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今天注定是一個熱鬧非凡的日子。
江家老爺子江兵六十大壽,在江濱大酒店大擺宴席,宴請各方豪門。
一大早,江濱酒店門口,豪車云集,賓客從各地陸陸續(xù)續(xù)地趕來。
能夠進(jìn)入江濱酒店參加宴席的人,非富即貴。
門口兩邊,站著兩排西裝筆挺的江家保鏢,排場很大。
酒店大堂,金碧輝煌。
江兵穿著一身由著名服裝師精心打造的綢緞衣服,看上去十分華麗,神采飛揚,臉上絲毫沒有因為江豪的事情蒙上灰霾。
因為今天是他六十大壽,江家所有嫡系,都出現(xiàn)在大堂內(nèi)。
旁邊是他的管家江財,以及江水。
不斷地和來賓寒暄著,打著招呼。
“天水集團(tuán)送來名畫一副,價值百萬?!?p> “陳禮堂送來古董一個,價值百萬?!?p> “九龍地產(chǎn),鉆石一個,價值千萬?!?p> ……
江財,拿著一份名單,一一宣讀起來。
貴客送的禮物越貴重,就意味著和江家的關(guān)系越好。
畢竟在江南,結(jié)交上江家,就是結(jié)交上財富。
甚至有不少人在背后議論,江南,是江家人的天下。
江兵暗自點頭,似乎對這些禮物比較滿意,在江南誰不得賣他幾分薄面。
禮物盒一個個從手下接過來,然后從江財?shù)氖掷锎蜷_,宣讀。
“江海大公子,送來秦始皇御用金佛一樽,價值過億。”江財拿著禮物的手,微微有點顫抖。
這禮物實在太貴重,禮物盒里面的金佛,發(fā)出金色的光芒,十分地耀眼。
“哈哈,看來江海那小子,沒有忘了我啊,沒有忘了他是江家的人?!苯犚妰鹤铀偷亩Y物時,心情十分地高興,拿出金佛,放在手里仔細(xì)地端詳著,愛不釋手。
“是啊老爺,江??偹銢]有忘了您是他父親。”江兵旁邊,一個漂亮得無可挑剔的女人,激動地說道。
這個女人,便是江海的后媽秦子,是江豪的親生母親,雖然四十的年紀(jì),但卻保養(yǎng)得很好,在江南,被稱為不老女神。
“他人呢?”
江兵的眼神,在整個大堂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一個角落里的男子身上。
這個男子看上去十分地冷酷,穿著一身西裝,一個人坐在那安靜地喝著紅酒,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一般,那雙黑的發(fā)亮的眼睛,略帶陰冷之色。
江兵往這個男子走過去,還沒等他開口,這個男人卻突然說道:“別誤會,這金佛,只是我送給你的棺材本。”
“……”江兵語塞,怎么說他都是江海的父親,沒想到今天他生日,江海卻說出如此喪氣的話。
“江海,怎么跟你爸說話呢?”秦子皺了皺眉頭,勸道。
“他配當(dāng)我爸?還有,給我滾,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話?”江海一下子站了起來,白了秦子一眼。
秦子看著江海如此可怕的的眼神,瞳孔一縮,身體情不自禁往江兵旁邊退去。
“不管怎么樣,你能來我生日宴會,我很高興?!苯男θ?,變得有點僵硬。
“我只是回來看看你死了沒有,聽說你遇到了一個大麻煩,我很好奇,在江南誰能是你的大麻煩?”江海說完,最近露出一絲邪笑,緊接著坐下來,手里的紅酒一飲而盡,江家的麻煩,與他何關(guān)呢?
“你……!”江兵沒想到,江?;貋聿皇菐退?,而是看他笑話!
但,江兵拿他沒有辦法,從小到大,虧欠他的實在太多。
“管家,這是剛送來的禮物?!?p>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抱著一個盒子,小跑著走到江財?shù)拿媲啊?p> “這是誰送的禮物?那么丑。”
江財拿過盒子,這盒子簡陋得很,沒有任何裝飾,說白了,就是一個紙皮箱,里面不知道裝著什么。
這樣的禮物,實在太廉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禮物盒上。
誰都知道能被邀請來這的人,非富即貴,誰會這么小氣送如此廉價的禮物,不怕人笑話嗎?
“打開看看。”江兵看著江財,吩咐道。
江財緩緩打開盒子,當(dāng)他看見盒子里面的東西時,神色頓時變得慌張起來。
盒子脫落在地,里面的禮物掉了出來。
“??!”
看清楚地面的東西時,所有人吃了一驚,膽小的女性甚至直接尖叫起來。
“是……是江豪公子的雙手!”江財好久才緩過神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什……什么?”秦子嚇得臉色蒼白,直接暈了過去。
而江兵的臉部,直接抽搐起來。
旁邊的江海,只是微微掃了地面上那東西一眼,便繼續(xù)喝著酒。
“什么人膽子那么大,竟然敢廢了江豪公子雙手?”
大堂內(nèi),突然死一般寂靜。
江兵生日,送如此一份特殊禮物,恐怕來者不善啊!
“江老肯定不會饒了他?!?p> “找出兇手,丟進(jìn)海里喂魚吧。”
“大哥,現(xiàn)在怎么辦?”江水舉手無措,自然知道送這禮物的人是誰,他舉手無措地看著江兵。
“凌絕,你給我等著!”江兵抽動著嘴巴,恨的咬牙切齒。
就算他回來尋仇,也不過是單槍匹馬,江家今非昔比,看他如何撼動。
江兵有恃無恐,找機會把他大卸八塊。
“江老爺子,我這禮物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何解憂風(fēng)塵仆仆,從酒店外走進(jìn)來。
大堂內(nèi),死一般寂靜,這生日宴會,怕是開不成了。
“你是誰?”
這禮物,難道不是凌絕送的嗎?怎么是他?江水看著何解憂,雖然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何解憂對在座的各人而言,完全是陌生臉孔。
“江南天君,何解憂,認(rèn)識嗎?”何解憂看著江水和江兵,一臉得意。
華夏一共有十八名天君,掌管著十八個區(qū)域,天君的地位高高在上,就算強如江家,也得對天君敬畏三分。
因為所有的天君,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是修行者,對普通人而言就是神仙。
江兵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江南天君,竟然只是凌絕一個跑腿的,他這八年,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況且這江南天君,在江南失蹤了數(shù)年,江南各大豪門重新推舉了一名天君出來,沒想到失蹤那么久的何解憂,竟然又回來了,只是他的容貌變了,變得年輕了。
只有江兵才勉強把他認(rèn)了出來,何解憂這個名字,在數(shù)年前的江南,威震一方。
而那時候的江兵,還只是一個窮光蛋。
“他竟然就是天君何解憂!”
大堂內(nèi)的人,發(fā)出一陣驚呼。
“就算是何解憂又能怎么樣?江家背后,有新一任天君周天撐腰,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