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狼族戰(zhàn)士立于眼前,長滿黑色粗毛的手臂握著巨大的石錘,楠琪站在不遠的地面,隨著青色魔力的快速的匯聚奔跑著。
“——刃!”,凌冽的稚音,尖細而銳利的風切聲下,楠琪一邊躲避著攻擊,一邊飛奔著使用著魔法。
釣著對方,在既可以更好的瞄準,又不那么容易被擊中的距離下,一面倒的戰(zhàn)斗正在上演著。
敵方軀體上的傷口在不斷增加,風刃雖然只能留下不大的傷口,卻勝在永無止境一般。
當然,壓力也在成倍的增加,但這些都是為了變強,為了那些自己深深忽略的不足,所以楠琪心甘情愿的如此。
“砰!”
“——嗷嗚!”
從腳邊竄出的灰影,潛伏已久的普通狼型,被楠琪一腳踢飛,克魯魯從陰影浮現(xiàn),干脆利落的把匕首刺入它的喉嚨。
緊接著,匕首在飛舞中反握在手心,以雙持匕首的架勢,幼小的身姿,以非比尋常的速度,在不大范圍內(nèi)飛舞,深黃色的眼瞳,在此刻異常的明亮。
人海戰(zhàn)術(shù)并沒有意義,追不上速度,也就攻擊不到克魯魯,既沒有變態(tài)的防御力,致命處又那么的毫無防備,可以說,就是站在原地的靶子。
即便胡亂的揮舞著爪子,即便想要攔截克魯魯?shù)纳碛埃膊贿^是在垂死掙扎罷了。
在卷起的一陣旋風之下,作為敵人的野狼七零八落的倒在地面。
“biu!”
帶著羽毛的箭矢,劃破空氣,呼嘯的飛向楠琪的后背,遠方,站立的狼型人身,手中端著木質(zhì)的弓弩。
淡青色的屏障,一閃而逝。
接二連三襲來的箭矢,被定在半空中,與楠琪交戰(zhàn)的狼族戰(zhàn)士,趁著這轉(zhuǎn)瞬即逝的破綻,呼嘯著的石錘,重重砸下。
“轟!”
泥土被高高濺起,楠琪早早就消失在原地。
躲避的同時,右手的手杖用力的一揮,屏障快速的壓縮,最終青色的氣息,像火焰般,包裹著箭矢,半空中搖曳。
緊接著,帶著碧綠的弧光,飛向眼前敵人的要害。
“噗嗤。”連續(xù)幾聲,刺入肉體的聲響。
略顯龐大的狼族戰(zhàn)士,失足跌倒,在微微的痙攣之下很快便斷了氣。
像是脫胎換骨般,強大而又復數(shù)的敵人,被配合默契的二人,輕松愉快的解決。
“好……好厲害!”
耳邊克魯魯傳來的贊嘆,讓楠琪音羞澀而紅潤了雙頰,然后用強裝著的無所謂語氣:“才沒有那么厲害,倒是克魯魯你,那么多的怪物,只靠著匕首就解決了。”
“才,才沒有,反倒是因為我的失誤,害得楠琪大人差點被背后的襲擊給擊中?!?p> 在互相的吹捧下,感到羞澀的兩人,臉頰都顯得十分紅潤。
呆呆的看著在手里閃閃發(fā)光的魔石,看著里面倒映著的自己,羞澀很快就被暗淡的目光所掩蓋。
“比起那些……王逸大人,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無心的低喃,從克魯魯嘴里冒出。
離她不遠的楠琪,也因此短暫的停頓了手中的動作,但很快便若無其事的瞄準位置,刺下手中的匕首,挑起閃爍著光芒的魔石,看著逐漸風化的怪物軀體:“一定沒有問題的,我們約好了會再見的,不是嗎?”
“嗯!楠琪大人……”
轟隆隆——!
并沒有給二人,沉浸傷感的時間,劇烈的震動由腳下傳來,猛然升起的刺眼白光,讓人完全睜不開眼睛。
“抓緊我!克魯魯!”楠琪焦急的嬌呵,也不知是否傳達,黑暗便在無聲無息之中降臨。
——
“該死!”
不知從何處卷來的微風,卷起被削斷的碎發(fā)。
王逸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躲過了從耳邊飛過的攻擊。
笨重的呼吸下,止不住起伏的胸膛,紅與黑的血跡沾滿了大半的身體,其中有多少來自自己,又有多少來自對方,王逸早已記不清。
敵人也好不到哪里,原本光鮮亮麗的鱗片,如今被劃得四分五裂,偌大的傷口,顯眼的遍布在胸膛。
那是王逸,再一次使用劍氣斬后,取得的戰(zhàn)果,可惜的是,那并沒有成為致命的一擊。
如今的現(xiàn)在,雙方都顯得精疲力盡,敵方狂暴的姿態(tài)也早已不在,如今反而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恐怕也知曉,自己原本壯健的軀體,如今也如風中殘燭一般,經(jīng)不起太大的摧殘。
如今,雙方比拼的也就是,意志力與求生欲。
不,或許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沒有藥劑的話,論自然恢復力,一介人類,無論怎么想,也比不過怪物吧?!
再次與對方的目光碰撞時,忽略已久的狡詐,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逐漸的放大著。
不斷著告誡著自己,不斷的在內(nèi)心重復著“不要小看對方的智慧”“不要太高看自己的智慧”,結(jié)果又在不經(jīng)意間遺忘。
或許,這就是人類的——傲慢!
輕視著一切,并非人類的種族,如今,他也要為自己的那一份傲慢,付出應有的代價。
意識到被發(fā)現(xiàn),畸形鼠也就不在掩飾,嘴角的弧線從鼠臉上升起,很難想象,這是怪物可以做出來的表情。
“——嘎!”
或許因為舌頭的傷勢,畸形鼠的聲音變得不倫不類,但現(xiàn)在的王逸,也沒有感到好笑的余力。
身體因為沉重的壓力,發(fā)出負荷的悲鳴,手中的短劍一次又一次的逼退著,避無可避的攻擊。
如今的機會只有一次,那便是用剩余的體力,再來一次劍氣斬。
但之后,或許自己會在昏迷中死去,亦或許運氣好,殺死的對方,卻無力的進行下一場角斗。
不過——按照自己從一開始,傷勢便是恢復的狀態(tài)來看,很大的可能,這里是有著名為公平的機制。
雙方的戰(zhàn)力是一樣的,這一點王逸已經(jīng)在不斷的行動中得出結(jié)論,至于他為何會這么狼狽,那恐怕就是,他少了一種名為——基礎(chǔ)的東西。
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雖然說不上是豐富,但也絕不能說少,但是,基礎(chǔ)便是基礎(chǔ),不能因為有了實戰(zhàn),便去無視它。
越過加減,直接學乘除,現(xiàn)在的王逸便是那樣。
說起來,自從自己的劍術(shù)達了等級五以后,多久沒有升級了?
果然只能用著笨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