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一直注意著他,艾克看起來總是那么虛偽,或許他覺得那條狗不應(yīng)該繼續(xù)活那么久。
“就是殺死你們!”諾克說。
卡啦一聲,他打開拿出的箱子,里面是一把簡單的匕首:“然后再割去你們體內(nèi)所有的器官?!?p> “懂了嗎?”
黑衣人們頓時身體呈豎立狀雕刻,唯一得到反應(yīng)就是皮膚剎那間的煞白,還有汗水觸電似的立起。
他們每個人來到這里是想得到絕癥的救治,但對面的這個說法,卻相當(dāng)?shù)姆疵嫘??要?dú)⒘怂麄儯?p> 呃....艾克的手勢也在空中浮停:“這聽起來確實(shí)有些浮夸,但?”
他也感到了諾克語言當(dāng)中的尷尬,有種難言之隱,艾克經(jīng)常跟諾克強(qiáng)調(diào),做生意,要讓雇主們感到舒適的過程,在語言上要有所收斂,但沒想到這個筆直的家伙說的竟然這么干脆,想必是想趕緊把這單生意說完之后,去找那個狗吧。
那條狗就那條讓人可恨么?艾克心里想。
“請聽我講,先活躍一下你們冷卻的血液好嗎?不要那么死僵硬的看著我,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追問答案?!?p> 五個黑衣人繼續(xù)不敢動彈,因為一旁的諾克正在用手指磨那把匕首。
“嘿,諾克,你能不能先把東西給放下?!?p> “請聽我說,我們之所以要切除你們的器官,是因為你們的器官已經(jīng)無藥可治懂嗎?”
“并非要?dú)⒌裟銈儭!?p> “但是取掉我們的器官,我們怎么活啊。”一個黑衣人問。
艾克腰桿瞬間一扭,打了個響指:“這個問題問的好。”
他終于把自己面前的箱子打開,里面呈現(xiàn)五瓶裝著血液的藥劑瓶,手指假裝很舒爽的在上面撫摸著。
“活實(shí)在是太簡單了?!?p> “在取掉你們的器官之后,只是短暫的腦死亡,在這短暫的時間內(nèi),我們的產(chǎn)品會暫時補(bǔ)填你們消失的器官!”
“我們不能修復(fù)你們已經(jīng)毀壞的器官,但能給予你們生長一套全新的器官,這就是賦予你們?nèi)律脑怼!?p> “不知各位是否明白我的意思呢?”
艾克說完,眼眸中帶著一絲淺笑,即便是在面具下,他內(nèi)心的自信也油然而生。
五個黑衣人也終于從驚恐當(dāng)中緩緩走了出去,他們開始面面相覷,互相交談。
“這種說法我確實(shí)聽說,但沒想到還真這么玄乎?!?p> “對啊,我也聽過.....上次我們集團(tuán)的一個股東就是這么跟我說的,我以為他是嚇唬我的。”
“看來要想把這身上的病根除,也并非是藥到病除的功效啊?!?p> “對了,那么在你們把我們的器官摘除之后,重新生長的過程,需要多長的時間呢?”
艾克手指放在桌上敲打,算計著:“大概五個小時就行了,也就是現(xiàn)在進(jìn)行,到了白天你們就會醒過來?!?p> 黑衣人們?nèi)粲兴嫉狞c(diǎn)了點(diǎn)頭。
外面的夜色開始落到了最陰暗的角落.......
艾克眼神面帶祥和的看著手表,再抬起來頭,注視著每一位神情緊張的顧客。
“好了,天色不早,為了能夠盡快完成,那我們就——開始吧?”
