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武道宗師,不自量力?!?p> 何解憂眼神微微一瞇,看著攻擊過來的周鏡,一手往他的脖子抓去。
普通人看來,他這是隨便一抓,但只有真正的修煉者才能感受到周圍空氣的異動,發(fā)生了詭異的變化。
周鏡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想抽身而退,已經(jīng)太遲。
他的脖子被何解憂死死地捏住,咔咔的一聲,頃刻間被斷掉生機。
周鏡到死才發(fā)現(xiàn),他與何解憂的差距是多么大!
在江南市叱剎風云,無數(shù)達官貴人攀附的修煉高人,竟然連對方的衣服都沒碰著,就被對方直接捏爆了!這其中,不過盞茶的功夫!
大堂內(nèi)所有人發(fā)出一陣驚呼聲,一些膽小的女性,直接尖叫起來。
緊接著,大堂內(nèi)直接變得騷亂。
連周鏡都不是別人一個小小屬下的對手,他們還呆在這等死嗎?
本來還指望周鏡殺掉他們,可現(xiàn)在周鏡反而被對方輕松殺掉,反轉(zhuǎn)得實在太快。
一個個拼命往前面大門的方向逃去,混亂之中,甚至有人被踩死踩傷。
“今天,誰也走不了!”
終于,凌絕發(fā)話了,猶如脫箭之弓,何解憂直接出現(xiàn)在門口,把門給反鎖上。
窒息,一種窒息的感覺,從凌絕身上蔓延開來。
大家這才感覺到凌絕的恐怖之處。
今天的他,再也不是八年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廢柴!
他說得沒錯,今天的他就是回來討債的!
這趙家首當其沖,怕是要完蛋了。
大廳內(nèi),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覺得,八年前凌家一夜之間蒸發(fā),或許和趙家有很大的關(guān)系。
趙天看著周鏡慘死,這才發(fā)覺和凌絕的差距,他顫了顫,整個人開始慌亂起來。
“凌絕,你……你放了我,我可以把什么都給你,我有很多很多錢,我全部給你?!?p> 身邊引以為傲的高手都死了,眼下趙天只有求饒,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凌絕沒有說話,八年了啊,他終于等到了今天,爸媽,你們在天堂,一切可好?孩兒今天就為你們雪仇!
“花無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八年前,可否想過饒過我全家?可否想過饒了我?多年以前,你不過是個搬磚工而已,跟著我父母走南闖北,住豪宅,開豪車,你若有半點感恩之心,今天也不至于此!”
凌絕如數(shù)家珍一般接著數(shù)著趙天的罪狀:“不,你沒有,不僅沒有,還見利忘義,和其他兩家一起合謀我家錢財家業(yè),對我家人下死手,你說我如何饒了你?”
“我……我,我錯了,凌絕,我真的錯了?!?p> 凌絕說話越是平靜,趙天越是覺得可怕,雙腿不受控制一般,跪倒在凌絕面前。
大家這才如夢初醒,怪不得八年前,凌家的人一夜之間失蹤,原來都是趙天干的。
“八年前,但凡你有半點放我們活路之心,我今天不會殺了你。”凌絕雙眼露出陰寒的光芒,這趙天,就算再有錢,對他而言,也不過是天際邊的一小丁點星辰罷了。
“少帝,何必跟他廢話。”何解憂不耐煩地說道。
“少帝,需要我動手嗎?這樣的螻蟻,只會臟了你的手?!迸赃叺腻麅海粩嗟匕淹嬷砩系氖罪?,輕描淡寫地說道。
“化為塵埃吧?!?p> 說完,凌絕轉(zhuǎn)身而走,鎖著的大門,頓時開啟,出去后,大門自動關(guān)上。
會所外面的蒙蒙細雨,終于停了,頭頂?shù)纳峡?,難得露出一點陽光的笑臉,揮灑在凌絕那張英俊的臉上。
里面,看著少帝瀟灑的離開會所的背影后,何解憂露出陰森的神色來。
“聽見了嗎?少帝說,化為塵埃吧?!?p> 何解憂掃視著大廳內(nèi)上百號人,陰冷一笑。
而妍兒依然在把玩著首飾,她手里捂著兩顆寶石一般的石頭,散發(fā)著熠熠的光芒。
“我們不是趙家人,不要殺我。”
所有人開始求饒,可惜他們沖不出去。
而,趙天完全被嚇尿了,他的臉色如紙張般蒼白。
“不,少帝的意思是,所有人!”
