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答案,艾左頓時感覺事情沒這么簡單了,為了復(fù)仇進(jìn)行血脈融合,原先很有錢,現(xiàn)在卻普普通通,看樣子格里芬的人生應(yīng)該有很多故事。
“當(dāng)時他家里才是比斯堡第一富商,不過與我家世代交好,因此也就沒有什么生意上的摩擦,所以我跟他才從小就玩在一起?!?p> “異變發(fā)生在他十五歲那年,那天夜里,格里芬家里上上下下幾乎被殺了個精光,他算是唯一一個幸存者,是他父親在危急關(guān)頭把他丟進(jìn)枯井才免于一死。”
“兇手是誰???為什么這么殘忍?他家就沒有密室之類的嗎?比如我家那個?!?p> “有,但可惜的是,那兩個行兇的人也知道密室的位置,因為兇手正是在他家生活了五年之久的武者侍衛(wèi)。”
聽到這兒,艾左頓時為格里芬他們一家感到有些悲哀,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當(dāng)時的那種兇險艾左完全可以想象,普通人在武者面前幾乎就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也好在他父親夠果斷,這才留下家里的一條香火。
艾庫繼續(xù)說:“那兩個武者剛進(jìn)入他家的時候,態(tài)度十分友善,與他們相處的也很好,出于武者地位的特殊,雖然是被雇傭者,但在他家里享受的待遇絕非一般侍衛(wèi)能比,他們的衣食住行都有專人服侍,格里芬一家對他們算是仁至義盡?!?p> “但是有些人哪,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貪婪的生物,他們的欲望永遠(yuǎn)都沒有一個終點,由于平日里也沒什么大事,那兩個人漸漸的開始迷上了斗獸?!?p> “什么是斗獸?”
“在比斯堡北面的巴利城就有一個斗獸場,所謂斗獸,就是劃個地方,放進(jìn)去兩只魔獸,或者一人一獸,進(jìn)行比斗,主辦方開莊,觀眾可以隨意下注,壓輸贏,壓戰(zhàn)斗時間都可以?!?p> 艾左點點頭說:“我明白了,那兩個武者迷上的不是斗獸,是賭博?!?p> “沒錯,從最開始的小玩玩,到最后越來越大,這種野莊我們常年混跡商場的心里自然明白,都是黑幕,你想要從莊家手里贏錢基本不可能,偶爾贏的那點小錢,不過是讓你逐步陷入泥潭的慢性毒藥而已?!?p> “不到一年功夫,那兩個武者就輸光了這幾年的所有積蓄,甚至還欠下了一屁股債,格里芬的父親后來知道了這件事,幫他倆還清了賭債,旁敲側(cè)擊的勸解了一下,但是他也不敢說的太多,畢竟自己地位不如武者,僅僅是有點錢而已。”
“可那兩個武者已經(jīng)賭紅了眼,哪里聽得進(jìn)勸,他們甚至覺得格里芬家給的錢太少,還找了點借口預(yù)支了一年的薪水,當(dāng)然這點薪水一夜之間就被揮霍一空,幾天后,兩個人身上再次背負(fù)了巨大的賭債,這次欠下的錢,已經(jīng)不是幾年薪水能還得清的了。”
“斗獸場不同于我們這種普通商人,人家那種地方都是有強者入股的,小到看場的武者,大到魔導(dǎo)師,那兩個賭鬼可不敢做欠錢不還的事情,因此他們就把目光放到了格里芬一家身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搶錢?!?p> 艾左有些不解道:“這樣殺了人也會遭到通緝,那他們干嘛不直接跑呢?只要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斗獸場的武者也沒什么辦法吧?相比帝國的通緝令,我想斗獸場的追擊應(yīng)該好對付一些吧?”
艾庫苦笑著搖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斗獸場會隨便將欠了高額賭債的人放走嗎?”
艾左反問道:“那不然呢?不放他們離開,他們怎么去籌錢,而且事實不是很明顯嗎,他們兩個回到了比斯堡行兇。”
“那是因為斗獸場知道他們會乖乖回來,不會直接跑路?!?p> “為什么?”
“白天的時候我聽奧利弗說,你經(jīng)歷過了特納放在他兒子身上的法陣了,那在物體上放一個法陣簡單,在人身上植入一個追蹤型的印記也不是難事吧?”
艾左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看來自己還是太小看了魔導(dǎo)師的手段。
艾庫接著說道:“第二天早上,我們把格里芬從枯井里救了上來,命是保住了,但是他這一摔著實不輕,全身多處骨折,如果不進(jìn)行血脈融合,可能將來就會變成殘疾人,在他苦苦請求下,我家的長輩只能答應(yīng)幫他,好在他也夠幸運,成功活了下來?!?p> “那后來他成功報仇了嗎?”
艾庫搖頭說:“沒有,或者說沒有這個機會,在我們的助力下,比斯堡當(dāng)天就下了通緝令,消息也飛速傳遞開來,那兩個兇手當(dāng)晚就扭送到了監(jiān)獄?!?p> “這么快?”
“呵呵,說來也搞笑,那兩個傻子還掉賭債后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跑路,繼續(xù)留在斗獸場賭斗,結(jié)果就是被那里的人榨光金幣,然后順帶送到了監(jiān)獄。帝國雖然給了武者很高的地位,但是隨意殺人依舊是大忌,次日上午就在廣場處決了?!?p> 艾左輕嘆了口氣,一家子人的命就被這樣兩個傻子換了,想想都憋屈,真不知道格里芬當(dāng)時怎么過來的。
“我原本以為大叔跟你只是玩伴而已,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么多事情,那他這次也算是看在我們當(dāng)年幫他的份上了。”
艾庫拿起酒瓶給爺倆都滿上,一邊喝一邊說:“你說的是其中之一,但是不管怎么說,你都欠下了一個人情,我想他要的就是你這個人情?!?p> “?”艾左有點不解。
艾庫解釋道:“實際行兇的人死了,但是這起悲劇的真正引導(dǎo)者是誰?”
“斗獸場?”
“沒錯,斗獸場在這件事情中難逃干系,格里芬心中的仇恨依舊沒有平復(fù),但他只不過是一個地級武者,如何能撼動得了關(guān)系網(wǎng)錯綜復(fù)雜的斗獸場,如今想來,當(dāng)他得知你的能力后,應(yīng)該是看到了希望?!?p> 話已至此,艾左哪里還會不明白老爸說的意思,格里芬是想借自己的手幫他報了這幾十年前的大仇,因此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在成長起來之前出什么意外。
“老爸,你支持嗎?”
“不論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誰讓你是我的兒子?!?p> 艾左微微一笑,一口干了杯中酒,起身離開了房間。
答案在這對父子心中早就敞亮,哪怕沒有這次的事情,以艾左的脾氣來說,只要有這個機會,自己肯定也會幫格里芬,更別說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