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人少的,青妤認(rèn)為大家應(yīng)該都在外廝殺喪尸才對。
CD機(jī)這時唱到了‘燃燒吧,燃燒吧,燃盡生命’這樣的風(fēng)格很像是在對生命的控訴。
在酒坊里的另一處,一對年輕的男女正畏縮在一起吃著手里的面包。再遠(yuǎn)一些,幾個頭發(fā)又長又亂的男女湊在一起喝酒。
酒坊里零零散散的人,沒有一點(diǎn)兒狂歡的意味,大抵心知肚明末世的荒涼。
青妤拿過身旁的一瓶不知名的酒,磨了磨牙齒,嘗了一口,嘗不出味道。
“這么說他們都不想出這酒坊?”青妤追問道。
“在哪里有什么不一樣呢?”他用沒有拿著煙卷的手撥了撥頭發(fā),繼續(xù)說道:“這對我來說是個可以忘記塵世的地方?!?p> “你確定?”
“當(dāng)然。”
“但是,你在這里沒有任何意義?!?p> 意義?
聞言,宋柯勾起唇角冷笑了起來,他就是毫無意義。
青妤的主要目的只是想把眼前的男人拐走,管他是在哪里呢,不是安江基地也行,但也不能是在這昏暗的酒坊里。
青妤看看那對年輕的男女,他們已經(jīng)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遠(yuǎn)處的男男女女在吆喝著‘喝喝喝’。
青妤看向男人,問道:“你不想有異能嗎?”
“無所謂了。”宋柯淡淡的說道,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白酒。
他捻了捻燃盡的煙頭,伸手又點(diǎn)燃了一支,煙卷散發(fā)出的干草味混雜著空氣里刺鼻的味道,他吸了一口,垂下頭毫無生氣的樣子。
“你走吧?!?p> 這么短的時間發(fā)生了什么,讓宋柯突然就比喪尸還喪了。
如果她當(dāng)時一步不離的看著他,沒讓他從眼前不見,至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青妤想到之前,在明家別墅外聽到的話。
這時歌曲里的歌詞,正在訴說著生命如同樹木一樣渴望著陽光存活,這讓她想到了一句話生命不是在燃燒就是在頹廢。
“哥哥?!?p> 宋柯聽到這聲稱呼,手里的煙卷一不小心抖到了腿上,迅速抬起眸看向說話的人。
“你叫我什么?”
“哥哥呀,怎么不對?”
是不對,哪哪都不對。
這是宋柯唯一的想法,這是他第一次聽見青妤帶著親切的稱呼。
隨后,宋柯發(fā)出一聲嗤笑。
“你放心我在宋家威脅不了你的地位了,即便沒有我,你也有自己的家人,即便是你也不缺一個哥哥。”
青妤:“……”
青妤無奈的拍去宋柯腿上的灰,說道:“你和我坦白吧?!?p> 宋柯:“……”
宋柯好笑的看著她,原來他們也有心平氣和談心的一天,他還以為回到宋家,她會繼續(xù)爭寵的。
不過想想也對,現(xiàn)在他不是宋家最優(yōu)秀的棋子了,但也不對,他依然是宋家利益中的棋子。
更是明家換取利益的棋子。
若不是他自討苦吃去見了明義德,怎么會知道他一眼就認(rèn)出自己了,還能若無其事,談笑風(fēng)生的讓他用宋家的身份娶明珠。
原來他的作用就是棋子。
青妤不想和他打啞謎。
“你說,我聽,你不說,我把你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