話音剛落,何解憂動了,妍兒動了。
一團光幕,在恐懼,慌神,不安,惶恐之中,籠罩在他們上方,緊接著,上百號人憑空消失,化為一粒粒塵埃飄落下來。
“這塵埃,猶如雪花般妖艷。”
妍兒抿了抿嘴唇,隨手抓住一粒塵埃欣賞著。
“走吧,妍兒大美女?!?p> 何解憂白了妍兒一眼,她一直是這個狂傲的性子,就算少帝也拿她沒辦法,用少帝的話來說就是狂得沒邊了。
“叫我大美女可以,不要叫我妍兒。”
妍兒吐了吐舌頭,白了何解憂一眼,往會所外走出去。
會所外,凌絕早坐在了勞斯萊斯銀魅里面,這車造價不菲,全球只此一輛,價格十多億,正符合凌絕的身份。
何解憂和妍兒上車后,妍兒坐在駕駛室上,回頭問道:“少帝,去哪兒?”
“去看故人?!绷杞^眼神飄向窗外。
車子動了,窗外的景致也動了。
八年了,不知故人是否還安在?
那個讓少帝魂牽夢繞了八年的故人,何解憂和妍兒對她十分好奇,能讓少帝牽掛的人,想必有她獨特的地方,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見一見少帝的這故人!
……
“小夢,你的夢想是什么?”
“凌絕哥哥,我的夢想是長大后上班拼命工作,賺很多很多錢?!?p> “不上班行不行,我養(yǎng)你???”
“你拿什么養(yǎng)我啊?”
“我可以給你買很多棒棒糖?!?p> “不要,爸爸說吃太多糖牙齒掉光光?!?p> “那長大后我娶你?。 ?p> “你拿什么娶我呀?”
“我偷電瓶車娶你啊。”
“嘻嘻,長大后再說啦?!?p> 夕陽下,兩小無猜。
那年,凌絕十歲,蘇憐夢十歲,但,她比凌絕小一個月。
蘇憐夢,我見猶憐。
……
“蘇總,這是江公子送的禮物,話說這江公子出手可真大方,這禮物可是價值上百萬??!”
一個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nèi),秘書柳依依拿著一盒做工精致的禮盒,里面不知道裝著什么。
眼下蘇總的公司,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幾乎瀕臨破產(chǎn),如若是接受了江公子的禮物,那么無異于雪中送炭,救公司于水火之中。
“依依,江公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把他的禮物給我退回去,以后不要接收任何江公子的禮物。”
辦公椅上,坐著一個清晰脫俗的女人,她沒有施任何粉黛,一張雅麗精致的臉純凈而自然,穿著一身西裝打扮,長發(fā)披散下來,看上去,猶如畫里走出的仙女。
“可是……”柳依依有點猶豫。
“夠了,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蘇憐夢雙手十指掐進發(fā)絲內(nèi),揉了揉,有點生氣地說道。
不接受江公子,只因,她心里早有所屬。
“好吧……”
柳依依抱著禮物盒,灰溜溜地離開辦公室。
然后,來到辦公室外面,一個偏僻的角落。
角落里,停著一輛嶄新的法拉利跑車,跑車上依靠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男子。
“江公子,蘇總拒絕了你的禮物?!绷酪腊咽掷锏暮凶?,放在了引擎蓋上。
“蘇憐夢,你是我的女人,逃不掉的?!苯赖淖旖?,微微上揚,緊接著,突然抱過柳依依,往跑車內(nèi)走去。
引擎蓋上的禮物盒,緩緩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