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眾人一陣驚愕,緊接著大廳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看著彭慈康此時有些狂妄的樣子,再看看言城主雖然波瀾不驚但周身氣息更為壓迫的模樣,絕大多數(shù)人都低下了頭,同時在心里暗罵彭慈康的愚蠢。
自己有幾斤幾兩他不清楚嗎?一個初階武宗還想和高階武宗對上,可別到時候連累到了他們!
“哦~”言城主看不出喜怒,慢悠悠地說道:“副城主這是想篡位嗎!”
這時,彭慈康身旁的彭夫人方才從他大逆不道的言語中回過神來,忙扯著他的衣袖,面露擔(dān)憂地說道:“慈康,你是喝醉了嗎?都在胡說些什么呢!快快向城主道歉呀!”
“哼!”彭慈康面色冷然地看她一眼,甩袖道:“愚蠢!”
看著彭慈康陰狠的表情,彭夫人一下呆愣住了,愣愣地說:“慈康,你怎么了?”
不理會她呆滯的模樣,彭慈康看向言不休,眼神有著志在必得:“言城主,你坐上這個城主之位的時間也不短了,想來也是時候應(yīng)該退位讓賢了!”
“嘶!”
聽著這話,廳中響起一陣陣抽氣聲,眾人看向彭慈康的眼神更顯詭異。
言城主雄偉的身軀向前一俯,就算聽著彭慈康的這番言語也神色未變:“那副城主覺得這位置該是誰來坐呢!你嗎?”又勾唇道:“你配嗎!”
“你!”彭慈康聽著這三個字,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臉色變得有些猙獰:“哈哈哈!你現(xiàn)在也就只能在口頭上說說這些話了,我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你踩在腳下!”
“呵!想把我踩在腳下,你有這個能力嗎!”言城主都快要被他的話給逗笑了。
彭慈康:“以言城主高階武宗的實力,若是在平時想要把你擊敗自然是不可能的,但現(xiàn)在嘛,那就不一定了!”
言城主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是嗎!”
彭慈康肯定道:“言城主可以試試看!”
言城主就這樣看著他,也不動作。
“哈哈哈?!彪S著時間的流逝,彭慈康見言不休毫無動作,大笑道:“怎么樣啊言城主,此時是不是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了!”
見言不休不發(fā)一語地看著他,他便以為自己說對了,隨即更加得意道:“哈哈哈,不止是你,現(xiàn)在這宴會中的所有人皆是如此!都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聽著這話,人群中便開始有人嘗試運功,接著便是一陣嘈雜聲傳來。許多人都在竊竊私語著,用更加詭異的目光瞟向彭慈康。
“副城主這兒沒事吧!”有人指了指自己的頭部,小聲的與同伴說著。
“你還叫他副城主呢,他這樣公然的謀逆行為,你以為城主大人還會放過他嗎!”
“他方才如此肯定,現(xiàn)在這是?”
“你們都沒注意看言城主的臉色嗎?我覺得彭慈康的謀逆心思一早便被城主發(fā)現(xiàn)了,這是在等著他自投羅網(wǎng)吧!”
“看城主連臉色都未變分毫,我覺得也是!”
“果然,不愧是城主大人,當(dāng)真是厲害!試問之前有誰會看得出這一派溫和模樣的彭慈康竟會有如此野心!”
......
彭慈康本來是一臉篤定的看著言不休,直到那些私語聲傳入他的耳中,他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時他一回頭便看到眾人看向他的詭異目光。
“慈康,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會想要謀權(quán)篡位呢!”彭夫人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他。
“什么?”彭慈康毫不理會她,只看向四周毫無異常的賓客,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們怎么可能會沒事!”
“是了!”隨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眼看向伏笙幾人那桌,只一眼便能看到景蕪還在慢慢用飯的身影。
看他們?nèi)绱溯p松的模樣,彭慈康更加確定了什么,一瞬間他的眼神變得無比陰森。
“啊......”他有些瘋魔地踹翻身前的矮桌,向前幾步,看著伏笙說道:“茯苓谷!你們?yōu)槭裁匆喙荛e事!為什么!”
“我的計劃是多么完美!如果沒有你們!沒有你們一切都會完美的進行下去!”
語罷,彭慈康極快的拔劍朝伏笙幾人沖來。
見彭慈康沖過來的身影,伏笙快速的示意伏云。伏云點頭,躍躍欲試的看著彭慈康的身影越來越近。
“鏘!”
伏云抽出劍飛身迎上,劍芒閃現(xiàn),竟把彭慈康也逼退了幾分。
見一擊不成,彭慈康眼神更加陰郁,提著劍打量著伏云。
還不待他有所想法,一襲黑袍的伏云便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老頭,你還來嗎?”
老頭!
聽著這一稱呼,彭慈康神色更是癲狂,提劍準備再次動手。
“咚!”
一陣勁風(fēng)襲來,彭慈康還來不及閃躲便重重的砸向遠處。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喉間就是一陣腥甜。
“噗!咳咳!”
彭慈康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而后便是一陣帶著劇痛的咳嗽聲傳出。
他掙扎幾下,又無力的摔回到地上。
“拿下!”這時,言城主收回手,語氣平淡地開口道。
言城主話音剛落,便從門外沖進來一批士兵把彭慈康拽起扣住。
看著像破布一般被拽起的彭慈康,彭夫人快步跑至他身前,哭泣道:“慈康,你怎么樣了!”
彭慈康現(xiàn)在被拽著,雙膝跪地的面向言城主。聽到彭夫人的聲音,他緩緩抬起有些無力的頭顱,看著她一臉冷意:“呵!不用你管!”
“慈康,你怎么會這樣?你不愛我了嗎?”彭慈康布滿冷意的臉龐,讓彭夫人有些不知所措,連原本想叫他認錯求情的話都忘了說。
“不!事到如今我便告訴你好了?!迸泶瓤悼聪蛩哪抗庵卸嗔艘环N毫無掩飾的嫌惡:“我從未愛過你!想你這種刁蠻任性的大小姐最是令人厭惡!”
“什么?”彭慈康充滿厭惡的眼神與冰冷的話語如一把利劍般直直地刺入彭夫人的心口,她愣愣地看著他,緩緩道:“你說什么?”
“你看,你不僅刁蠻任性還愚不可及!”彭慈康帶著嘲諷說道:“我說,我從未愛過你!”
“那為何,為何......”彭夫人哽咽著跌坐在地,卻是什么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