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愣在原地的苗紅,不可思議的盯著胡寧。
她不解明明對他們有利的事,胡寧為什么會拒絕自己。
難道他就不怕和陷入丑聞的青妤傳出緋聞嗎。
費時神色復(fù)雜的向張姐使了個眼色,拖拽著苗紅出去。
病房里恢復(fù)一片安靜。
胡寧執(zhí)起那素白清瘦的手,另一只修長如竹的手輕輕的觸碰著那瑩玉般的指尖,熟稔輕捏的動作好似重復(fù)過千萬次。
病床上的青妤郁悶不已。
這原主的經(jīng)紀(jì)人太不靠譜了。
即便聽著他們說著這是影帝,這是影帝。
那也不能作為理由,輕易的把她丟給一個陌生的影帝。
這樣會顯得她不重要,你們知道嗎!
萬一這個人對她有所企圖怎么辦。
青妤直接氣成了河豚。
要不是襖襖說珠子有異常了。
她肯定會氣的跳起來暴打他們一頓。
余暉漸漸退去。
費時拿著衣服來的時候,胡寧坐在床沿保持著姿勢沒有變換過,仿若一座雕像。
費時提醒胡寧,他用最快的速度一個來回回來了,“寧哥?!?p> 胡寧‘嗯’了一聲,沒起身。
費時擰著眉,打開衣櫥將帶來的生活用品一一的放上,放慢的動作讓他回身。
“寧哥,你是相信一見鐘情嗎?”
沉寂片刻。
胡寧沉聲說道:“不信?!?p> “那我就不太懂寧哥你的舉動了,為什么突然對言青妤感興趣。”費時疑惑的問道,靈光閃過,“寧哥以前認(rèn)識言青妤?”
胡寧自己并不能回答上來,只好避重就輕。
“不認(rèn)識?!?p> 費時放進最后一件襯衫掩上衣櫥的門,窮追不舍的問道:“寧哥,所以是為什么。”
“不知道。”胡寧輕放下手里的手,捋了捋白色的被沿。
費時煩的攪亂頭發(fā)。
這算什么回答。
你這三不,總不能被下降頭了吧。
費時管不動胡寧,嘆了口氣,說道:“寧哥,我把吃的放桌上了,一會兒,你記得吃?!?p> 費時走后,胡寧沒有開燈,站在落地窗前,回旋的燈光投射在灰暗的病房里,顯得不那么的暗沉。
胡寧自問:為什么。
然,腦子里一片空白。
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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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一天天的慢速推進。
青妤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躺尸多久了,這被束縛在身體里的感覺太差勁了。
日長如歲。
若不是耳畔時不時傳來爭辯聲,時不時有人在她身上按摩。
大抵她會覺得天地間安靜的只剩下自己和襖襖了。
醫(yī)生照歷如常的來檢查,舉著醫(yī)用手電在青妤的眼皮上翻翻便關(guān)掉,在病歷上簽上名,迅速合上后便要出去。
“李醫(yī)生。”
聽見這冷淡的聲音,李醫(yī)生只想當(dāng)做沒聽見。
李醫(yī)生訕笑的轉(zhuǎn)過身:“哎呀,這我忘記跟你哥匯報你這兩日的日常了,我先行一步。”
胡寧忽略過李醫(yī)生的話,問他:“什么時候能醒?”
李醫(yī)生佯裝淡定的說道:“病人求生意志強烈,二少你多和她說說話?!?p> 他已經(jīng)說的很明確了,病人醒來的時間不是他能決定,胡寧依舊天天追著他問。
仿佛他是一個假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