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禾原本犯不著自己試藥,別說侯府一眾丫鬟婆子,就是雅禾居的一眾人誰不想得姑娘重用,試藥這事吩咐一聲有大把的人搶著往前沖。
前世的記憶歷歷在目,那慈寧宮可是龍?zhí)痘⒀?,不下狠手豈不是又要在雪夜里跪上一天一夜,祖母豈不是也要跟著一夜煎熬?
慕容禾輕松走出了慈寧宮,留下一眾人目瞪口呆。不一會兒,端慧公主突然想起來,還要更重要的事情忘記問了,“祖母,慕容禾還沒有給我道歉呢,我得找她去,誰知道的這藥能不能行?”
端慧公主說著就往外走去,眾人也都紛紛起身告退。
西太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靜,那丫頭有那天星命盤,如今又有覺明大師的一身功夫……
如端慧公主所言,她今天來確實沒有道歉,倒是示威來了,眾人還拿她沒辦法。
最重要的事情連問都沒有顧上問,但是她一句“藥已經(jīng)按照祖母的吩咐帶來了,祖母病重一直昏睡,想回去看看是否有藥能緩解祖母疼痛”為由,太后再不甘心,假意顧念著和老夫人的情誼,顧念著她的孝心只好放她出宮。
天星命盤沒有拿到手之前,眾人都得掂量掂量,即使想讓她難受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會搗鼓藥呢?沒準(zhǔn)兒百毒不侵呢。
聰明!答對了!
掛念祖母的身體,慕容禾匆匆往宮外趕去??蓜偨?jīng)過御花園的時候,便聽見端慧公主和慕容嵐在后面喊她。
還真是陰魂不散,慕容禾就是知道她們心里所想,才在太后宮里說了那些話。倒是順利從慈寧宮出來了,可還是沒能逃出公主的魔抓。
算了,見招拆招吧!
穆子忐忑地問道,“姑娘,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我有辦法?!蹦饺莺淘幃愐恍?,計上心來,和穆子耳語了幾句。
“公主表姐,還有什么吩咐?”慕容禾轉(zhuǎn)過身,“我還著急回去給祖母倒騰藥,得看著?!?p> “對,得親自看著,別被那壞心的掉了包,那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穆子一臉憤憤地說著,末了還看了慕容嵐一眼。
慕容嵐心知肚明,怒道:“你個丫鬟,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公主表姐不要生氣,我這丫鬟也是口快心直,提醒公主表姐,那擦臉的膏藥還是自己親自涂得好?!蹦饺莺陶f著也瞟了慕容嵐一眼,“我是聽說有那壞心的表妹嫉妒表姐,在表姐同住的日子……”
慕容禾并沒有把話說完,聰明入端慧公主,她怎么會不知道慕容禾意有所指。
傷了臉本來對慕容嵐是有怨氣的,可是誰叫自己……
還有那“自己拿她沒辦法”那幾句話,除了臉這是端慧公主最迫切想知道的事情,不然蕭貴妃也不會天天去太后哪里鬧騰。
“公主表姐,我可什么都沒有做,你看藥膏還是在宮女手里呢?”見端慧公主看著自己的眼神有幾分怪異,慕容嵐著急開口解釋。
“三妹,你看看你,都把公主給嚇壞了?!蹦┝?,又眉眼帶笑地望著慕容禾。
雖然醒來之后鬧了這么多事情,算是和慕容嵐徹底翻臉了,可是她還是沒臉沒皮的。
慕容嵐的這話倒是提醒了端慧公主,她從宮女手里拿過藥膏,自己收在了袖子里。
“我不耽誤你給姨祖母伺疾,我只要你一句話?!倍嘶酃髯呱锨皝怼?p> 慕容禾假裝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公主表姐,我們?nèi)ツ沁呎f吧,你吩咐宮女去拿筆墨紙硯來?!?p> 端慧公主不解地望著慕容禾,還是吩咐宮女去取筆墨紙硯。她們一行人則朝御花園深處的涼亭走去。
才坐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宮女就取了筆墨紙硯來,交給慕容禾。慕容禾二話不說,鋪開紙張,一一擺好之后,做出請的姿勢。
端慧公主一臉被慕容禾耍了表情,慕容嵐笑里藏刀,“三妹,你這是要做什么?習(xí)字作畫也不在這里,這……”
端慧公主不喜右手書寫,這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是“啪啪”打臉嗎?
“公主表姐,你只需要隨意畫一幅畫,上面有房子人和樹就行。”慕容禾望了一眼端慧公主,緩緩解釋道,“畫得好壞沒有關(guān)系。而且那什么……雙手都會的人可是天賦異稟!”
天賦異稟???
真的嗎?端慧公主喜不自勝。
端慧公主不是右手不會寫字作畫,而是生來不喜,習(xí)慣性就會左手去拿。聽慕容禾這么說,心下大喜,左手痛快地拿起筆揮灑自如。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端慧公主停筆。宮女降畫拿給慕容禾,端慧公主還等著慕容禾的夸贊。
誰不喜歡別人說好話,夸獎自己琴棋書畫樣樣了得,端慧公主也一樣。
雖然不知道慕容禾讓她作畫的意圖,也高傲地等著慕容禾贊美。卻見慕容禾盯著畫看了好一會兒,表情又輕松到嚴(yán)肅。
端慧公主急了,“慕容禾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讓本公主畫,本公主也畫了,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什么意思?本公主哪里畫得不好了,你這樣一副樣子?”
“是呀,是呀,公主畫得挺好的,三妹你倒是快說說看。”慕容嵐附和道,什么不夠亂。
遠(yuǎn)處,幾個打扮華麗的世家公子好奇地望著端慧公主這邊。端慧公主一行人的幾嘰嘰喳喳那么大聲音,早就擾了他們清夢。
“慕容府的這個丫頭還真是夠膽大的,竟然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彼{(lán)衣服的公子說道。
紫衣服的公子反駁,“你才老虎,你全家都是老虎……”
“口誤,口誤,公主頭上拔頭發(fā)……”藍(lán)衣公子一邊說著,一邊從樹上跳下來。
眾人紛紛從樹上跳下來,唯有一個人沒動,像似睡著了似的。
“十三,你不去嗎?”紫衣公子問道。
“不去!”樹上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我們先在這邊看看,一會兒再去吧,又不是聽不見他們說什么?!庇腥颂嶙h。
大家都是習(xí)武之人,確實可以聽見他們的談話,于是一群人坐在了樹下。樹上的人還在睡覺。
“公主可有心悅之人?”慕容禾不緊不慢地開口了。
這下端慧公主更急了,“你……你問這個做什么?”
“公主不是說要我一句話嗎?”慕容禾一邊把話還給端慧公主,一邊起身抬腳就要往外走。
“沒錯,可是這和那個……那個有什么關(guān)系?”冷不丁被問起,端慧公主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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