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這幅做派引得不少天山劍派和凌微門的弟子嫉妒的雙眼發(fā)紅,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入不到掌門眼,又在大師兄二師兄等地位高的師兄面前唯唯諾諾的,更何況還有先前唐喬晚的事情在前;
有句話叫做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這不?就有人狠狠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兒?沒大沒小沒規(guī)矩!”
話語中含著的酸氣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千年檸檬妖說出來的,太酸了,偏偏周圍一片同門師兄弟煞有介事一副看不起青城派的樣子點點頭,那樣子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青城派的人沒有忍住,又是一陣大笑。鄭義山看到后面這個情況,對燕西辭和端木傳蘇兩個人悄悄點了點頭,一副贊許的樣子。
端木傳蘇暗中對著燕西辭點了點頭,燕西辭也對端木傳蘇擠了擠眼睛。
一行人打打鬧鬧的在傍晚時分行到了下一個小鎮(zhèn)上,端木長鶴和蘇暢臻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蘇暢臻只一眼就發(fā)覺自己門派的氣氛不太對勁,再看凌微門,也只是比自己門派好了一點。哪怕是端木長鶴這等粗神經(jīng)的人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當即就指著鄭義山罵道:“老匹夫,是不是你對我們兩派的弟子做了什么?”
鄭義山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道:“那可是冤枉我了,我又跟你們沒仇沒怨的,害你們弟子干什么?不信的話你問問他們我又沒有對他們做什么?”
鄭義山苦口婆心的勸解道:“咱們都是江湖上有名望的長輩,怎么能張口就是誣陷他人呢?說不去怕是丟了你凌微門的面子里子?!?p> 蘇暢臻拉住還想要反駁的端木長鶴,對鄭義山道:“我們大家都是要齊心協(xié)力攻打千機教的,鬧矛盾終歸不好,端木老弟若是有哪里得罪了鄭掌門,我在這里替他向你道個歉?!?p> 端木長鶴見不慣蘇暢臻這幅低三下四和稀泥的樣子,火氣蹭的一下就燃起來了,拔劍就指向了鄭義山。
這些天燕西辭的努力就透出來作用了,付旭年領(lǐng)著孟梓婳這個吉祥物走到前面,下了馬,對蘇暢臻道:“掌門,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你們在路上可有發(fā)生什么意外?”蘇暢臻問道。
緊接著過來的蘇長河連忙回道:“并無,師父?!?p> 蘇長河不知道前面發(fā)生了何事,三位掌門居然這般劍拔弩張,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憤怒,憤怒的當然是青城派,這個偏安一隅連武林盟會都進不去的小門派居然敢同時挑釁他天山劍派和凌微門,在他看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蛙。
井底蛙青城派的人已經(jīng)在燕西辭和端木傳蘇的組織下陸陸續(xù)續(xù)進入到了客棧里,迅速將那些上好的房間給定了下來。
等天山劍派和凌微門進入客棧的時候,就剩下了幾間中等房以及下等房,天山劍派和凌微門的人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剛被蘇暢臻安撫下去的端木長鶴瞬間又暴跳如雷,指著鄭義山的鼻子氣的渾身發(fā)抖。
鄭義山則恍若不知道他為什么氣成這樣,說道:“你這是干嘛?生病了嗎?怎么抖得這么厲害?”
蘇暢臻未免兩派人馬不等到了離墳山就打起來只好站在兩人中間,對鄭義山道:“貴派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鄭義山哼道,“我們訂個房間而已,怎么了?這鎮(zhèn)上還有其他的客棧,兩位掌門若是嫌棄這里房間不好,不妨去其他地方。”
端木長鶴氣的這么厲害,一方面是因為青城派將上等房間都占據(jù)了,連中等房間都占了一部分,先不說房間好壞,這剩下來的房間根本不夠他們兩派居住。
客棧的掌柜聽見鄭義山這句話,將腦袋從柜臺后面冒出來,硬著頭皮說道:“那個,這個小鎮(zhèn)上只有我們一家客棧,客官你看這······”
端木長鶴:“······”
蘇暢臻看他氣的眼眶泛紅,急忙上前拍他的背給他順氣,“端木掌門莫要急躁?!比缓笥謱χ嵙x山說道:“鄭掌門,不知道貴派可否多讓出來幾間房間?”
