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們那邊也好了。”韓清望了望屋外,然后站起身來,又拿了兩個干凈茶杯出來,“我去洗點水果?!?p> “我來幫忙吧?!弊cy鈴也站了起來。
“不用。”韓清示意祝銀鈴坐下,然后用隔空洗碗的技巧,洗了一筐水果過來,這些水果正是剛才祝銀鈴買的那些。
弄明白了龜甲的使用方法,魏無鋒又掏出了幾塊靈石,將龜甲的靈力補充到滿,多余出來的靈氣,魏無鋒也不吝嗇,直接留在了齊云的身上。
這些靈氣足以讓齊云突破到人境二階的合氣境界,然而齊云根本不知道怎么突破,只能先把靈氣留在身體中,慢慢消化為錘煉靈脈的營養(yǎng)。
又在魏無鋒家呆了一會兒之后,齊云幾人才告辭離去。
魏無鋒也交待他們,這幾天留在二王鎮(zhèn)內(nèi),做好出發(fā)的準(zhǔn)備,要是不出意外,大概四五天之后,就要出發(fā)進山了。
這四五天,魏無鋒他們自然是要做很多準(zhǔn)備工作的。
等到齊云他們走后,韓清忽然跟魏無鋒說道:“魏伯,我今天抽空查了一下,沒查出閑門的信息來,這個齊云的來歷,會不會是編的?”
“查不出來,可能只是咱們信息有限而已,不代表是假的。就算是假的,我看這個齊云,也不像是個有壞心眼的人,大概是有什么不便告人的苦衷吧?!?p> 韓清點了點頭,不再就齊云的來歷進行深入的探究。
齊云給兩人的感覺,還是相當(dāng)新奇的。概括地說,就像是隱世宗門之中那種沒到人間來過的弟子,很嫩,但是很有“格局”。
魏無鋒幫助過那么多修士,很少有去主動打探別人的事情,所以,但凡受過魏劍王恩情的人,都對其贊不絕口。
可以說是德高望重了。
“洗洗早點睡吧,明后天還有好多事情吶~”魏無鋒拖著尾音,悠哉悠哉地回自己房間去了。
“好,我把你那些劍翻出來就去睡?!?p> ……
回去之后,齊云因為體內(nèi)充斥的靈氣太多,一時間無法煉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秦生見狀,也很“仗義”地走了過來,幫齊云分擔(dān)了一半的靈氣。
齊云發(fā)現(xiàn),秦生從最開始連拉他都使不上勁,變成了現(xiàn)在的都可以使勁搖晃他了。看來她們恢復(fù)的力量越多,具現(xiàn)出的實體就更加真實。
被秦生分走了一半靈氣,齊云依然還是睡不著。
當(dāng)靈氣充盈靈脈的時候,齊云有一種奇怪的舒暢感,這種感覺會讓齊云非常想要繼續(xù)修煉。難怪在傳說之中,那些飛升的修士們可以一坐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地不斷修煉。
不過那當(dāng)然是在靈氣充裕的情況下的理想條件。
現(xiàn)在來說,普通人積攢那么多靈氣,都得費不小力氣。去靈氣更加充裕的野外的話,還可能受到妖物的威脅。
修仙之途,并沒有那么容易。
輾轉(zhuǎn)反側(cè)著,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深夜。
“你還睡不著呢?”
祝銀鈴側(cè)躺在床上,聽著齊云的動靜,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我吵醒你了嗎?抱歉抱歉……”
雖然隔著憑風(fēng),但兩人的交流并沒有受到影響。秦生和秦滅兩人,沒有受到齊云的影響,此時在呼呼大睡之中。
“不,沒有,我是自己睡不著的……”
“你在想啥?”
“你確定,要跟著劍王他們進山嗎?”
“是啊,算是還一個人情吧,也算是……盡一點自己應(yīng)盡的責(zé)任,況且劍王連龜甲都幫我重新充好能源了,花的靈石,要值不少錢吧?”
聊到金錢方面,祝銀鈴顯得有些反常的平靜,只是嗯了一聲,又說道:“我在想,我要不要跟你們一起去。”
齊云沒有接話,等待著祝銀鈴的下文。
“進山,可比你想象的要危險多了?!弊cy鈴再次強調(diào)了一句。
她之前敢進山繪制地圖,都是仗著進山的修士人多,并且跟了一個大隊伍,否則換她一個人,是萬萬不敢跑到西邊山中的。
雖然這一回,有二王鎮(zhèn)的這些高手在,還要組織很多中堅力量,但要對付的妖物,那也是超出規(guī)格的級別。
受傷的風(fēng)險很高,甚至還可能死亡。
“等到時候戰(zhàn)斗起來,場面一定十分混亂,我可能連自保都做不到……”
“這不是有龜甲么?!饼R云稍微側(cè)了側(cè)身,讓自己能更清楚地聽祝銀鈴說話。
“你的法寶,應(yīng)該會作為戰(zhàn)略級法寶謹慎安排,我不太可能會用到。如果我要去的話,不跟散修,就只能跟著二王鎮(zhèn)的大隊伍了,說不定人家還不會要我……”
“可是啊,我其實很想趁這個機會變強……”
日復(fù)一日的苦修跟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明顯是后者,更能刺激修士的進步和突破。那些強者,哪一個不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
這其中的差距,就像是那天的劉家少爺和假王重義一樣。
齊云當(dāng)然知道,祝銀鈴對變強的執(zhí)念,但卻一直沒看出來,她為什么會有這種執(zhí)念。齊云原以為她是想過上好生活,慢慢接觸下來才發(fā)現(xiàn),事實好像不是這么簡單。
祝銀鈴在追求著更高層次,也更沉重的東西。
“你不好奇嗎?”
“好奇啊,你說嗎?”
“我現(xiàn)在其實不太想說,哈哈哈?!弊cy鈴輕笑了幾聲,又接著說道,“以后有機會一定告訴你,嗯,那么等咱們從山中回來了,我就告訴你吧?”
祝銀鈴決定要進山了。
但齊云總覺得這是個Flag,突然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放心嗷,我宣布你跟我跟龜甲綁定,你不在我就不開龜甲,我想劍王他們也不會介意的?!?p> “聽著雖然很不錯,但還是算了吧?!?p> 出乎意料地,祝銀鈴卻否決了齊云的這個提案。
“為啥?”
“我不要當(dāng)‘一仙派的小師弟’哦?!?p> 齊云覺得這“一仙派的小師弟”,大概就是跟“溫室里的花朵”一樣的典故。
“你要命還是要面子?”
“雖然這跟面子無關(guān),是我想磨礪一下自己。但我還是選擇要命?!弊cy鈴笑道,“所以到時候我有危險了肯定回來找你的,哼哼,而且別以為就你有底牌,我也有的!”
“噢,那是啥?”
“都說了是底牌了,你還問?”
“你都說到嘴邊了,還不說?”
……
秦生在美夢之中被吵醒,但依然盤踞在腦海之中的困意讓她完全無法聽清楚兩人的對話內(nèi)容,她只知道這兩個比半夜不睡覺在那里很大聲地說悄悄話。
她很想爬起來給這兩人一人一拳。
但她爬不起來,也不敢打。
秦生就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