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御膳房里大多都是易燃物,食用油,柴火,還有好幾壇用來料理的酒,外面的火蔓延到里面時,因為高溫發(fā)生了好幾場小爆炸。
頓時御膳房內(nèi)亂作一團,所有人為保命一窩蜂往外跑。
最心寬的大概就是墨默了。
她是被人拉著拽出去的,被人拉著的時候,還不忘把最近那盤點心一起搶救出來。
所以等君慕寒他們到的時候,她懷里抱著她拼老命搶救出來的酸梅糕。
就像抱著爆米花看電影一樣,抱著酸梅糕看著眼前燒得歡的御膳房,一臉痛心疾首。
那么多好吃的竟被這樣白白浪費了!
對趕來的宋元熙等人的問候充耳不聞,反而忍無可忍地大吼了出來:“哪個天殺的!要燒也燒御書房啊!來御膳房湊什么熱鬧!”
眾人:……
見到宋元熙駕到,跪滿了一地的廚子,宮女,侍衛(wèi)等人,皆低著頭不敢說話,墨默那大逆不道的話,讓他們深怕天子動怒禍及他們。
可是如果他們抬頭的話,就能看見宋元熙那一閃而過的認可。
一名帶刀侍衛(wèi)低頭跪在一旁:“屬下失職,請皇上恕罪?!?p> 宋元熙在外人面前就是一位德高望重,不怒自威,自帶氣場的皇帝:“怎么回事?”
“有人在御膳房外縱火,可是犯人目前還未查明?!?p> 宋元熙還沒來得及回答,身后那御膳房轟塌了,熱浪向四面八方涌去。
君慕寒立馬摟著墨默背過了身,把她護在懷里,不讓她受一點影響。
宋元淵也把司悅?cè)蛔o在身后,若有所思地看著只剩木材在燃燒的火堆。
而同時,斐嘉茵身后的一個宮女直直跪下,還渾身發(fā)著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慌張。
眾人皆看著那突然下跪的宮女,只有墨默和君慕寒不以為意,墨默更是勾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而君慕寒垂下的眼里卻滿是寒冰。
人在極度慌張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希望快點從這個境況中逃脫。
在宋元熙他們趕到后,墨默吼的那一嗓子明顯打亂了某些人的如意算盤。
方榆立馬護在宋元熙跟前:“哪來的野丫頭,來人把這不知禮節(jié)的宮女扔出去。”
“是!”
那宮女還被人壓著卻不停反抗著:“皇…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婢…奴婢看到了縱火之人!”
“……”
空氣中頓時沒有了人聲,只有御膳房燃燒的聲音,潑水的聲音,太監(jiān)侍衛(wèi)們跑動的聲音,還有……墨默的咀嚼聲。
看著眾人對她投去的視線,她回了個疑惑的表情。
“……”
好吧,這位隨心所欲慣了。
宋元熙示意宮女繼續(xù)說,壓著她的那兩個侍衛(wèi)也松了手。
方榆開口提出了疑問:“你說你看到了縱火之人,可是真的?”
那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伏在地上:“回…回方公公,千真萬確?!?p> “奴婢當(dāng)時正好來取娘娘給皇上準備的糖水,便看到有人在御膳房外行蹤鬼祟?!?p> 對宮女的話,墨默十分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這種時候還要來展示一下斐嘉茵對吃貨的用情,真的是多此一舉,說話就不能說重點,直接說那人是誰嗎,說那么多鋪墊干嘛。
方榆瞇著眼看著那宮女,明顯就是在威脅她不要胡言亂語:“那人是誰?你要知道欺君之罪可是死罪?!?p> “奴…奴婢不敢,奴婢所說句句屬實。那人…那人就是……”微抬起頭朝墨默那方向看了一眼,又馬上伏在地上:“奴婢該死,請皇上恕罪?!?p> 這種看似是小動作卻又異常做作的舉動,連司悅?cè)欢既滩蛔∫籽哿恕?p> 這擺明了就是說墨默就是那個縱火的人。
別說她剛剛吼出的那句大逆不道的話,就算沒有,她也絕對相信墨默絕不會干這種事,只是這里是皇上的皇宮,墨默有沒有罪還是要看宋元熙的定奪。
那宮女并沒有等來宋元熙處置墨默的聲音,反而得了一頓打。
“來人呀,給雜家狠狠地掌嘴,墨姑娘是什么人,也是能由你一個小小宮女胡亂編排的!”
那宮女一臉驚恐地被人架了起來,眼淚開始決堤,巴掌還沒扇,君慕寒就出口停止了:“等一下?!?p> 眾人皆不解地轉(zhuǎn)過頭去,就看見君慕寒捂著墨默的眼睛,一臉正經(jīng)地說:“你自己暗地處理了?!?p>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當(dāng)著墨默的面做這種殘忍的事。
他是真的把墨默當(dāng)成了孩子寵,見不得她眼中出現(xiàn)任何不美好的東西。
方榆為難地看著宋元熙,宋元熙也只是揮了揮手,示意把人帶下去。
那宮女一點也沒有高興,反而更慌了,帶下去之后誰知道會遭受什么,宮里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刑罰。
朝著斐嘉茵軟下了身,想拽她的衣服,哭得不能自己:“娘娘,救救奴婢,您知道奴婢從來都是實話實說的呀。娘娘,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真的沒有說謊?!?p> 一直保持沉默的墨默不痛不癢地說了句:“說來說去,你不就仗著我沒個娘娘給我撐腰嘛?!?p> 那宮女馬上就噤了聲,眼里皆是恐懼
墨默十分不想面對現(xiàn)在這種場面,十分疲憊。
就像是你練到了滿級,突然一個沒腦子的boss召喚了一群低級小怪群毆你。
你想躺著讓他們直接了結(jié)你,結(jié)束這一切。
無奈等級太高血太厚,一整群小怪盡心盡力地捅了你幾個小時,血量條也不過只有一條小空縫,也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GAME OVER.
但是如果戰(zhàn)斗,這成群成群的小怪又太過煩人,不管怎么清理,那數(shù)量似乎不減反增。
偏偏那沒腦子的boss還有一層堅不可摧的屏障保護著她。
墨默只想結(jié)束這一切,不想陪著玩這弱智游戲。
司悅?cè)凰剖锹牪怀瞿捳Z中的嘲諷,挺身而出:“說什么呢,小默默,本王妃給你撐腰?!边€一副大義凜然的拍了拍自己胸脯。
被司悅?cè)荒橇x無反顧的模樣逗笑,心里的不耐有了點緩和:“那我就謝過淵王妃了?”
“不用謝不用謝,我跟你那是誰跟誰呀?!?p> 兩人這不正經(jīng)的恭維緩和了一下緊張的氣氛。
憐憫地看了那宮女一眼,隨后看著宋元熙,似乎完全沒把這鬧劇放眼里一樣,調(diào)笑道:“天色已晚,你有地方讓我們住一晚上嗎?”
“?。?!”
眾人都被她這大膽的發(fā)言嚇到了,且不說她對皇上那隨意的態(tài)度,竟然還主動提出留宿皇宮!
可真正令人感到難以置信的還是宋元熙的態(tài)度。
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興奮地應(yīng)答:“有?!彪S后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過于明顯,清咳了幾聲,又恢復(fù)成那個英明神武的形象。
“來人,把清瀾閣打掃一下,它的主人要入住了?!?
閑時雨落
最近遇到了瓶頸,需要懟一懟,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