“這個嘛,我先問問。西辭,你過來?!编嵙x山裝模作樣的對趴在欄桿上對蘇長河和唐喬晚做鬼臉的燕西辭招了招手。
燕西辭被喊了過來了,一副恭順的樣子對兩派掌門喊道:“蘇掌門,端木掌門,不知道找晚輩有什么事情?”
端木長鶴看見他這個樣子就是火大,“裝什么裝!我問你,能不能讓出幾間房間來?”
“可以啊,讓我想想,一間上房一夜兩銀子,一間中房一夜一兩銀子,如何?”燕西辭掰著手指頭說道,笑得跟個奸商一樣。
端木長鶴一聽這話氣的內(nèi)力奔涌不止,恨不能鉆出體內(nèi)將對面這兩人好生揍一頓依出心頭惡氣。蘇暢臻臉色也冷了下來,說道:“鄭掌門,你這是什么意思?”
鄭義山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啊,一般這種事情都是我大徒弟辦的,你們?nèi)羰怯惺裁床幻靼拙蛦査?,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p> 鄭義山說的大義凌然,一點也不心虛,打定主意跟這兩個門派杠到底了,蘇暢臻再好的脾氣這時候也沒有辦法再忍受下去了,說道:“你們不要做得太過分?!?p> 這話鄭義山就不愛聽了,對蘇暢臻道:“我們怎么就過分了?這房間是我們租下來的,現(xiàn)在你們要住,總不能讓我們青城派出銀子吧?!?p> 燕西辭狗腿的說道:“是是是,師父說的一切都是,我們不過是公平交易罷了,天山劍派和凌微門也算是大宗門了,總不會是個鐵公雞一毛不拔,而且,晚輩只聽說過吃霸王餐的,還沒有聽說過······”
“夠了!”端木長鶴以免他們再說出來什么讓人氣憤的話來,直接接下來腰間的錢袋子扔給了燕西辭,“權(quán)當打發(fā)乞丐了?!?p> 燕西辭一聽,將已經(jīng)打開的錢袋又扔了回去,不滿道:“端木掌門,你這是什么話,我青城派怎么就成乞丐了?”
“若說我們是乞丐,那跟我們同行一路的你們又是什么?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你們覺得我青城派就該給你們買賬,那么就算了,我們青城派可沒有那么閑錢養(yǎng)人。”鄭義山也緊接著說道。
鄭義山就是在故意找茬,他本來就不想去千機教,千機教這些年一直偏安一隅,老老實實的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捉了蘇酒酒并且傳出來消息說要蘇酒酒跟千機教少主成親,說不定這只是千機教的玩笑,故意整出來羞辱他們的。
就算是要救人,行,你天山劍派好歹也是跟千機教齊名的存在,你跟他們商量一下付出一些代價就不能解決嗎?
非要打著我是為了大義,冒著犧牲女兒也要讓江湖正道有正當理由鏟除魔教的名頭,襯的自己很是有風骨,很是讓人敬佩,很是偉大之外,壓根就沒有什么人愿意跟他們?nèi)ゴ颍簿腿笈赏娴牟灰鄻泛酢?p> 他們這些小門派吃飽了撐的去跟千機教對抗,只落得個好名聲,然后呢?門派弟子死傷殆盡,說不定過不了多久自己的門派都護不住被他人奪了。
若是真的能夠為武林除害倒也罷了,但是行走一路,他一直在暗中觀察兩門派,發(fā)現(xiàn)蘇暢臻完全是別有所圖。端木長鶴那個暴脾氣肯定就是蘇暢臻說什么就是什么,完全不會動自己的腦子想。
蘇暢臻那個老東西則讓他捉摸不透,說實話,若不是很多年前的一件事情,他也會覺得蘇暢臻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現(xiàn)在借著凌微門的勢力避自己低頭,指不定就是在謀劃些什么。
自己的親生女兒被千機教捉在手里,自己趕路卻慢慢悠悠的,對追擊尹久川還沒有自己積極,說是沒有鬼誰相信?哦,對,那個沒腦子的相信。
鄭義山現(xiàn)在就是要惹得端木長鶴忍受不了自己逼得蘇暢臻將自己踢出去,沒有什么比一個豬隊友更讓不相為謀者滿意了。
真的是成也端木長鶴,敗也端木長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