諾克手上磋磨的匕首在此刻停止下來,犀利的眼神望向五個黑衣人:“對,開始吧。”
——外面。
月光掛在上天,原本園的如同一個大餅,卻在一陣匕首般的烏云飄過來之后,變成了一個凄寒的彎月。
叫嚷的蟬變得更兇猛了,配合著一絲絲切割肉拌兒的聲音讓人恐懼,鮮血飆灑的聲音回蕩在四方,撲通撲通!還配合著什么東西丟在地上。
詭異的交響曲,猶如隱形一般在車路飄蕩。
手術(shù)進(jìn)行的一切正常,將近結(jié)尾。
外面的那條狗探頭出來走了一圈,直勾勾的盯著門面外面關(guān)著的閘門,嘗試性的叫上幾聲。
——門店里面。
艾克氣喘吁吁的放下一把鮮血淋漓的匕首,雙手撐在桌子上面,眼神緩慢的朝著一一排排的方向掃去。
手術(shù)總算是完成了,
五個黑衣人老板此刻正靜靜的躺在桌板上面,雖然看起來像安詳死去的尸體一樣連呼吸都沒有,但實(shí)際上只要到了白天,他們的器官又會重長出來。
“完事兒了,收工。”
艾克拍著手掌。
諾克正氣喘吁吁的朝著閘門方向走去,朦朧的狗叫聲讓他早已經(jīng)受夠了,他原本打算原諒那只狗的,可事到如今必須得教訓(xùn)教訓(xùn)那條狗了。
“諾克,你去哪兒!”
諾克表情像氣瘋了一樣顫抖著,回頭看著艾克。
“我要去教訓(xùn)教訓(xùn)那條不知好歹的狗!”
“是只,不是條!”
“管他只不只,條不條!”
“先把這些老板的身體給處理好,再和那狗去較量不行嗎?”
“那你陪我一起嗎?”
諾克猶豫了一下,他的手從閘門開關(guān)上放下來,回頭瞇眼打量的看著艾克,但艾克沒有回答。
他嘆了一口氣,從地上拾起來一個大口袋,在空中把口袋抖空,捅進(jìn)一個黑衣人的腳。
“就這樣說定了,做完之后,你陪我一起去!”
“我才不要和你去專門找一只狗較量!”
“你答應(yīng)我的。”
“見鬼,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的。”
“我說答應(yīng)就是答應(yīng)!”
“......”
——凌晨五點(diǎn)。
天色臨近早晨,一絲微弱的縷光從窗戶上折射進(jìn)來,在房間里鋪開微弱的光色。
一個人男人靜靜的躺在房間的一個地板上一動不動,安安靜靜的。
一只狗在這個男人的身旁蹲著,趕也趕不走,那是一只金毛犬,它的眼神低垂看起來有些哀傷的趴在地上,偶爾可以聽到哽咽的聲音,像是再哭泣。
微風(fēng)從窗外吹進(jìn)來,男人身上的尸臭也開始彌漫。
一些從下面樓梯看來的警察開始退卻,他們捂著鼻子急匆匆的跑回一樓,口頭稱去拿面罩。
二樓基本只剩下了幾個持槍的特警,還有一直在觀察尸體情況的黑人警探,和正在檢尸的一個男性法醫(yī)。
“見鬼,我都跟你說了,你為什么就非得跟一只狗那么較量!”
“現(xiàn)在好了吧,特么的命不好,這都能讓我們撞上!”
墻壁上,有兩個人正不停的抱怨著,他們被特警壓著,雙手靠著手銬不能動彈。
倏然間,房間發(fā)出一聲嘩啦的聲音,尸體猶如被人破開了膛肚,一大潑鮮血從他的肚子里飆灑出來,站在身邊的金毛犬突然嚇得站了起來,睜大眼睛不停的的沖著那個穿著白衣服的人類吠著。
法醫(yī)沒有理會那只金毛犬,只是看著尸體肚子里仿佛累計依舊的血液,緩慢流淌完至在地面,直到一張裝在里面透明袋漂浮在了眼前。
“看來這次的案子,還是跟他有關(guān)?!?p> 法醫(yī)扭頭看著身邊的黑人警探,然后將手里的剪刀放在了地上,伸手出去撿出了那個透明袋,遞給黑人警探。
“還是你打開吧,喬克?!?p> ——被稱呼喬克的,也就是那個黑人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