jié)局?!?p> “聽起來我還真處于不利地位?!?p> “自然,而且我猜你的召喚人應(yīng)該沒什么地位吧?如果你是某個大國或某方勢力的勇者,發(fā)現(xiàn)這件事后直接上報就行,你背后的人肯定會樂意得到一件神器,但你卻選擇了自投羅網(wǎng),說明你的召喚人不怎么樣,并且你想借這個機會上位,攀上大勢力對不對?現(xiàn)在機會來了,只要你跟我合作,就可以攀上群星這個勢力,如何?”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那就快去行動,你不是和那個罪犯很熟嗎?“
“是是,女王大人。”
“還有,盡量不要傷到那個罪犯,將她也完整地帶回來。”
“這又是為什么?”
傳音符那邊的語氣瞬間產(chǎn)生了變化,不再是好好商量的語氣,而是一種命令的口吻,“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你知道的夠多了。”
“是是。”
之后,陳維楨將傳音符還給了衛(wèi)隊長,并和對方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暗號,做這件事的時候衛(wèi)隊長看他的眼神都徹底變了,不再是頤指氣使,而是唯唯諾諾,生怕惹他不高興,全然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主子身邊的紅人。
這么說來,這個衛(wèi)隊長不會把陳維楨當(dāng)成他上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