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宋元熙對墨默的無奈一笑相比,斐嘉茵簡直感覺自己現(xiàn)在身處地獄。
清鳶心中的人是閻王殿的人。
她剛剛的話……豈不是把閻王殿給懟了?
怯怯地看了君慕寒一眼,這位閻王的風(fēng)評她一直有耳聞,即便宋元熙跟他是生死之交,宋元熙也不敢對閻王輕舉妄動。
按宋元熙的話來說,這位可是真正的“閻王”,對人命不曾有一絲憐憫的冷血閻王。
即便他現(xiàn)在有了墨默,但是他的熱血柔情全部都只屬于他懷里的人,其他任何人都妄想能分一二。
君慕寒目不斜視,眼里只有懷里的小呆子,他從未把斐嘉茵這個皇后放在眼里。
而此時斐嘉茵惱羞成怒,對墨默更是怨恨,她明明知道清鳶的意中人是閻王殿的人,卻任由她出丑。
她現(xiàn)在感覺剛剛的自己就是個可笑的小丑,而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妆闶沁@個凡事都胸有成竹的偽善者!
斐嘉茵看向墨默的眼神滿是狠毒和怨恨,她現(xiàn)在恨不得直接沖上去把她活生生掐死!
君慕寒把墨默的頭按在懷里,虛捂著她的眼睛,語氣帶著不耐:“默兒需要靜養(yǎng)?!?p>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可以走了。
宋元熙這時想起剛進(jìn)門君慕寒也說了這么一句,感情這人一開始就在趕人。
宋元熙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這閻王真的自從有了媳婦之后就更加小氣了,小氣閻王!
君慕寒突然看向宋元熙,害宋元熙打了個顫,這…這人該不會聽到他的心聲在罵他吧……
宋元熙突然覺得這個是非之地還是不便多留,又不是只有他君慕寒有媳婦,他也有!
摟著斐嘉茵就要走,走之前有點(diǎn)不放心,轉(zhuǎn)頭叮囑:“你已經(jīng)是有孩子的人,可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胡鬧了?!?p> 前面說得正兒八經(jīng)的,后一句就……
“不然,要是以后你孩子學(xué)了你,恐怕再難有像閻王這般眼瞎的人看上?!?p> “?。。 ?p> 他這不擺明著詛咒她家孩子注孤生嗎!
還有,說誰眼瞎呢!
墨默笑得一臉燦爛地詢問:“叫當(dāng)今皇上滾,似乎是大逆不道的事,對嗎?”
“……”你不已經(jīng)說了嗎?
可是這話宋元熙可不敢說出來,且不說墨默那滲人的笑容,君慕寒更是令人心驚。
閻王竟然笑了!
竟然對著他笑了!
宋元熙覺得自己命都短了幾年,抱緊自家皇后,果斷溜了。
墨默又休養(yǎng)了幾天,身體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
在紀(jì)宸瓔她們來告別那天,墨默還親自把她們送到城門口。
紀(jì)宸瓔跨坐在馬上,好不威風(fēng),簡直就是英姿颯爽:“墨默,隨時歡迎你來嵩祿找本王?!?p> 墨默也沒有忌諱紀(jì)宸瓔的王爺身份,就像朋友一般調(diào)侃:“好,說不定哪天我心血來潮直接出現(xiàn)在你面前呢?”
逗樂了紀(jì)宸瓔和紀(jì)傲辰等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本王等你?!?p> 送走了鄰國客人,君慕寒顧慮她大病初愈的身子,直接把人帶回了院子。
墨默以為君慕寒是帶她回去繼續(xù)躺床做咸魚的,誰知道剛回沒多久,君慕寒就讓人簡單收拾行李。
還備好了馬車,似乎準(zhǔn)備出門。
被人拐上馬車的時候,墨默還有點(diǎn)懵:“我們要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p> 君慕寒賣了一個關(guān)子,讓墨默異常氣憤,做出一副異常痛心的樣子:“我不過是睡了幾天,你竟然就有事瞞著我了?你說,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戲太多。
可是君慕寒又怎么會吐槽他的親親小呆子,他只會順著她,寵著她。
吐槽……也就心里想想。
把人緊緊抱在懷里,含情脈脈地述說著愛意:“怎么敢,為夫里里外外都是娘子一人的。”
墨默不爭氣地臉紅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君慕寒一說“為夫”“娘子”這種稱呼,她就覺得異常害羞。
說話都有點(diǎn)磕:“怎…怎么不敢!”幼稚地想通過提高音量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你連目的地都不告訴我,萬一我被你賣了怎么辦!”
君慕寒努力壓著嘴角的笑意:“默兒,我從來不做虧本生意?!?p> 還不等墨默心思百轉(zhuǎn),君慕寒就貼心解釋:“你賣不了多少錢?!?p> “?。?!”反了這是!
駕著馬車的閻二突然聽到主母連名帶姓的怒吼:“君慕寒?。。。?!”
還有自家主子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還是自主母醒后,主子第一次開懷大笑,閻二心里深感欣慰,只是……
兩位能不能考慮一下單身人士的感受。
墨默氣急,奮力推開沒人性的閻王的肩膀,朝后仰著頭,想要和他拉開距離。
君慕寒卻紋絲不動,只是把人緊緊抱在懷里,把頭抵在她頸脖處顫著肩膀,笑個不停。
泄憤似的猛拍打他的肩膀:“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么叫賣不了多少錢!”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侮辱!
可是君慕寒并沒有停下的打算,笑得更歡了。
全然不管她那過家家似的掙扎。
“君慕寒!你再笑下去,信不信回去我就把你毒啞了。”
君慕寒終是抬起頭,只是臉上那明晃晃的笑意在墨默看來異常刺眼。
他含著笑意二話不說直接堵住墨默的嘴。
一時間馬車?yán)镉只貧w了安靜。
直到墨默喘不上氣的時候,君慕寒才舍得把她放開,末了在她嘴角又啄了一口,并且十分欠揍地補(bǔ)了一句:“默兒想要我閉嘴,就應(yīng)該用這種方式?!?p> “下毒這么殘忍的事,你忍心對我做?”
墨默還在喘著氣,卻不服輸?shù)匾а狼旋X回?fù)簦骸叭绦?!?p> 過足癮后,君慕寒才慢條斯理地“把話說清楚”。
“默兒,你是我君慕寒的人,閻王的人,誰敢要。”
沒人敢要等于賣不了多少錢。
這似乎有點(diǎn)道理。
個屁!
墨默還是氣,氣他竟然逗她逗上癮了,不甘示弱地回嗆:“我信閣的人就敢!”
沒錯,信閣的人就是這世上唯一,不,唯二敢跟閻王搶人的存在。
唯一是無涯派的人,為了最寵的小師妹,無涯派眾人甘愿赴湯蹈火,傾家蕩產(chǎn)!
“……”君慕寒立馬黑下了臉。
墨默見自己扳回一城別提有多得意。
而得意的后果就是,直到到達(dá)目的地都一直被生悶氣的閻王堵著嘴。
“唔!”
閑時雨落
這是要按斤算還是按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